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是残疾的，好像从小停止了发育，长大了，那只手一直像小孩的。”

    汤烨把照片商男人的显着特点，说给周艳儿，希望能够刺激她，想起她在那里见到过这样一个人。

    周艳儿长时间看着照片，没有说话，说明她在认真搜索记忆，试图回忆起，她是否见到过这个人，她沉声思考，可能意味着她见过这个人，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如果她压根儿没见过这个人，她会果断地告诉他，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周艳儿暂时的沉默，这给了他希望周艳儿见过手残的男人。

    这时，他听到脚踏楼梯的熟悉声音，姑娘拿了红色的记录本下楼来了，步子有些急促，看得出她是要尽快完成任务，好躲到房间里继续做她的事。

    姑娘迫急地把记录本给到周艳儿，小跑着进到里屋，这次他有把房门关上，出于礼貌，她关门很轻，紧张等待周艳儿回答的汤烨，把这个细节看在眼里。

    周艳儿一手拿着记录本，一手把照片递还给他，说道：“我搜肠刮肚地回忆了一下，在我记忆中，我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手残的男人。”

    汤烨一阵失望。

    周艳儿翻开记录本，找到李应蓉家的地址，递给他，让他抄上。

    汤烨接过记录本，没有马上抄，而是把易艺的照片，给到周艳儿看，问她是否认识照片上的年轻女人？语气充满期待。

    易艺跟他一样是上个世界九十年代初出生，若是周艳儿见过的话，时间应该很近，他料想周艳儿没有见过易艺，但他还是多此一举地把照片给了周艳儿。

    周艳儿跟刚才一样，长时间地看着照片，仔细地回忆，趁这个空闲，汤烨把蒋云蓉家的地址，抄到记录本上

    当他抬头看周艳儿时，她不再是努力搜寻记忆的神情，而是面部表情充满好奇。

    周艳儿惊奇的神色，一下把汤烨引入了惊喜的境地，看起来周艳儿对易艺有着什么看法。或许她认识易艺。

    汤烨绷紧神经试探性地问：“周女士，你有见过这个女孩吗？”

    周艳儿凝神望着照片，思量了一会儿，说道：“我曾遇见过一个小女孩，有这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和完美的面部轮廓。”

    周艳儿说这话时，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照片。虽然语气很不确定，但还是引起了汤烨极大的兴趣，说道：“你在那里见过这样一个小女孩，跟照片上的女孩很像？或者说，你认得她？”

    “将云蓉死亡的第六年，一个瘸腿男人，带着一个7岁左右的小女孩找到我，他说他爱蒋云蓉，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她。他知道蒋云蓉生前做过我的经纪人，来讯问她生前的一些事。他带在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是一个少有的美人胚子，谁见了她，都会对她记忆深刻。今天看到照片上的年轻姑娘，我就感觉我见到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如果照片上的女孩是当年的姑娘，现在应该就是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