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插手此事

作品:《郎好多种田

    宋清尘无语地看着沈晴:“都这会儿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沈晴憨憨一笑:“不好意思,本能反应。”

    宋清尘

    次日一早,沈晴照例去宁王府报道,宋清尘将她送到后,转身便去章铭非府上,他有一肚子的疑问需要解答。

    可章铭非却只回了他三个字不知道。

    宋清尘傻了眼:“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可是都察院的啊?”

    “我早跟你说过了,都察院并非无所不能。”章铭非现在脑子里也乱着呢,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我让顾剑一按照你留下的线索找到了凌家三兄弟,想办法撬开了他们的嘴,拿到了证词,根据他们的证词找到了票号,根据票号记录,查到了尉迟娇的贴身大丫鬟春暖。”

    “这不就行了?一定是尉迟娇指使春暖买凶杀人,你们怎么不去抓尉迟娇反倒抓苏夫人呢?”

    “你急什么,老实听我说。”

    “好,你说。”

    “就在我们将凌氏三兄弟以及证据证词转交大理寺时,大理寺也查到了制造假令牌的工匠,他虽然被灭口了,但顾朝还是根据验尸报告查到了线索,根据线索锁定了传令之人。”

    “是春暖,对不对?”

    “不是春暖,是苏夫人的奶嬷嬷许氏之子许有志。”

    宋清尘震惊地看着章铭非,难以置信:“怎么会是许氏的儿子呢?难道是苏夫人和尉迟娇联手杀阿晴?”

    章铭非叹了口气道:“不是苏夫人和尉迟娇联手,是苏夫人指使许嬷嬷哄骗了春暖,让春暖误以为苏家想要悔婚,让苏城娶阿蓉。为了主子利益和出于私愤,春暖冒险买凶杀人。”

    宋清尘看章铭非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傻子,“这种鬼话你们竟然也信?”

    “宋清尘,不要侮辱我们办案人员的智商,这种话我们当然不信!”章铭非狠狠剜了宋清尘一眼,“但忠勇侯出面了,皇上发话了,这个案子只能审到这儿,谋杀阿蓉的主使就是苏颂夫人,你明不明白?”

    宋清尘抿着唇,一脸倔强:“我不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弄的如此颠三倒四?”

    章铭非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道:“忠勇侯曾驻守边关数十年,在军中积威极高,尉迟娇是他老来女,他待之如珠如宝。说难听点儿,就算尉迟娇真杀了阿蓉,皇上只怕都不会让她偿命,更何况至今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此事就是尉迟娇指使,事发之时,尉迟娇根本不在京城。”

    “没有证据就去找啊,严刑逼问春暖,我就不信什么也问不出来。”

    “你当大理寺刑狱是什么地方,春暖既然被抓进去,脱层皮都是轻的,可她咬死了所有事情都是她干的,尉迟娇毫不知情。”

    “那,那许嬷嬷还有她那个儿子呢,要是没有尉迟娇帮忙,他们怎么可能弄到令牌照着仿照?还有,春暖一个丫鬟,怎么会有那么大笔的银钱,怎么避开忠勇侯府的人联络杀手,怎么”第一文学1x

    “宋清尘,你听我说,今日若不是徐阁老在朝堂上坚持要严惩凶手,大理寺甚至都抓捕不了苏夫人。你要明白,这里是京城,权贵云集,势力错综复杂,便是皇上也不能为所欲为之地啊!”

    宋清尘笑了,被气笑的,“所以呢?所以我们是不是得庆幸自己命大,那晚没被杀死?不然死了也是白死,因为我们没身份没地位,所以我们就不配得到一个公道吗?”

    章铭非深深注视着宋清尘一字一句地道:“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事实的确如此,平民就是平民,权贵就是权贵。”

    “去他娘的的确如此!”宋清尘咬牙切齿地道:“你们给不了她公道,我给她公道,谁要杀她,我就杀谁!”

    话音还没落地,宋清尘便拂袖而去。

    章铭非急声喝道:“宋清尘,你若出事,以后谁来保护阿蓉?这世上可不止一个尉迟娇,你若干傻事,才是置她于不顾!”

    宋清尘停住脚步,章铭非忙缓了缓气沉声道:“忍一忍,忠勇侯不是傻子,他自己闺女啥样他心里有数,以后一定会好好约束尉迟娇的。”

    宋清尘转过头,冷笑一声:“与其指望坏人变好,不如我先变成个坏人,若有权有势就是王法,那我就做王法!终有一日,我要这世间再无人敢欺她分毫!”

    “豪言壮语先缓缓再说,你还是先去弄弄清楚,徐阁老为什么会插手此事吧?”章铭非没好气地对宋清尘道。

    宋清尘愣了片刻,转身就走,莫名觉得有点儿尴尬丢人是怎么回事?

    昨日,阁老府澄清居书房内茶烟袅袅,清香四溢。

    徐颉端坐案前,手握香茗,却心不在焉。

    他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阿好能好好长大,他们父子重逢会是什么情景。却从没想过,上天待他如此眷顾,竟真的还有这么一天。

    那日他特意赶去春月诗会,就是因为柳青衍给他传信,说阿好没死,去诗会上便能见到。

    他将信将疑,生怕这是柳青衍的骗局,他一直都很清楚,柳青衍恨他,恨不得他死,所以时不时的会抽风。

    可他还是去了,然后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第一眼看到那个少年,他就知道,那是他儿子,是他和素素唯一的骨肉,他的阿好!

    徐颉当时激动地险些冲过去,可看到那孩子眼中清清楚楚的痛恨时,他控制住了自己。

    阿好恨他,是应该的,他也恨他自己,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做如此选择。

    可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徐颉的心情不由有些激动忐忑。

    走进来的书吏赵瑞看到徐颉不自然的拉了拉衣领,心中惊诧万分,他最擅长记忆每个人的动作习惯,跟了阁老快五年才发现他紧张时会下意识的拉衣领。

    不是赵瑞能力有限,观察不细致,实在是在他的记忆中,徐阁老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几乎很少紧张过。尤其这几年入了内阁后,越发沉稳老练,真可谓泰山压顶也不变色。

    可现在他竟然紧张了,今日过来的人到底是谁,竟然会让徐阁老如此异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