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别赶我走,好不好2

作品:《首席的替身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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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只要撑腰的男人有一点不能保护,最受委屈的就是她。[www..l]。更多访问:ЩЩ.。

    “孩子,咱没那个命咱就不参乎他们了,行不行。”

    胭脂摇头。哭着摇头。

    “阿姨,我不能不管他啊。”

    殷母忽然恼怒的嗤笑,抬起头扭向胭脂:“站在这里的都是大斐至亲的人。你认识谁?谁又认识你?你是什么身份,大斐是什么身份。别做灰姑娘的梦了。我生儿子不是为你准备的。别自作多情往大斐身上贴了。我儿子不需要你照料,出去。”

    “我。”胭脂忽然意识到,真的,自己居然不知怎样介绍自己。还真的是无名无份的。

    她痛苦的绞着双手,痛苦的看躺在那里的殷斐。不断的流泪摇头。

    “我和,殷斐,我们是相爱的,伯母,不是你说的那样。”

    “出去!我说了,请――你――出――去!”殷母立时从殷斐的病‘床’边站起来。粗胖的身躯横亘在胭脂和殷斐的病‘床’之间:“杵在这,还想听我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吗?殷家人和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滚出去!!!”

    殷母涨红着脸,做好了胭脂不出去,她就会把她推出去的架势。

    “不行,我不能走,殷斐还没醒,我不放心走,伯母我不能扔下他,别赶我走――好不好――我要看着他没事,别赶我走――”

    从来倔强不求人的‘女’人,从来面对殷母的刁难不受辱的‘女’人,此刻,为了能留下来照顾心爱的人,哀哀的求着。

    “呵,你还嫌害的我们不够?你看看大斐现在,看看婉柔现在,都在医院,本来好好的一对儿璧人,就是因为你,都躺在医院,你还有什么脸求?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啊――啊?快走啊!”

    “范蕊你太过分了!”殷孝正皱眉喝道:“这时候了你发什么飙,多个人照顾大斐不好吗?”

    这一嗓子算是点燃了殷母的邪火。

    她面对着胭脂的正脸慢慢转过来对上殷孝正:“哦,你在这里,我倒是忘了,你这个最能怜香惜‘玉’的情种,当初不也是这样护着那个外面的吗?有样学样原来大斐在外面野,真是遗传。”

    殷母面‘色’鄙夷却掩不住心酸嫉妒,当着众人揭他们二十几年前的伤疤。

    殷孝正气的青筋直蹦,压着怒气,把拐杖梆梆的敲地:“范蕊,你真是本‘性’难移,当初离开你就对了。现在这时候,我不和你计较,我提醒你,做人做事要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哎,算了算了,合计合计大斐的事吧,也是怪了,这几天公司为国外的项目忙的开锅,下午还有会,大斐怎么跑到这种小县城来。”

    房间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开腔。

    “问那个狐狸‘精’!”殷母一屁股坐在殷斐的‘床’边,看着儿子闭眼的样子,心疼的愤恨再次漫过理智。

    众人的眼光一齐冲胭脂这边转来,胭脂捂脸,百口莫辩啊,一道道眼光,恍如棍‘棒’砸在心上。

    自责盖过了疼痛。

    还不就是为了她吗。殷斐,为什么事事都要替我考虑?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全。

    都是自己的错!

    这样一个只能仰视遵从的霸道的男人,总是一次次的为了她放下公事,迁就呵护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自责又心碎到不能自已。自己对殷斐来说到底是内助还是负担?

    “殷斐,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为什么不爱惜自己?求你,快点醒过来――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你好起来。”胭脂悲从中来,伏在赵阿姨的肩头恸哭。

    殷孝正也恍悟过来,目光冷冷的盯着胭脂。

    “吵。”一个不耐的声音,熟悉又陌生,透着虚弱。突兀的响在空间,却惹得全屋的人一震。

    “儿子?儿子,妈妈来了。”

    “殷总!”

    “醒了太好了。”

    殷斐的‘床’边立时围满了人。

    只有胭脂在人群后沉默着,眼角晶莹闪耀,嘴角动动没发出声音:殷斐?你醒了?

    “我怎么躺在这里?”殷斐莫名的眼光狐疑的扫视一屋子的人。

    “哦,医生医生。”这时众人才想起来按铃找医生。特护已经出去找了。

    殷斐捂着头,支撑着要坐起来。智能的‘床’,胭脂走到‘床’角按了一下开关,‘床’升起来十几厘米的高度。

    “病房?”殷斐奇怪的看着房间和胭脂。

    “殷斐――”胭脂再次看见殷斐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沾满泪痕的脸再次流泪,声音哽咽‘激’动的难以自持。

    感谢老天,给了殷斐的命。

    当着众人她不能拥抱不能亲‘吻’,只能,悲喜‘交’加的抿‘唇’凝视殷斐晦暗发黄的脸孔。

    “儿子!”殷母粗胖的身子一拱挡在胭脂前面,伸手抱住殷斐的头。

    殷斐本能的一躲:“喊我?”诧异的看着殷母。

    “出了什么事?”殷斐抱头摇晃,粗眉深深的锁紧。

    每晃一次,头就疼一次。

    殷母还没从儿子苏醒的惊喜中回过味来忽然意识到了他的不一样。”儿子,没事。你病了休息几天。”

    殷孝正也由兰姨扶着,挨着殷斐坐下:“大斐,我是爸爸。你感觉还好吗?”

    殷斐松开抱头的手,缓缓的抬头,俊朗的轮廓‘迷’‘蒙’的对上殷孝正的脸,慢慢的摇摇头:“你是,我的什么人?”

    胭脂头顶一轰!此时如坠冰窖。她这次没有躲殷母的冷眼和嫌弃,挤到殷斐身边:“殷斐?你哪里不舒服?”

    殷斐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殷母,胭脂,殷孝正,宛如看待陌生人一样的蹙眉,淡漠。

    其实他脑海里在使劲的想,都是一些影影倬倬说还说不出来的影像。

    摇头。

    房间‘门’开,主治医和值班的乔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急速走进来。

    “你们这,太吵了不利于患者康复。只留下一个家人就好。”乔医生皱眉。

    然后走向胭脂:“殷太太,这些都是患者的家属吗?你能不能先劝出去,病人刚苏醒不能受刺‘激’。”

    “我是病人的母亲。”还没等胭脂答话,殷母走到主治医生的面前:“什么事和我说吧,其他人都可以出去了。”

    殷孝正叹息一声和兰姨走出去。其他人也随着殷孝正一起来到‘门’外。

    胭脂愣在那,她不想出去。

    主治医生直接奔殷斐的病‘床’边做各种例行检查。

    乔医生对殷母点点头:“您好。之前的详细情况我和病人的太太谈过,所以还是请您先出去,等下您和殷太太了解下情况。”

    “太太?”殷母和殷斐同时发出疑问。

    “这位医生同志,我儿子还没娶亲成家,不能外面随便什么人想贴我们嫁进来自报‘门’号您都信啊。”

    殷母极为严肃的对乔医生也是故意提高嗓‘门’对所有人说的一般:“这个‘女’人,不过是我儿子外面养的情‘妇’,殷家的事还轮不到她参乎。”

    胭脂一时语塞,愣愣杵在那,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以为她是殷太太,人家只认为她是情‘妇’,她以为在他心里已经是名正言顺了。没想到……

    “好了,你们的家事我们不管,还是先说病情吧。”乔医生拿出病历本对着殷母又复述了一遍大致经过。

    “那么无关的人都出去吧。我来做检查。”主治医生大致查了下后,下了逐客令。

    胭脂还是一时缓不过来的僵在那,殷斐的病情,她怎么可以不听呢,她怎么可以出去呢。

    “胭脂,先出去再说吧。”赵阿姨拍拍她肩膀。

    “殷斐,我不走,殷斐我要看着你情况怎么样了。”胭脂忽然甩开赵阿姨的手跑向殷斐的‘床’头,目光已经实在无助的,楚楚可怜的瞧着殷斐。

    他是她的山,他是她唯一的靠山啊。

    殷斐一张暗沉的脸变黑,因为生病一直冒汗显得冷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蹙眉,淡漠的看着她。

    沉默不语,然后抬起同样也是苍白的手,挥了挥:“太吵。”

    胭脂脸登时煞白,一时间失了魂魄。

    意识完全‘抽’离,呆掉了,傻掉了。就那么倔强的立着,周围医生护士也不再管她,该忙啥忙啥。殷母冷笑几声,不时的咨询,附和着医生说话。

    胭脂就像稻草人一样,直直的杵在人堆里。

    赵阿姨含着眼泪:“走吧,傻丫头。”牵着她就像牵一个木偶。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对面坐着殷母。殷孝正和兰姨分坐在四周的木头椅子上。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是常有的。失忆。”主治医生哗哗哗在水龙头洗手洗数遍,医生特有的洁癖。然后坐下,看着这几位主要亲属说。

    “失忆?你是说大斐不记得我们?连我也不记得?”殷母目瞪口呆。

    ‘门’虚掩着,胭脂在‘门’口听着瞪大眼睛站起来,捂住‘胸’口又无力的瘫坐下。一整天日的焦虑,疲劳,奔‘波’,刺‘激’,她真的不能呼吸了。然后靠在赵阿姨的身上晕了过去。

    “胭脂啊?你不要再出事啊。”赵阿姨哭着拽着。

    可怜的孩子,你可怎么办啊?人家不记得你了,无名无分的爱,无人作证的爱,你可怎么办啊?

    模糊中,被手臂冰凉的‘药’水刺‘激’醒。胭脂望着天棚,五百毫升的输液水,静静的挂着,四周白晃晃的亮光刺眼。灯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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