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戏假情真

作品:《盛世独宠:美人难囚

    “那可不就是她自己……打的吗?”

    苏嬷嬷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看着一向老实憨厚的诚哥儿,此时看向她的眼神竟有些锐利,着实有些吓到她了。

    “嬷嬷当我是傻子吗?她一个身怀有孕的弱女子,何故要打自己来栽赃你们,图的什么?”诚叔疾言厉色质问道。

    宁老太太突然举起手里的鸠杖,往诚叔身上杵着道:“图什么?图的是离间我们母子感情!”

    “当初你也说春华离间我们母子感情,如今又说紫烟,母亲与我的感情,如今不是还好好的。”

    诚叔面无表情的将身前的鸠杖拨开,小心翼翼的将紫烟扶坐在椅子之上,还不忘贴心的将紫烟额前凌乱的头发,挂在耳鬓之后。

    春华?怎么能和春华比,这紫烟可比赵春华差远了,至少赵春华还会做表面功夫,这贱蹄子人前人后都不把她这长辈放在眼里,宁老太太喘着粗气,心中暗想。

    “诚哥哥,昨日婆母说,便是我怀了身子,她一样不让我进宁家的门,还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我不如将这孩子打了,好过他跟着我受罪!还没出生便要被人污蔑!”紫烟又加了一把火,挑起宁老太太怒气。

    “你这贱蹄子胡说什么呢?夫人何时说过这话!”苏嬷嬷也被气的不轻,指着紫烟鼻子骂道。

    “你闭嘴!我敬你伺候母亲多年,若再对紫烟无礼言语不敬,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诚叔很少说硬气话,这些模拟好的台词他说的也不够霸气。

    不过他只要说出口也就够了,因为宁老太太早已被曾经孝顺听话的儿子,一味偏袒狐媚子的举动,气的七窍生烟了。

    宁老太太举起手中鸠杖便朝诚叔打去,口中骂着:“我打死你个瞎了眼,又不忠不孝的东西!一个狐媚子便将你迷的七荤八素,娘子不顾了,母亲也不要了!”

    诚叔也不躲,任由她打,几棍子下去后,便双眼一闭,直接摊到在地上。

    “诚哥哥,诚哥哥,你没事吧!”紫烟忙扑在诚叔跟前哭喊。

    见儿子晕倒,宁老太太也吓得六神无主,忙颤着声道:“苏嬷嬷,苏嬷嬷,快找大夫!”

    唯歆忙带着店小二进门,道:“呀诚叔怎么昏倒了?快扶诚叔下去,楼下不远有个医馆。”

    带领众人到了医馆后,大夫眯着眼睛给诚叔把脉,然后不停的叹息,吓得本就慌张的宁老太太,更是手抖个不停,她哪里能想到她这老身子骨,能将正直壮年的儿子打昏过去啊。

    “大夫,我们诚儿不会有事吧?”宁老太太颤声问道。

    “身体倒是无大碍,歇息一会便会自行醒来。”

    大夫话音刚落,宁老太太与苏嬷嬷忙松了一口气,宁老太太口中直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只是……老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大夫祥装为难的样子。

    待到了内室后,宁老太太见大夫一脸凝重,忙紧张的追问诚叔情况。

    “肾主骨髓而藏精,虚劳肾气虚弱,故少也,这病人虽值壮年,但因长期心中愤闷郁结难解,以致气血两亏,因此……”大夫说至此,顿了顿便没有再说下去。

    这大夫说话总是故弄玄虚,可急坏了宁老太太。

    “大夫你便直说吧,你说的那些之乎者也,我老婆子实在听不懂啊。”

    “这病人已不能再孕育子女。”大夫叹息道。

    “这……”宁老太太听罢有些懵,半响才反应过来问:“这隐疾是从何时得来?”

    “我诊脉所知,这隐疾应是由来已久,应有四五载了……”

    四五载?那狐媚子身子才一月有余,那……

    反应过来后,宁老太太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根本想不起探究这其中破绽,那贱蹄子竟拿和别人苟合的野种,来欺骗她的儿子,这两天还作践她,拿起鸠杖便健步如飞的冲到前堂。

    “我打死你个贱蹄子,竟敢拿野种来糊弄我们诚儿!”

    宁老太太嘴中骂咧着,便举着就鸠杖要打,唯歆忙上前拦下,劝解道:“老夫人,有话好好说,这是怎的了?”

    “你问问她自己!我诚儿老实憨厚,你竟这样欺辱他!”宁老太太喘着粗气怒道。

    见计策成功,唯歆朝紫烟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紫烟白眼一翻,慵懒道:“既婆母发现了,那我便不装了,我年轻貌美跟着他,能图他什么?要银子没银子,要模样没模样,我图的不就是他老实憨厚好糊弄,发现不了这其中猫腻,谁会真心实意对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傻墩子!”

    说罢便腰肢一扭,身姿绰约的转身出了医馆。

    一番话气的宁老太太举着鸠杖就要追出去,忙被唯歆拦下道:“老夫人,你又不是她的对手,出去别再吃亏了。”

    苏嬷嬷不明所以,一脸懵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诚叔见事情已了,睁开眼故作迷茫的起身问道:“娘,这是怎么了?紫烟呢?”

    “休要再提那个贱蹄子!走,回去我再跟你算账!有春华那么好的媳妇,还想着在外面勾三搭四!”宁老太太一把扯起诚叔,向外走去。

    唯歆见宁老太太反应,掩嘴轻笑,看来有了紫烟这对比后,宁老太太终于发现胖婶的好了。

    给大夫比了个赞后,唯歆忙追了出去。

    回到宾鸿客栈,诚叔的戏还没演完,从宁老太太口中得知自己的隐疾后,诚叔不敢置信的双目圆瞪长大了嘴巴,唯歆在一旁偷笑,这诚叔的演技可真不咋地,连一些流量小鲜肉都不如,不过宁老太太信了就行。

    “诚儿,你跟娘说实话,大夫说你心中愤闷,郁结难解,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你心中愤闷,以致得了此病啊?”宁老太太关切问道。

    诚叔故作为难的样子,挣扎了很久才道:“娘,这些年你总因为春华没给宁家添丁生子,想着法作弄她与玥儿,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您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又不能顶撞您,每每想到都觉得自己无用,痛恨自己不能护好妻女,想不到竟因此得了这种隐疾……”

    诚叔眼眶渐渐泛红,虽说戏是假的,情却是真的,这些年他确实是心疼胖婶受委屈,可又无可奈何,好在来了长陵城后,胖婶过了些舒坦日子。

    “诚儿,你放心,娘再也不会为难春华了,娘知道她是个好媳妇好儿媳,娘以后一定好好对她。”

    宁老太太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毕竟儿子已然无法生育了,再纳妾也无用了,若是再进门个紫烟那贱蹄子一样的,日子也就没法过了,她这老身子骨哪里禁得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