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广而告之

作品:《盛世独宠:美人难囚

    唯歆不以为然,学狗叫怎么了,她以前和那个渣渣前男友打赌输了,驴叫猫叫啥没学过,真是少见多怪。

    “笑够了没?簪子还我,等我下月发了月例,把那镯子钱还你。”唯歆伸手道。

    唯歆今早已经把全部家当三十七两银子,全部交到了青青手里,她自己向来花钱大手大脚,这几十两银子得支撑到她发工资呢,自然不能放在自己手里,所以眼下唯歆是身无分文。

    “这簪子既送了我,便是我的了,怎么?我将这定情信物送人了,你吃醋了?”楚翊揉揉笑痛的脸,双手环胸斜倚在桌旁,准备好好与唯歆逗笑一番。

    得知金簪是唯歆的,宁玥儿忙将簪子递给唯歆,歉疚道:“原来是唯歆姐姐的簪子啊,那我不能收。”

    宁玥儿倒是很通情达理,只是依旧难掩眼底的落寞,饶是她再单纯,现在也不难看出,他要送她簪子,是故意激唯歆的。

    唯歆刚要接过簪子,被楚翊伸手便夺了去,扬起簪子道:“想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那你说说看……”唯歆耐着性子回道。

    “这第一就是不能不理我,也不能骂我,更不能打我,从今日起要听我的吩咐,我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打狗你不能捉鸡……”

    楚翊话没说完,唯歆便打断道:“等等,你现在说的是一条还是三条?”

    “当然是一条了,这第二条就是……”

    唯歆差点没气吐血,再次打断:“好了,你别说了,簪子我不要了,你爱送谁送谁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没注意到宁玥儿已经失落的走开了。

    “这是你说的啊,你可别后悔。”楚翊慢悠悠的将簪子装入怀中。

    唯歆白了一眼楚翊,冷哼一声,便自己上楼打量雅间了。

    这春风酒楼地处颍上街中心地带,是很好的市口,唯歆粗略的估算了下,楼上加楼下应有一百六十多平方,楼下除去厨房和柜台,实用面积也有六十多平。

    唯一不足的是,桌椅摆放太多稍显拥挤,不上档次,不过楼上的雅间装修的倒还风雅,许是这两月,雅间没有客人,落了薄薄一层灰,打扫一下,摆上些时令绿植盆栽便可。

    这酒楼后院,是胖婶一家住的地方,由三间厢房,一间杂物间,及浴房组成,唯歆粗略的观察完,回到内堂时,诚叔及麻杆已经回来了。

    买了很多娃娃穿的用的玩的小玩意,诚叔招呼唯歆楚翊过来,道:“我帮你们每人都备了一份礼,你们自己就不用买了。”

    唯歆由心的称赞了诚叔想的周到,待东西归置妥当后,唯歆喊齐众人开个小会。

    唯歆清清嗓子后,拿出昨晚写的企划案,:“首先根据我们酒楼的所处位置以及市口,我给咱们酒楼定位在中高档,所以在沈大哥回来后我们要重新定菜品,其次在沈大哥回来前,咱们得把广告打好……”

    “广告是谁?咱们为什么要打他?”楚翊一本正经的问道。

    唯歆鄙视的撇了楚翊一眼,道:“广告,广而告之,用些手段让长陵城的人都知道我们春风酒楼,这些手段就被称为广告,咱们酒楼门口竖的酒旗也是广告的一种。”

    众人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唯歆继续道:“但是咱们这边呢,传播信息的工具有限,所以我准备采取舆论攻势。”唯歆话没说完,立刻停下冲着正要开口的楚翊,道:“你闭嘴!等我说完。”

    楚翊挠了挠头,冲唯歆咧嘴笑了一下,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所为舆论攻势,简单来讲就是这样,咱们花些银子雇几个人,反复在茶楼、戏楼、街口闹市等人流密集的地方,高谈阔论,夸赞颍上街春风酒楼菜品新颖口味甚好,并要着重传达沈大哥是京都御厨的关门弟子。”

    “之前大家只知道沈大哥做菜好吃,却并不是谁都知道沈大哥师承谁家,御厨的关门弟子这个身份,简直等于镀金啊,不利用简直太暴殄天物了!”唯歆说的头头是道。

    众人看唯歆的眼神,也已然起了变化,纷纷肃穆起来。

    诚叔凝思片刻忙道:“这长陵城里的闲散人员,没有比春风更熟识的了,这个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便吩咐胖婶等下回趟娘家,让春风把事情办了。

    如今唯歆听到春风两字,心便不自觉的咯噔一下,言不出道不明的紧张。

    “等下,我会把话术写在纸上,一定要让他们尽量不要太生硬,自然些交谈。”唯歆说着便取了笔墨纸砚,由玥儿执笔将话术写了下来,毕竟她自己的字,旁人应该认不出的。

    这边讨论的火热的唯歆,丝毫没觉察出,对面酒楼的二楼里,郁诗卉已然坐在窗边盯了其很久。

    郁诗卉纤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望着对面楼下莫唯歆的身影,不屑道:“便是从那金尊玉贵的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怎样,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竟自甘堕落到这酒楼里抛头露面。”

    前不久家中仆人说在酒楼里看到了大小姐,她还不敢相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郁诗卉旁边站着的梦蝶,便是上次被莫唯歆掌掴的丫鬟,忙跟着郁诗卉,附声道:“我瞧着她天生便是个下贱的胚子,有好日子不过偏要自讨苦吃,注定她和小姐您是云泥之别。”

    郁诗卉听得舒心,随手便将桌上的核桃酥赏给了梦蝶。

    梦蝶得了赏赐,更是卖力,牟足了劲的骂着唯歆,小嘴巴巴道:“倒像是缺不了男人似的,偏要往这男人堆里钻,幸亏她跟咱们郁府断了关系,不然以她狐媚放荡的性子,别再连累了小姐您的名声。”

    见郁诗卉听得嘴角含笑,梦蝶口水都来不及吞,继续骂道:“若说那凌公子也是个瞎眼的,那郁芷兰已经与他退了婚,他倒更上赶着往上贴呢!我听着家里下人们都在传,说是咱们少管家和凌公子还为那个狐媚子,在这里争风吃醋呢,那少管家之前受伤,听说就是凌公子打的。”

    郁诗卉听罢本来笑的明媚的一张脸,立刻阴沉下来,将手中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掷。

    吓的梦蝶忙往地上一跪,似是轻车熟路般,开始边自己掌嘴边口中念叨:“奴婢该死,奴婢失言,请小姐饶恕奴婢!”

    郁诗卉寒声道:“起来,我有说要责罚你吗?她不是缺不了男人,喜欢钻男人堆吗,那我便成全她!”

    郁诗卉招手示意梦蝶靠近,悄声耳语几句后,梦蝶大惊失色。

    忙道:“小姐真的要这样吗?您即将跟着老爷上京,或许就会留在金昌,您跟她一个下贱胚子置什么气呢?”

    梦蝶不过也是嘴皮子溜,倒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听到小姐吩咐的事,突然害怕起来。

    如今看来,这大小姐是凌公子的心头肉掌中宝,万一被凌公子知道事是她办的,那她的小命肯定不保了,所以斗胆替唯歆求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