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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三章、证据

    万娘指着那边的人说：“他就叫王松。”

    “你说的我大概了解了，你是怎么想，要他死还是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李晏晏问。

    刚开始万娘是想王松死，现在她只想要王松难过，让王松尝一下放在他身上的痛苦。

    “我想让他生不如死。”

    晏晏问：“那个绸缎庄里还有人认识你吗？”

    “以前的掌柜或许不在了，几个铺面里总有小二认识我。”

    “把一些你认识的人以及现在处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写下来给我，这些人都会成为证人，在府衙里指证王松的过错。”

    “好。”

    ……

    李晏晏拿着万娘给的纸张，开始四处搜寻，第一个人是大夫，这梁进大夫是医治万娘脸的大夫。

    她来到护城河边，询问贫民区的大娘，“你知道梁进大夫在哪吗？”

    大娘耳背听不清晏晏说什么，“啊，你说什么？”

    附近走动的人都停了下来，盯着李晏晏像防贼。

    “我找梁进大夫，看病的。”

    “看病，你得了什么病啊？”大娘大声问。

    她发现附近的人对她有仇恨，她大声说：“不孕不育症，听说他会开方子。”

    大娘怜悯地看着晏晏，连连叹息，“多好的人啊，怎么就不行呢！”

    停下来的人走动起来了，她们不再担心。

    一个妇人上前说：“可怜啊，你要是早来几个月或许能遇上，梁进大夫被捉进府衙里了。”

    “府衙？”

    “可不是。几个月前城东的王松请梁大夫去看病，硬要说梁大夫治死了他家的管事，把梁大夫送进了衙门，再也出不来！”

    “被关进地牢了？”

    一位大叔过来说：“虽然梁大夫被关进了地牢，但我们时常有去看他，你若是有银钱，你买通狱卒进去给梁大夫看看，或许还有救。”

    李晏晏：“多谢告知。我去那边打听打听。”

    李晏晏才走没多远，一个小胡同里传来呵斥声，“你这个烂乞丐怎么躺我家门口，滚滚。”

    “嘿，我家没东西给你，叫你滚你听到没有？”

    “阿大你别冲动，那人身上有刀，这是砍人的刀啊。”邻居叫住踢人的阿大。

    阿大后退几步，生怕地下的人一下站起砍了他。

    “快去叫保甲来，叫上捕快。”

    晏晏跟着围观的人走过去。

    还以为这是谁，这不是那钟老大吗？钟老大怎么了？被吓坏了？

    李晏晏拨开人群，蹲下去，“钟老大，你干嘛呢？”

    “鬼，鬼，鬼啊。”钟老大见着李晏晏就躲。

    “姑娘你认识他？”

    “他是什么来历？莫不是山上的强盗？”

    李晏晏跟钟老大说：“你要是不想被捕快捉去就跟我走。”

    翻过去抱住头的钟老大，悄悄回头，“你是不是鬼？”

    “哼。”李晏晏站起，“跟着去恕罪，或许你能得善终。”说完晏晏走了。

    钟老大见李晏晏走了，又看看边上的围观群众，昨夜见了鬼今日见着人不是那么怕。

    “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那个女人说要你去恕罪，你还不快去。”

    老大娘说：“年轻人，好死不如赖活着。去恕罪吧。”

    阿大拿着一根棍子，“你娘的，还不走小心我打你。”

    钟老大拿出刀要杀人，可是才拿起就想起李晏晏的一番话，不敢造次拿起刀又快快放下。

    ……

    李晏晏去牢狱打听梁大夫，路上遇上马队的老叶等人。

    “李少侠。”老叶主动跟李晏晏打招呼。

    李晏晏说：“大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少侠。”

    “是，你不是少侠，你是李小二。李少侠你的身份瞒不了我们的，从你加入马马队我们就知道你是女的。”

    “是啊，我们都以为你是弱质女子，没想到你功夫是如此高强。不仅帮我们找回了马，还让我等不受伤。你是我们马队的大恩人啊。”其他人说。

    李晏晏：我换成女装了你们都认得出，果真是跑江湖的。

    她说：“我叫李小二，认识的不认识重新认识一下，我不会武功。以前那些事不许跟任何人说。”

    “既然你这般说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们不说便是，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吩咐队伍里的人不对外说你的事。”

    “谢了，改日请你们喝酒。”

    “李姑娘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们来酆都的次数不多，但也有好几次，李姑娘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一声。”

    “对，对。”

    周桂离开府衙，往这边走发现老叶跟李小二站在一起，他笑眯眯地走过去。

    “周大人。”“周大人下府衙了。”

    在老叶等人一众的招呼中，周桂来到李晏晏跟前，“听明珠说李姑娘要到陇西去，我等过几日要到陇西渭河去，不如你跟我等一同前往，路上有个照应。”

    李晏晏：“不了，我在这里寻到了姑姑，不用到陇西去。”

    周桂眯眼：不去那就杀。

    李晏晏打冷颤，“说起来我姑姑真是可怜，被人抢了嫁妆不说，还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分可怜我得要帮帮她。”

    “李姑娘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一起解决。”周桂说。

    “渭河紧张，不能耽搁你们的时间，这件事我能解决就不麻烦大家了。”

    老叶说：“李姑娘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怎么能说得上麻烦。”

    李晏晏见怎么也推脱不了，边上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扮猪吃老虎的周桂，她知道不搞定周桂她是不能有好日子过。

    于是她说：“我需要进牢狱里见一见梁进大夫，找他给我姑姑看病。这件事不知周大人能不能帮忙。”

    “小事一桩，谈不上帮忙。”周桂跟老叶等人说，“你们先回驿站告诉其他大人，让他们准备启程，我稍后便回去。”

    “是。”

    等老叶等人走后，李晏晏跟周桂说：“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姑娘说笑了，本官与李姑娘无冤无仇怎么会想那些事。”

    李晏晏对着周桂说：“我发现你们姓周的都不是好人。周棠最为可恶。”

    周桂笑而不语。

    “你就是笑面老虎，笑里藏刀，凶狠程度不比周棠低。”

    “李姑娘过奖。”

    李晏晏凑脑袋到周桂耳边说：“你知道周棠为什么不杀我吗？”“因为我是他枕边人。”

    周桂：她，黑炭头，大哥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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