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虽然心里苦，但是这日子还不是得过嘛，既然反抗不了，你还如安心那啥。

    回想一炷香之前，眼见同僚们跟三只厉鬼拼死拼活，莫凡却躲在后方看大戏，就差摆上瓜子啤酒小板凳了。

    实际上莫凡方才十分辛苦，他上蹿下跳，一顿犀利的战术指挥，就怕自己亲自下场了。

    亲自下场？不存在的，怎么可能下场，一辈子都不会下场的。

    但是这也不妨碍莫凡的大喊大叫：

    “你们两个夹攻左边那个长舌鬼！”

    “你们快躲开那个阴阳脸上单的旋风！”

    “大头中单又来冲塔了，防守防守！”

    ……

    那大头鬼天生就是个超重低音炮，翻来滚去自带音效。

    之后受到周杉的火冲之术攻击，被炸掉半张脸，奈何嘴更大了，音响效果更是达到爱乐演奏会级别，张嘴就是呕呕呕，就差一首nlyyu，莫凡那点声音，完全被盖过。

    杜岩眼看战斗结束，一口吞下莫凡给的丹药，留下个万分感激的神情一瘸一拐回到场中去了。

    莫凡茫然看了下自己藏身的风水宝地，恍然惊觉：我去，被卖了！

    本来杜岩在这里还算有个同党垫底，没成想他竟然舍弃自己跑了，杜兄你要不要这么有职业精神，一打完就回去报道？你简直是一组的劳模啊！

    按理说救下了一个同僚，也算大功一件，但是莫凡终究没有对厉鬼出手，显得太过于胆小怯懦。

    为了在大佬眼中树立良好映像，莫凡必须行动了，绝不能坐以待毙，徒增臭名。

    莫凡乘着同僚们目光聚焦在出尽风头的叶劲风身上，悄咪咪地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场中。

    太靠战场中心绝对不行，太假了。太远又显得没诚意。那么，站这个位置刚刚好！

    第一，人数密度极低，不会有周边人怀疑。

    第二，按照迪杰斯特拉算法，这个点是同时攻击到三只厉鬼的最短路径之一，随便说打了哪个鬼，逻辑上都行得通。

    莫凡屈膝半蹲，脸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欣喜之色。

    当然此时目光应该落在叶劲风身上，同他人保持一致，表情呢？带着的满怀的感激之情吧，这满怀好像有点过，太过于刻意，还是一丢丢的感激更符合现在的情形，莫凡稍微斟酌就完成了滥竽充数的造型，人体活雕塑也不过于此。

    周杉目光来回扫，挨个检查队员，目光只在莫凡身上停留了01秒就跳过了过去，他对莫凡不抱有任何期望，只要这小子没死就成，毕竟是上边交给自己的人，折损在自己手里，上边不好交代。

    莫凡心中一喜，欧了！过关！收工！站起来整了整衣领，拍拍灰尘，一副潇洒从容。

    “莫兄，你怎么过来啦！”一脸热情的杜岩用灵剑驻地，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莫凡脸色一黑，欲哭无泪，你这大兄弟过来干啥？别凑热闹。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等会必然成为观众的焦点，你不要过来啊，你这魔鬼队友，你把怪都引来啦，快走开！

    莫凡拼了命地摆手致意让他离开，杜岩看在眼里，面色却更为兴奋，莫兄看到自己也是异常热情，这手摇得飞快啊！杜岩这一瘸一拐走得更快了。

    莫凡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杜岩走到自己面前来，莫凡突然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大战一场，其他人都对并肩作战的战友报以感激的眼神，庆幸没有人半路逃脱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境地，众人也是来回走动，互相勾肩搭背联络感情，倒是并未过分注意二人。

    但是，出大事了！

    莫凡的计划天衣无缝，甚至完美避过了谨慎的周杉，但是，怀就坏在这杜岩嗓门太过于洪亮了。

    杜岩这人异常实在，受人恩惠必然涌泉相报，此次莫凡不但救了他，更是奉献出疗伤丹药，对杜岩那是大恩啊，杜岩自然要在众人面前大声感谢一番，以表心意。

    “多谢莫兄，将在下救到场外，避免受到厉鬼的攻击，救命之恩以后定当回报。”雷鸣般的感谢声在场内响起，交谈的众人纷纷回了头。

    其实这也是杜岩有心之举，他甚至加了几分灵力，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听到，自己欠了莫凡一个天大的人情，他这人知恩图报。

    本来嘛，救人是好事，但是方才可是生死之战啊！不管莫凡你什么借口，躲在场外就不像话了吧。

    杜岩这一声简直石破天惊，下一秒只见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莫凡这边，再傻都能听出杜岩话中之意，这小子刚才竟然一直躲在场外！

    众人细看之下，发现莫凡衣衫完整，气息平和，灵力充沛，一点都没有经历过大战的痕迹，众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其他人差点都身死道消了，你这马屁精竟然在划水？

    众位同僚立刻开启了脏口模式，对莫凡送来温馨慰问：

    “呸！无耻之徒！”

    “胆小鬼！”

    “小垃圾！”

    ……

    杜岩当着众人的面，亲切地拥抱了莫凡，道：“兄弟，别理他们，我欠你的！”

    莫凡快要哭出来了，道：“你真的欠我的！”

    杜岩：“我知道，兄弟，我都懂，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莫凡：“……”

    ……

    妄图树立良好形象的计谋失败，莫凡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上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上天安排的定然有其数，不是可以随意猜测的。”失败未必是坏事。

    杜岩这个人算是结交到了，而且更加深入地建立了自己“完美”形象。

    莫凡脑子异常清醒，叶劲风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定是有所图谋。

    莫凡一直跟在周杉身后，可不记得周杉领队有给叶劲风传音，方才激战之中，更不可能有空闲，那么，叶劲风同学，你是如何凑巧出现在这里的呢？

    “叶副统领，你如何得知我们遇险的？”周杉双目闪烁着精光。

    嗬嗬，方脑袋领队你太棒了！莫凡差点尖叫。

    “我来找莫凡。”叶劲风直言不讳。

    找我？莫凡面色一沉，这叶劲风乱熬什么迷魂汤？自己同叶劲风可没有半点瓜葛。

    叶劲风你这招隔山打牛用得落了下乘啊，你一个天之骄子，找我一个废柴干屁？是不是太过于不正常了，方脑袋领队，快给叶劲风致命一击！问清楚他的真实意图！莫凡心中尖叫连连。

    “此子不堪大用，我一直不太明白，叶副统领为何对此子如此在意，难道叶副统领是在刻意隐藏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周杉话带机锋。

    漂亮！莫凡心中已经为领队起立鼓掌了，这一问简直不要太给力！正中靶心，看这叶劲风还如何应对。

    不过这两人对话似乎有点太针锋相对了，看不出是上下级的关系啊！

    难道？这周杉跟叶劲风原来不是一路人？那这就好玩了！

    看来这巡防营的水很深啊！莫凡嘴角含笑。

    突然一道目光扫了过来，莫凡面皮一跳，抬眼望去，叶劲风扭头微笑看着莫凡，目光里竟然夹杂了该死的温柔。

    莫凡莫心中一惊，哎？叶劲风你这让人异常尴尬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莫凡承认自己有几分姿色，但是叶劲风你这人为何突然就gay起来了！

    叶劲风你为何又不按常理出牌了？你这是玩哪一出？莫凡心中在打鼓。

    叶劲风你平时不都是恬淡寡欲，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吗？今天怎么会笑了，快快挪开你的怪异的目光，别让他人产生致命的误会，莫某人可是一名直男，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忽然之间，场内十几道目光落在莫凡身上，周杉的目光也转了个圈，重新锁定了莫凡，并不时在叶劲风和莫凡之间来回跳跃，似乎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一种异样的气氛在场内蔓延，同僚们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耐人琢磨的意味。

    这世界道侣之间即便是同性也不奇怪，毕竟大都是修行之人，追求的是契合求道之心，不在乎那些低级的肉欲，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你都修道了怎么可能整天滚床单，那同凡人有何区别，道侣无非就是一起打打坐交流修炼心得而已，并非一定要繁衍后代。

    “莫凡，你刚才没受伤吧？”叶劲风开口询问，语气柔和且充满关心。

    “嗯？你在问我？我很好。”莫凡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自己可不记得这家伙对自己有这么热情。

    这叶劲风当时专程跑到自己院子宣布自己成为他手下之时，好像并不是个喜欢废话之人，之前在村口碰到，也没见他这般热情，现在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突然，莫凡察觉到了什么！

    阴谋！这里边一定有很大的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叶劲风如此一招瞬间就把莫凡从阴影里拖出然后曝晒在太阳底下，暴露在众位同僚的目光之中。

    难道叶劲风已经知道九天血藤或者冷珠玉的事情了？莫凡越想越怕，额头竟滴下一滴冷汗来。

    莫凡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作为一个小喽啰，作为一个马屁精，作为一个不入流修士的人设。

    在这个人设之下，自己不入大佬法眼，不入宫斗迷局，纯粹以旁观者清的上帝视角查看各种局势，做出有利己方的判断。

    但是，现在叶劲风不惜强行自损形象来对付自己，这家伙手段天马行空却又诡异非常！即便莫凡再傻，也知道叶劲风对自己出手了，无论是不是俞千行的意思，莫凡一瞬间落了下风，这招强行让你gay，不gay也得gay，简直厉害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天道盟的男男女女知道莫凡同天之骄子叶劲风不清不楚，自己再装傻扮丑也无济于事，这招让你gay有点阴毒了……莫凡不由得冷汗直冒。

    苦心经营的猥琐人设崩塌在即！

    “莫凡，你怎么流汗了，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看一下吗？”叶劲风的关心接二连三，无微不至。

    莫凡清楚知道，叶劲风越是关心，便越引起同僚们的好奇和猜疑，莫凡身下的炭火烤的更旺了。

    莫凡心沉到了谷底，叶劲风你这也太明目张胆地出老千了吧，你手握一把天胡的好牌，又是天阶空灵根，又是年轻一辈最强之一，又是俞千行心腹兼任莫某人的上上级，你还不停出老千下黑手，让老子没牌出，有你这么玩的吗？你干脆直接宣布你赢了算了，你这牌品也太差了吧！

    莫凡心中冷笑，论实力，一百个莫某人加起来都不如叶劲风你一个，但是既然要玩战术，玩阴的，老子未必怕了你，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对上无赖，就得用更无赖的办法，我莫凡也不是吃素的，要是全然没有准备，今天还真得栽在你手里，莫凡眼神微眯，该叶某人出招了。

    莫凡心中怒吼，接招吧！

    人设对局！

    “劲风兄，我身体不妨事，倒是你方才那一招八纮光牢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别说同辈之内绝无敌手，就是对上金丹也有一战啊！小弟对你万分仰慕，恨不能跟劲风兄形影不离，同榻而眠，同碗而食，日夜学习啊！”

    “我想我的诸位同僚们也有此等想法，不如大家今晚便去劲风兄家中一坐，我们畅谈到天明可好？”

    莫凡如此不知羞耻的话语一出，只见众位同僚面现尴尬，一瞬之间，便有大批同僚羞于与莫凡为伍，纷纷躲避恶臭般一哄而散。

    本来围拢的人群瞬间稀疏起来，纷乱的窃窃私语适时响起。

    “我呸，臭不要脸的！老子没这想法。”

    “这小子太他娘无耻了，还有修士的半分样子吗？”

    “我这晚饭怕是吃不下，呕！”

    “怎么感觉方才的厉鬼都比这小子面相舒服？”

    “这马屁拍得只怕马都惊了！”

    “叶劲风怎么会跟这种货色搅和在一起？”

    ……

    莫凡心中冷笑，作为一个钢铁直男，自己上辈子根本就不会拍马屁，面对技术总监都是怼天怼地，但是这个世界不一样了，莫凡深知世道险恶，人心更为险恶，不留一手，一旦山穷水尽，必然走投无路。

    这一路走来，莫凡刻意施为，将马屁精的人设深深植根于同僚心中，就是为了面对这种人设崩塌的天崩开局。

    莫凡很清楚叶劲风这招强行让你gay的险恶用心，叶劲风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莫凡，不可能指派人手去监视他，更不可能刑讯逼供，因为必然会打草惊蛇。

    莫凡毕竟只是个马前卒，杀了他毫无意义，他身后那些人才是关键。

    那么只有制造一些自己同莫凡之间的趣闻，这种趣闻最好让旁人极为好奇，极为兴奋，能不知不觉替自己监控莫凡的一举一动，那么秘密终有藏不住的一天。

    不惜自损天之骄子的形象来拖一个劣等生下水，叶劲风的第一手确实有些黑！

    本来此法解无可解，如若众人根本不熟悉莫凡，那自然会相信更为熟悉的叶劲风。

    奈何莫凡早有准备，提前将人设植根于同僚心中。

    莫凡这招就是强行人设崩塌，我舍得一身臭，不怕你来爬上床！

    哼哼哼，叶劲风，这一局人设对局，爷爷我拿下了！莫凡心中傲然一笑，天资绝顶又如何，根基雄厚又如何，还不是败在我这个炼气期的小喽啰手里，莫凡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和畅意。

    叶劲风听到莫凡一大段马屁之后，微微一愣，面色微变，看向莫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其他的意味，明白自己这张牌是打臭了，随闭口不语，此时更多的话只会变为旁人的嘲笑，起不到任何作用。

    周杉在一旁把两人的表现尽收眼底，他双手抱胸，嘴角上扬，似乎看到了一场好戏，只是没想到的是，莫凡这死小子竟然占了上风，实在令他倍感意外。

    眼看莫凡和叶劲风二人目光相接，又要开始下一轮比拼，周杉伺机走出人群。

    “叶副统领，二组的兄弟还在另一条通道之内，半天未能发来传信，我不太放心，这里麻烦叶副统领接手，我们好去支援。”周杉的话自然合情合理，叶劲风不便拒绝。

    “周领队，你去吧。”叶劲风抬起左手，扬起手指做出批准的动作。

    一组和二组有不少伤者，众人搀扶着伤者保持队形鱼贯而出，伤者被送到了地面接收治疗，其他人编成了一大队随时准备开拔。

    莫凡路过叶劲风身边之时，他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我们还没完！”

    莫凡愕然看去，却见叶劲风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表情，老僧入定般站在路边，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莫凡一笑置之，直接擦身而过，心道：叶劲风，你我以后交手的机会注定很多，希望别让我这个小喽啰失望才好！

    隐忍不发非我意，狭路亮剑始争锋！

    沿路折返到三岔路口，莫凡发现二组所走的这条通道极为宽敞，就像是用灵剑生生开辟出的通道。

    “二组，你们身在何处？”周杉拿出传音符一顿呼喊，对方却未能传回信息，周杉面色微变，脚步快了几分。

    莫凡伸手触摸岩石，光滑如镜，冰冷滑腻，能将坚硬的花岗岩切割得如此规整，只怕开凿此通道的人修为不弱于元婴。

    走了快半个时辰，竟然还未发现二组的踪迹。前方突现深渊，有一条盘旋而下的石阶，下方阴风连连，漆黑一片。

    只能从地上的脚印确认他们拾级而下，去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莫凡向无尽深渊扔出一张月光符探路，只见符纸盘旋而下，光芒渐渐衰弱，最后湮灭了踪迹，目测应该超过一百丈了。

    “下！”周杉并不犹豫，一声令下，一行人手持月光符沿着光滑如镜的台阶快速奔跑，一跃便是十阶。

    滋溜一声，莫凡突然脚下连连打滑，他拼命想抓住两边的墙壁，奈何墙壁太过于光滑，眼看就要从台阶窜出，落入深渊之内。

    啪得一声，一只粗壮厚实的大手抓住了莫凡，把他拎回台阶。

    原来是岩壁有渗水流出，台阶异常湿滑，莫凡一时未察，险些坠落深渊。

    莫凡心跳如擂，回头一看，救了自己的正是周杉，周杉嘴角挂着莫名笑意，道：“想啥心事呢？”

    莫凡竟然一瞬间又被人看穿的感觉，这周杉看似粗糙无比，实则心细如发，方才就是他出手中断了自己同叶劲风的第二回合对局。

    “我在想是谁修了这台阶。”莫凡被看得心底发怵，连连转换话题。

    周杉松开握着莫凡的手，道：“我也不知，只不过这修为远在我们之上，这一路下去，自然机关结界林立，你们都多些心思，别折损在这鬼地方。”

    周杉不再言语，纵身跃起落在队伍前方一丈，向下方快速跑去。

    众人也不再犹豫，继续跟上。

    突然，滋溜又是一下，莫凡此次早有防备，他腾空而起一脚踩在斜上方岩石之上，弹射回台阶之内。

    我去，这该死的台阶，又想坑老子！莫凡气不打一处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台阶长什么样！竟然如此作弄老子？

    莫凡举起月光符，向方才的湿滑台阶看去，只见台阶外侧有两道清晰无比的滑痕，大小形状与自己的脚一模一样，莫凡心中一跳。

    “等等！”莫凡一声大叫，众人纷纷停下脚步。

    “马屁精你又咋了？”曾高谐投递来询问的眼神。

    “我们一直在重复路过这个台阶！你们看！”莫凡举起月光符，众人仔细附身查看，果然前方台阶上也有细密脚印，不是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三子，试试破解阵法。”周杉冲一名有几分书生气的手下挥了挥手。

    这名叫三子之人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摞杏黄色的阵棋，随手一撒，竟然有一百零八张之多。

    他掐诀念咒，阵旗便开始围绕着他旋转，几个呼吸之后，一道霞光从阵旗中心射出，前方陡然出现一道光幕，霞光照射在光幕之上，宛如阳光照射在肥皂泡上一般，投射出七彩光辉。

    “是迷踪阵，二阶阵法。”三子向众人简单解释。

    莫凡可不懂什么阵法，如果让他一个人跑到这里，只怕要困死此地，看来回去得买点阵法书看看，扩展下知识储备，莫凡暗暗把学习阵法记录在日程之上。

    那三子手下不停，接连掐出十几道法诀后，光幕阵阵晃动，宛如泡沫般砰然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