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让人误会

作品:《郎好多种田

    一通解释后,沈晴明白过来,看着拍着胸口向她保证,日后会护卫好她安全的宋二虎,沈晴很放心。

    宋二虎说这次跟他过来的都是宋延明的亲传弟子,是昌平镖局里功夫最好的,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身手都不次于凌家兄弟。

    一想到有三十多个高手保护自己,沈晴的安全感简直爆棚,从头到脚无比轻松,直到上了马车。

    看到躺在车厢里烂醉如泥的宋清尘,沈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轻松不复,怒火渐起。

    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喝醉,上次喝醉做的事,他至今还没想起来!

    扶沈晴上马车的宋二虎见她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忙替宋清尘解释道:“沈姑娘莫生气,小师弟他是见我们过来太高兴了,我们人多,他一个一个敬过去,一不小心就喝成这样了。”

    沈晴勉强笑了笑:“我没生气。”

    “那就好,不生气就好,小两口嘛,亲亲蜜蜜的,有啥事都商量着来啊。”宋二虎笑呵呵地放下车帘,却不知自己的话把沈晴郁闷坏了。

    什么小两口?

    她和他才不是小两口呢!

    一粒解酒丸,一通行针,宋清尘渐渐清醒了过来,他扶着头缓缓坐起,看到沈晴咬着唇瞪着他,不由愣了愣。

    宋清尘做了个梦,梦到他喝醉了,跑到笨狐狸房间,抱着她表白了一通,还亲了她一下。

    最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没生气,还没打他!

    梦刚醒便看到沈晴的脸,宋清尘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视线不受控地盯着沈晴咬的红嘟嘟的唇。

    好像梦里她就是这样瞪着他,她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唇很软有些凉,像东街卖的杏花糖,让人忍不住想尝了再尝。

    “阿晴,我可曾做过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宋清尘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晴问道。

    沈晴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记得吗,问我干嘛?”

    宋清尘慌了,难道那果然不是梦,他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

    “我,我,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我,你,这个”

    “不会是酒精中毒结巴了吧?嘴张大让我看看舌头。”

    沈晴说着便伸手过来捏住宋清尘的下巴,那微凉的手指捏住下巴的瞬间,宋清尘的心脏好像也被人捏紧了,他连大气也不敢喘,心砰砰乱跳如雷。

    “阿晴”

    “别说话,我检查呢。”

    “那个,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晴傻愣愣地看着宋清尘,他这不是结巴,是脑子坏了吧?她需要他负什么责?千军万马qj

    宋清尘垂下睫毛,羞涩又忐忑地道:“我知道我现在还配不上你,但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让人抬着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来娶你的。”

    沈晴的脸皱成了一个苦瓜,这小子,怕不是疯了吧?

    沈晴忍不住想给他扎几针,看看他是不是把酒喝脑子里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正在这时,车停了,宋二虎挑开车帘说着:“沈姑娘,到”

    话说一半,宋二虎的眼睛瞪成了铜铃,立刻把帘子放下,结结巴巴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沈晴愣住,宋清尘傻眼,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发现他们俩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只见宋清尘半靠着坐在车厢里,沈晴紧挨着蹲在他的身侧,膝盖顶着他的腰,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脸离他的脸不到一尺

    两人愣了愣,立刻像被针扎了一样弹开,不约而同地撇过头,不敢看对方一眼。

    跟在宋二虎身侧的朱老三忍不住小声问他:“大师兄,你刚看见啥了?”

    宋二虎想起刚才看到那一幕,老脸不由红了红,真是没想到,小师弟在沈姑娘跟前竟然会是那副样子,简直是任君肆意怜,郎情妾意欢。

    不过到底还是年轻啊,在马车里就忍不住了,真是,啧啧!

    “跟大家说一声,以后别随随便便撩车帘,尤其是沈姑娘在里面时,记住没?”宋二虎拍了下朱老三,沉声道。

    朱老三一脸困惑地看着宋二虎,大师兄这是抽什么疯呢?除了他谁会这么没分寸,二话不说就去撩车帘啊?

    宋二虎见朱老三傻愣着不应声,不由使劲拍了他一下,拍的朱老三险些没叫出声,揉着肩膀忙应道:“记住了,记住了,我回去就一个个交待他们!”

    宋二虎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说的再多都不如动手来得快。

    等到宋清尘回沈府换回丫鬟打扮,沈晴便立刻赶回苏府,她要跟苏颂告别,搬回沈府。

    才几日不见,苏颂看着老了许多,甚至两鬓都有些斑白了。

    因苏夫人出事,他作为涉案人员,也被叫去了大理寺盘问,查明他是清白的后,虽被放了出来,但却被皇上责罚在家自检修德,便只得把自己锁在书房寸步不出。

    他虽出不来,外人倒是可以进来找他,见沈晴过来,苏颂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苏颂便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夫人竟然是那种人,她对权势的痴迷,对是非的判断简直匪夷所思。

    在大理寺接受盘问时,他曾有机会当面问她,为何要做这些,为何要这么对阿蓉?

    可她却说,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城儿,为了苏府!

    她还说,他不该随遇而安,应该像他父亲那样位极人臣,应该重整苏府的荣光,那才是苏府男儿应有的担当!

    她甚至认为,都是因为沈睿之过,他才会一心钻研医术,沉迷玩物不求上进,他压根就不该和沈睿相交,更不应该收留沈苁蓉。

    哪怕到了如今地步,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她认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家,为了他们父子。

    想到她咬牙切齿地抱怨,疯癫一般的叫嚷,苏颂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阵的厌恶,他当年是怎么瞎了眼,觉得这女人温良恭顺宜室宜家的?

    “苏伯伯,事情弄成这样并非你所愿,你不必过于自责。眼下我实在不适合继续住在府里,特来跟你告别。”沈晴向苏颂行了个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