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带你走
作品:《盛世独宠:美人难囚》 楚翊的两名影卫见主子安全受胁,哪里还顾得上楚翊刚刚的吩咐,持剑便加入打斗。
对影卫来说,保护主子的安全才是最高指令。
能晋升成影卫的人,向来是护卫中的佼佼者,便是唯歆一个外行,都能看出凌轩已经处于弱势。
眼前刀光剑影看着着实令人心慌,楚翊的两名手下又杀意腾腾。
她实在害怕,她怕若是再打下去,刀剑无眼,凌轩不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她和凌轩会不会在一起,她都不想看到凌轩因她丧命。
唯歆双手紧握,鼓足勇气喊道:“住手!”
“我愿意跟你走!”
此言一出,凌轩身子一顿,凝眸看向唯歆。
她见他浑身是血,为她拼尽全力的样子,她怎么还会怀疑他对自己的真心。
目光越过影卫与楚翊,唯歆与凌轩四目相视,他看到她泪水溢满眼眶,缓缓落下。
那泪是真真切切为他而流,他很欢喜。
凌轩突觉胸口刺痛,出神间一名影卫一剑刺中凌轩胸口。
“凌轩!”
影卫拔出剑后,凌轩伤口血流如注,白色长袍上浸染的全是刺目血色。
那一剑似刺中了唯歆心头一般,她只觉心如刀绞,疾步奔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凌轩。
“我带你走。”凌轩温声道。
他面带浅笑,轻轻牵起唯歆的手。
那一瞬,似乎天地间万物都混沌,唯有身前这个为她舍命的男人,渐渐清晰起来。
而她,差点弄丢了他……
她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跟随他的脚步,任他去天涯或是海角。
两人身影消失在院外,影卫望着失神的楚翊,嗫嚅道:“殿下,要追吗?”
楚翊面色怅然,眼神游离,缓缓摆手道:“下去吧。”
原本装扮喜庆的厅堂,此刻早已一片狼藉,本悬在梁上的大红喜绸,早已散落在地。
楚翊蹲下身,捡起唯歆的喜帕握在手中,忽的苦笑出声。
他突觉自己蠢的透顶,明知他二人余情未了,却偏想去插上一脚,落的如今的下场,真是咎由自取。
楚府门前伤亡惨重,血迹斑驳。
伏灵同楚离夜刚来,便看到眼前狼藉一幕,楚府的壮丁小厮皆在收拾残局。
不知府内情况如何,伏灵一着急便想直接往里冲,被楚离夜一把拉下。
将她带至后院偏僻的墙外,揽着其腰身,施展轻功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楚府后院内。
墙外的黎叔,一脸迷茫,想来觉得自己还是留在外面比较好,跟着他们总觉得自己碍手碍脚。
府里的人此刻都忙着收拾外面的残局,里面丫鬟小厮并不多,两人很顺利的便摸到了拜天地的喜堂。
却见诺大的厅堂空荡荡的,亦是一片狼藉,唯有楚翊一人穿着喜服失神落寞的坐在主位。
在这状况下,楚离夜一身大红喜袍尤为刺目。
两人走近,伏灵不甘心的开口问道:“新娘子被凌哥哥抢走了?!”
楚翊抬头,嗤笑出声,环顾四周道:“这,难道看不出来吗?”
见楚翊双眼布满血丝,一脸疲惫。
“看的出来,看的出来。”伏灵忙点头如捣蒜回道。
“那……他们回凌府了?还是?”伏灵迟疑着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楚翊忽的站起身,走近伏灵接连质问道。
突然狠厉起来的语气,吓的伏灵忙躲到楚离夜身后。
然后从楚离夜身后探出头,颤着手轻拍了楚离夜两下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楚公子节哀,节哀……”
说罢,便拉着楚离夜逃也似的,奔出了喜堂。
刚要出院子,便碰到了刚将宾客送走的青青,伏灵忙迎上去道:“二嫂,你知道凌哥哥带着你家小姐去哪了吗?凌哥哥有没有受伤?”
“我也不知道,我没追上,待我追到府门前,小姐和凌公子早已消失无踪了。”青青摇头如实道。
“好,那我先回凌府看看。”
伏灵刚要走,青青却突然拉住伏灵衣袖,犹豫道:“要不……要不,我同你一起回凌府吧,现在这境况……我实在不好意思待在楚府了。”
她之前盼着小姐和凌公子和好,但如今在这样的情景下和好,青青又实在觉得有些对不住楚公子,作为小姐的贴身侍婢,她哪里有颜面继续待下去啊。
伏灵应声道:“那二嫂跟我们一起回吧。”
待几人回到凌府后,找遍凌府也没见凌轩和唯歆身影。
“凌哥哥为什么不在府邸呢?会不会是凌哥哥受伤昏迷,他们回不来?!”伏灵有些心急。
此刻她最担心的还是凌哥哥的安危,楚府门前血迹斑斑,难保凌哥哥没受伤。
“许是公子只想和莫姑娘,在外面安静的待在一起,我们且先静候着吧。”楚离夜开口安抚道。
阁主武功高强,他倒不担心他的安危,便是真的受伤了,也只是他计策里的一部分吧。
“你说凌哥哥也真是的,非要人成亲当天才去抢,那天在东城郊楚公子没有防备,不是抢的最好时机吗?我今天看楚公子还真是挺可怜的,感觉看到另一个我似的。”伏灵愤然吐槽完,又有些黯然神伤。
楚离夜笑而不语,他之前也很纳闷,为何非要成亲当日抢,早些时候不更好吗?
不过后来借着他自己的事,他似乎想通了明白了。
楚家灭门之事,他就知道不是凌轩也会是其他人,楚家的命运不会有所改变。
可他总要找个人恨,总要找个人报仇。
凌轩许是一开始就想招安他才特留下他这个活口,可三年时间,凌轩从未找过他,任由自己的玄门壮大。
待他以为,自己即将能报仇雪恨,杀他唾手可得后,阁主才一举将他玄门歼灭,将他所有希望击碎。
在他万念俱灰之际,告诉他真相,引他找自己真正的灭门凶手报仇。
他的一番话,一番作为要是放在三年前,他绝对不会听,不会信,更不会被招安臣服。
他现在明白,所有的话,所有的事,只有在合适的契机下才有作用。
阁主抢亲之事,亦是如此。
待莫姑娘以为自己即将成亲,即将能摆脱阁主之际,他在拜堂的最后一刻才冲进去,这举动在心理上,便会让人有压迫感。
会觉得那是逃不开的人,挣不开的宿命。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最重要的是,莫姑娘对阁主有情。
若是没有,做再多也只会招人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