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我

作品:《轻拿轻放!秦先生的易碎品

    “不……不行,我不会演戏,这个绝对不行。”尤美火烧屁股似地站起来拒绝。

    她可从来没想过演戏这回事儿,音乐是梦想,配音是兴趣所在,但是演员这种事儿她从来没动过心思。

    “为什么,只是客串一下,很容易的。”说着柯姿拉过尤美,小声道,“无言这歌很好听的,吕顺伟老师的作品,剧组好不容易约到的,就算是电影扑街,这歌也可能会火的。”

    尤美还是连连摆手:“不行,我真不行,唱歌还行,我演戏特别僵硬。”大学的时候她真的有让人拉过去演话剧,但结果真的是惨不忍睹,试戏的时候满堂哄笑,那是大学时期留下的唯二耻辱。

    导演笑眯眯地开口道“其实我看过你和柯姿的那个选秀节目,我觉得这个角色很适合你,一共就两句台词,你先试试看,不行,也没关系,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电影冒险。”

    “我……”

    柯姿连忙拉了她一下:“这首歌那么好,错过就可惜了。”

    …………

    柯姿的这部电影名字叫闭口皇后,讲得是一个修了闭口禅的普通女子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妃,之后与太子相爱相杀可能的爱情悲剧故事。

    尤美只知道一些剧情梗概

    女子从小就让大师收入门徒,大师说她口业重,讲的话很容易应验,只得三年开口说一次话,要求她只能讲国泰民安,太平盛世这样的吉祥之语。

    女子的话果然应验,这些年家国太平,皇帝也因此将她选为太子妃,可是大婚当天,这位女子却和太子说了一句话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结果这话说完没多久,太子挚爱的女子就让皇帝指定为和亲对象,自缢在和亲途中,也是因此太子对女主萌生恨意。

    而尤美要演得就是那位短命的挚爱。

    只看梗概,她是无法看懂这个故事的,因为完全不知道这个电影的主旨是要讲什么?

    他们给尤美换上大红的喜服,因为是架空,所以嫁衣的设计完全融入了现代的一些审美元素,比如拖曳的裙摆,袖口的坠纱和外袍的罩纱设计,如果不是红色,这套衣服会特别的仙气。

    “胳膊伸展一点,表情再哀怨些。”导演在镜头外拿着对讲机指导。

    这一幕是喜婆为她换嫁衣的戏码,前面嫁衣的镜头拍得很美,但是到尤美这里就卡住了,红色的外袍喜婆已经给她罩了四五次。

    “放松下来,身体不要绷得太紧,想一想你和自己的爱人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分开,你是什么感受。”导演非常有耐心的引导。

    尤美吐了口气,伸出胳膊又来了一遍,不过尤美也试图去找带入点,她和秦弈这种状况属是不是也属于不可抗力的因素?

    机器人这种事儿确实是解释不清楚,但就算是没有这个误会,秦弈也是不喜欢女人的,两人还是没有可能在一起,所以她真的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单恋。

    这么看的话,她不是秦弈生命中的女主角,故事再凄美也没用。

    “kay,不错,近景再来几条。”

    尤美有些茫然地抬头,柯姿在对面比了个很棒的手势鼓励她。

    拍戏竟然走神了,结果她刚才是怎么让人摆弄完的都不知道。

    所以这段戏的精髓是魂不守舍吗?找到诀窍的尤美依葫芦画瓢地又演了一次。

    最后,竟然真的过了。

    可没等尤美松一口气,下一场戏就又把她难住了。

    她披散着头发,双手提着裙子,脚掌直接触在冰凉的地面,一脸丧气地看着导演。

    “跑的时候既要有美感,也要有真实感,还要表达出她想要挣脱束缚的决心,我这么说你了解吗?”

    尤美想说不了解,但又说不出口,她没这个本事,演戏要是这么容易她就当演员了。再说这人干嘛无缘无故地往外跑,不是有病吗?还不如哭一场来得实在,完全没有代入感啊。

    柯姿看着尤美一脸的为难,然后说道:“要不这样吧,尤美你看我演一遍,你学着来,看看行不行?”

    尤美连忙点头。

    接着尤美就看见柯姿踢掉了鞋,剧务给她额头喷了一点水,然后她拍了拍脸调整表情,下一秒,尤美感觉柯姿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周身都散发着悲哀绝望的气息。

    踉跄奔跑的脚步,明明没有哭,却有种无奈而悲伤的感觉,她调动了全部的身体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似逃离又似追逐。

    等柯姿回来,尤美压力倍增,不对比不知道,这一比才知道自己演得有多烂。

    尤美现在的想法只想逃,好好的演什么戏啊,林嫂做的晚餐都吃不上了,这都折腾到晚上了。

    柯姿还在一旁安慰她:“没事儿,电影不像电视剧,就是要花时间磨的,反正你今晚也回不去了,晚上和我一起住就行了。”

    导演他们先拍别的,留了一个表演老师给她,尤美后来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回,脚底板发疼,总算把这一条过了。

    重要的是还没完,说好了两句台词,她演了半天,这还一句没说到呢。

    “这个时间掐得好,月色正好。”导演倒是不着急的样子。

    这一场是尤美和男主角邵峰的对手戏。

    尤美顺着梯子爬到墙上,剧务工作人员将她的裙摆美美地铺散在墙上,摇曳的红色裙摆,清风一吹,美得令人心动。

    剧本怎么样不知道,但这个剧的美术绝对是很有审美,无论是服装还是动作都要追求美感,每一根头发丝都要漂亮,奔跑时候的鼓风机风速都要调整到最佳,导演对画面构图也追求极致。

    景要美人也要美,反正就是要好看。

    月正当空,皎洁如玉,四周寂静无声,偶尔传来树叶枝桠轻轻摇动的声响。

    月华如水,给红色的嫁衣笼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墙上的女子垂颈低首,蝉翼似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剪影,她耷拉着两条腿,神色悲伤而落寞。

    “苓桑……”

    男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墙上美人,月下君子,月光柔和的落在他们身上,只是一低头的距离,两人却是遥遥相望

    那墙下的人影慢慢朝着墙上的人张开手臂。

    他说:“下来。”

    一身红衣的女子神色,似有片刻的犹豫,但接着便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男子轻巧地将人接住,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子拢入怀中,好似抱着珍贵的易碎品。

    男子抱着心爱的女子,心里酸楚难言,他放柔了声音说:“等我……等我继位之后,我就去接你。“

    女子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清风吹起她的发丝,先红了眼圈,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是颤动着肩膀,叫了一声:“太子哥哥……”

    惴惴不安的声音带着委屈和哽咽的味道,没有欣喜只有绝望。

    “好,再来一遍,声音可以放低一点,最好有种千回百转的哀婉。”

    一旁的柯姿笑了起来:“导演你这要求太高了,是不是看尤美这次表现得好,就非要提点要求。”

    “尤美能做到的。”导演试图给尤美带高帽。

    “我也觉得可以。”说话的是男主角邵峰。

    “不是……你能不能先把人放下来,也不嫌重。”柯姿看着依然抱着尤美的邵峰,忍不住吐槽道。

    “……不重,她很瘦。”

    大哥,这不是重点,尤美心下叹了口气,只得自己扶着对方的肩膀下来。

    柯姿凑过来小声说道:“你这次表现很好啊,导演很高兴,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做到很好,这才一会儿就入戏了。”

    尤美冲她笑了一下,心里亚历山大,台词她倒是不担心,刚才坐在墙上看着下面的邵峰时,脑中莫名想起那个爬墙未遂的早上。

    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另一番感受。

    曾经,秦弈也曾小心翼翼将她从展架上抱下来,如同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看护。那样的深情,现在却有种再也回不去的感觉。

    她又跳了三次,相比之前进度确实快了很多,她演戏完全没什么技巧,完全是想办法找共鸣,找代入感,如果她理解不了角色的情感,就只能模仿,能模仿到几分像就很难说了。

    这对她来说很不容易,演戏的时候,动作表情要比平时夸张,只不过这个角色很内敛,不至于让她难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摄影剧务重新置景,总算演完了,尤美松了口气:“柯姿我可以不等你,先收工回酒店吗?”太累了,主要是心累,人还是不能做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唱歌她就没这么大的压力。

    “收工?收什么工,还没完呢。”导演插了一句进来。

    啊?

    “不是两句台词吗?你还差一句呢。”

    “还有?”尤美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发誓这会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演戏,以后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屈从。

    …………

    项平一大早就来到老宅,他要与秦弈一同去隔壁市出差。

    从陈伯那里了解到,尤美在回来的第二天便一晚未归,他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竟然能想到用这种办法引起秦总的注意,这女人的手段果然是防不胜防。”

    坐在沙发上的陈伯摇头:“您是不是对太太有什么误会,她平时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情,从不会主动提及小秦总的事情。”

    “表象而已,她要是没有心机城府,怎么能搬进老宅。”项平不以为然,这女人手段段位高着呢,不能用常理推断。

    “小秦先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威胁的人。”

    “这次不一样,舆论继续发酵会影响公司声誉,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孩子。”别的都好说,这个痛点会引爆舆论。

    “但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是怎么来的?”陈伯笑眯眯地问道。

    “……”项平一时语塞。

    其实当看到检测结果的时候,他整个人极度震惊,他曾看见把小七按在墙上亲吻,那绝对占有的侵略姿态,足以证明当时泥足深陷,他从来没见过感情克制的如此失控过,但赫尤美……

    只能说这张脸给了她便利,他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家的错,绝对是这女人用了什么非常规的手段,导致了一些意外发生。

    “那是意……”

    “你去开会为什么非要叫上我,我昨晚通宵早上四点才睡。”秦航泽一面睡眼朦胧地系着袖口,一面从楼上下来。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项平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秦弈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两人的身后。

    秦弈转过身,看着哈欠连连的秦泽航:“你可以继续睡,没人强迫你。”

    秦航泽闻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清醒很多,他不自在地说道:“我就是随便抱怨一下。”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目光朝四周寻看。

    “找什么?”秦弈抬眼看他。

    “没什么……”秦航泽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女人呢,这么晚了还没起来,真要把她真当佛爷供着?”

    “太太昨晚没有回来。”陈伯说道。

    秦航泽神情一滞,随即瞪着眼睛问道“她去哪儿了?”

    “太太去探朋友的班,太晚了就留宿在剧组的酒店。”

    “探谁的班,她还认识演员?有没有人跟着,说过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她是不是……”他话音截止于对上秦弈探究的视线。

    秦弈扶了一下眼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很关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