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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啸说：“你可以去跟柳先生说一下的。我也非常希望他能够支持你的想法。”

    谈判不欢而散。

    龚古尔集团的代表团走出办公大楼，约瑟夫.雅克很是有点儿失望。

    他问李蒙田：“李，为什么郝会这么排斥和我们合作呢？”

    李蒙田笑着说：“只能说，郝啸有点儿太过自以为是了。年轻人嘛！总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以搞定一切困难。不过，雅克先生，你也不要担心，我认为你们如果真的一定要和锐克合作，咱们可以直接跟锐克的前任董事长联系洽谈。”

    约瑟夫.雅克很是惊讶：“不是吧？锐克难道不是已经卖给郝啸了吗？”

    李蒙田说：“也不能算是卖给郝啸了。只能说，是前董事长柳明川想要退休，就把锐克交给郝啸来打理。现在，柳明川应该是还握有大量的锐克公司的股份。”

    约瑟夫.雅克问：“郝和柳是岳父和女婿的关系？”

    李蒙田点头：“是的！看来，雅克先生已经深入了解过相关情况。”

    约瑟夫.雅克说：“我们只想和郝啸执掌的锐克合作。如果管理权又由别人接过去，那么，我们也就没有任何合作的基础了。”

    李蒙田一怔。

    他没想到，约瑟夫.雅克竟然是直接冲着郝啸过来的。

    李蒙田说：“雅克先生，您是比较看好在郝啸执掌下的锐克，是吗？”

    约瑟夫.雅克点点头说：“是的！郝的商业才华具有点石成金的效果！他总是可以把一个平庸的企业变得非凡起来。”

    李蒙田说：“那么，我们可以先跟柳明川联系一下，请他出来坐一坐，我会尽力说服他同意你们之间的合作。”

    约瑟夫.雅克笑着说：“谢谢！如果能够先说服柳，再让柳说服郝，那事情也就成了。”

    李蒙田就给柳明川打电话。

    柳明川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这是他宣布退休之后的第三天。

    他真的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他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钓钓鱼，拾掇一下花草。最近，他还在策划着一次远行，他打算进藏转一圈。

    他正在修剪着花枝呢，他装在兜里的手机响起。

    柳明川停下手里的活儿，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

    其实，像李蒙田这个级别的，又是招商口的人，根本就没可能跟柳明川打交道。

    李蒙田之所以要自己给柳明川打电话，也是想要认识一下柳明川。

    柳明川接通了电话。

    话筒里马上传来一个很热情的男子的声音：“是柳明川先生吧？”

    柳明川说：“我是，你哪里？”

    李蒙田说：“哈哈！我是市招商处的科长，我叫李蒙田，今天呢，发国龚古尔集团的人过来参观，他们想要见一见您，跟您聊一聊合作的事。所以，您今天有时间吗？”

    柳明川马上说道：“不好意思！我退休了，要谈合作，建议你直接跟锐克公司那边谈。”

    李蒙田笑道：“您退休了，可您不还是锐克的老板吗？您还是有很大的决策权的，对不对？”

    柳明川说：“李科长，那你就错了。我退了，我就不再过问公司的事情了。您直接跟锐克那边联系吧。合作与否，我是不干涉的。”

    李蒙田很是失望。

    他心说，怎么柳明川也是这态度呢？

    他就马上说道：“龚古尔集团有兴趣用10亿欧元购买锐克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并协助锐克开拓全世界的市场，您看这样的合作您感兴趣吗？是十亿欧元，可不是华国币！如果折算成华国币的话，那是将近80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锐克全部市值也不够一百亿的吧？”

    柳明川说：“李科长，龚古尔集团这合作条件的确不错。但是，我已经退休了，这事儿您跟我聊，聊不出什么结果来。建议您直接找郝啸吧。”

    李蒙田有点儿气急败坏地说：“柳先生，您这可不是太好。虽然您已经从锐克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但是，您还是大股东啊！您想想，您要是把手里的股份卖给锐克，您就能拿到手二三十亿的现金，它不香吗？您得为您自己的利益着想啊。”

    柳明川笑着说道：“哈哈！李科长，您这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呢？而且，将来锐克真发展到了耐克那样的程度，我的收益岂不是更高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已经去锐克找郝啸谈过了，然后你们被郝啸拒绝了，所以，你们想要独辟蹊径找到我，想让我压郝啸跟你们合作。这么急迫地想要投资锐克，把锐克一半的股份拿到手，你们看来也非常看好锐克将来的发展啊！”

    李蒙田怔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那点想法被柳明川给看破了。

    李蒙田说：“柳先生，反正，市里的主要领导是迫切地希望能够留下龚古尔集团在本市投资的。您怎么着也得配合一下我们吧？”

    柳明川说：“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配合？我们是私企，我们有自主发展权，不是吗？李科长，放过我们吧！古田市还是有很多不错的企业的。你再带着发国人多转一转吧！相信他们一定会看上另一个企业的。”

    李蒙田说：“可发国人只看上了你们锐克。”

    柳明川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爱莫能助啊！没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

    李蒙田还想再说两句呢，那边就真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李蒙田很生气。

    可他也挺无奈的。

    他一个小小招商处的科长，分量太小。

    人家愿不愿用眼皮夹你，都全看心情。

    可笑他来之前还拍着胸脯说要帮助发国人说服锐克甚至是瀚佳依跟发国人合作呢。

    约瑟夫.雅克一看李蒙田脸上的神情他就知道，柳明川拒绝了。

    “李，现在该怎么办？”约瑟夫.雅克问道。

    李蒙田叹口气说：“雅克先生，很抱歉，没能帮到您。不过，如果您看上了古来镇的其他企业，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兴奋地同意跟龚古尔集团合资的。”

    约瑟夫.雅克大摇其头说：“不，不！我们只看中了郝啸管理下的两家企业，锐克、瀚佳依。这都是非常优质的企业，发展前景非常的好。我们喜欢这样的企业。”

    李蒙田心说，你们只是想捡漏吧？

    但这个时候，国家对私企的支持力度非常的大，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也写进了宪法。

    像李蒙田这样的人，想要靠着行政施压的方式来达到他们的目的，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在改开前期，那些外资进来搞投资，很多时候都是最优质的企业随便外资挑拣，挑中了就可以投资。

    现在呢，那就得依据市场规则来办事情。

    李蒙田一摊手说：“很抱歉，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约瑟夫.雅克有些困惑：“你是官员，你管着他们，为什么你不能命令他们和我们合作呢？”

    李蒙田有点儿懵逼。

    他心说，这老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还以为在华国，行政命令可以管理一切呢？

    怪不得总是有很多人抱怨，歪果仁对我们国家的看法严重落后于现实呢。

    很多歪果仁觉得华国还是一二十年前的那种落后模样呢。

    李蒙田说：“雅克先生，我们华国是市场经济，别说我们招商处根本就管不到私企，就是能管到，那也是为他们提供规范服务，同时履行行政监督职能！根本就没可能用行政命令粗暴干涉的，好不好？”

    约瑟夫.雅克问：“那么，你们的什么领导可以管到锐克，可以让锐克跟我们合作呢？”

    李蒙田摇了摇头说：“没有任何一个领导有这能力。行政机关只可以撮合，不能强行拉郎配。”

    约瑟夫.雅克还不信邪：“市长都不行吗？”

    李蒙田道：“当然！任何人都不能命令锐克跟你们合作。”

    约瑟夫.雅克摇了摇头：“他们总是说你们zhuan制不够皿煮，我还以为是真的呢。看来，这次的合作是真的无法达成了。”

    李蒙田一耸肩：“只能说，我们华国发展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让你们西方心生妒忌，你们只能拼命污蔑贬低我们，然后才能找回昔日的俯视感觉。”

    ……

    柳明川挂掉李蒙田的电话之后，他就给郝啸打了个电话询问相关的情况。

    郝啸跟柳明川介绍了一下跟龚古尔集团代表团交锋的过程。

    柳明川说：“爸，只能说，这些老外是想过来捡便宜，他们总觉得可以继续在我们的国家为所欲为。最让我感到可笑的是，一个招商处的小官儿竟然都那么拽，想大马压头，直接逼迫我们跟龚古尔集团合作。我实在是想不通，他哪来的勇气？”

    柳明川说：“那个李蒙田，我估计是得到了外国人的一些好处，要么是出国的机会，要么是其他的金钱利益方面的好处，所以，他们这才卖命地想要帮到龚古尔集团。不过，那样的一个小人物，对咱们没什么意义，顶多像个蚊子，在咱们耳边嗡嗡一阵子，然后还想伺机吸点血。他继续这样下去，最大可能是被一巴掌拍死！”

    郝啸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方就这么算了，不再纠缠，那就不说了，如果还叽叽歪歪，我还真的就是要较真一下！”

    ……

    龚古尔集团后来又在古来镇停留了两天。

    约瑟夫.雅克探讨了一下把锐克或者瀚佳依买下来的可能性。

    不过，他们最终终止了这样的计划。

    郝啸在古来镇又逗留了一天多的时间，然后，他这才离开了古来镇，他要先乘车来到富州，从富州坐飞机直奔杭城。

    但他到了富州之后，就接到了当初他上大学的时候的辅导员打来的电话。

    辅导员姓牛，叫牛永远。

    他是富州大学毕业的学生，毕业之后留校做了辅导员。

    牛永远跟郝啸还是有交集的。

    那个时候，郝啸家穷，办理了贫困生证明，学校有照顾，辅导员也经常有关照。

    所以，接到牛永远的电话，郝啸还是很开心的。

    算来，自郝啸毕业之后，就没再跟牛永远联系过了。

    牛永远应该也是通过一些渠道这才拿到了郝啸的联系方式。

    牛永远在电话里告诉郝啸：“郝啸，咱们学校马上要举办60周年校庆大典了，学校想要邀请你参加，你看，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咱们就给你发邀请函。”

    富州大学只能算是个二流本科。

    它成立于60年前，这么些年，培养出来的校友也是有很多很多，但是，它培养出来的学生成为大家名人的，还真的不算太多。

    像郝啸这样的人，已经算是富州大学目前为止最厉害的校友了。

    超级富豪，著名企业家，最顶级的歌手，多重身份加持，他的风头一时无两。

    富州大学当然会主动跟郝啸联系的。

    郝啸心想，母校校庆，当年有恩于自己的辅导员亲自打电话通知，那他肯定是要答应下来的。

    不答应，那不是忘恩负义吗？

    郝啸就笑着说：“牛老师，咱们的校庆是4月中旬左右，对吗？”

    牛永远说：“是的！4月13日。你看你到时候有时间没？如果有时间，能回到母校捧捧场，那咱们是再欢迎不过了。”

    郝啸说道：“不管有没有时间，那肯定都是要回母校参加典礼的啊！我也有很长时间没回过母校，也没看过牛老师了，挺想念的！哈哈！”

    牛永远松了口气，笑着说：“谢谢！我接到邀请你的这个任务，说真的，我是有点儿头大的。因为，我觉得你肯定要忙到快要飞起了。这时候再打扰你，让你参加校庆，你肯定是没什么时间的。当时，校长跟我说，你就算是给咱们录个视频祝贺一下，也算是我的一个功劳。没想到啊！郝啸你这么好说话，谢谢！”

    郝啸看了看手表，这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不过，他的航班是下午两点半的，他还有4个小时的时间。

    郝啸心想，这么多次来来回回路过富州，自己都没回母校看一眼，是不是也有点儿太过分了？

    要不，今天还是回去看一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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