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宿醉

作品:《大明小书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宿醉

    一坛酒尽。

    朱承旭也有了醉意。

    此时,张紫烟和小翠寻了过来。

    看到醉倒的李牧,张紫烟皱眉道:“你怎把他灌醉了?”

    朱承旭笑道:“是他的酒量太差。”

    张紫烟道:“他的酒量的确不怎么好,他今天的心情也很差。”

    朱承旭还在笑着,他说道:“未来,他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闻言,张紫烟羞红了脸道:“他一直都很好,很好很好的那种好。”

    ……

    宿醉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它只会带来坏处。

    比如,头疼。

    李牧感觉脑袋都好像要裂开了。

    所以,他没有早起,也没有去锻炼身体,更加没有练字,而是依旧躺在床上。

    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回来的,他已经忘了。

    只是记得回到房间之后,有人给他用热水擦了身体,还喂了醒酒汤。

    该不会是张紫烟吧?

    李牧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

    “醒了。”

    “嗯。”

    张紫烟递过来一杯水,说道:“温的,喝一点。”

    李牧接过,直接饮下。

    这宿醉之后,口干舌燥,确实是需要一杯温水。

    一杯温水下肚,李牧感觉略微舒服了一些,问道:“什么时辰了?”

    张紫烟道:“快午时了。”

    李牧应了一声,又问:“朱承旭如何了?”

    张紫烟道:“他酒量比你好,想必是无事的。”

    她语气平淡,可李牧还是能够听到她话语之间的责备和关心。

    “以后定然不会这般醉了。”李牧揉着太阳穴。

    张紫烟没有应声,没有说话,一双玉手轻按在了李牧的太阳穴上,很轻很柔很舒服,肯定比自己按着太阳穴要舒服。

    “我饿了。”李牧道。

    “小翠,小翠……”张紫烟高喊着。

    “小姐,我在呢,怎么了?”小翠闻声走了过来。

    “预备午饭吧,清淡一点的,给他醒醒酒。”

    小翠悄悄偷看了一眼李牧,躬身离开了屋子。

    吃罢午饭,下午的天气令人快活,虽是阴天,却没有下雨,而且不显闷热。坐在窗前,可以清楚感受到丝丝凉风,在蜀中,这样的天气已是非常不错了。

    李牧是非常怕热的,或许因为原本是北方人的缘故,喜冷怕热,十分的怕热。

    这样的天气,正适合温书。

    李牧拿起了手边的中庸,身旁的张紫烟在书桌上备了一炉香,这是安神香,张紫烟特意让小翠出门去买的,而且是上好的安神香,安神香的效果非常显著,李牧看书看了一个多时辰也不显烦躁。

    正看得认真之时,李牧耳边响起了一阵微弱的鼾声。

    扭头看去,只见张紫烟就坐在他的旁边,靠着椅背已然是睡了过去,许是有些太累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来。

    李牧少见睡着的张紫烟,这也是第一次听到张紫烟的鼾声,忍不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这时,小翠推门走了进来。

    李牧做噤声的手势,笑着指了指张紫烟。

    小翠笑着点了点头,放缓步子走了过来,小心拿过张紫烟手中的书,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小毯给她盖上,免得她受了凉。

    “你真细心。”李牧小声夸赞了一句。

    闻言,小翠羞红了脸。

    做丫鬟的,不就是应该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吗。

    “李公子还要看书吗?”小翠问。

    “我打算写写字。”

    “那我给公子磨墨。”

    岁月静好。

    李牧回头看看波澜不惊的天空,又看看街道上缓缓行过的人群,他会心一笑,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科试之日。

    早早的,李牧起了床之后便和朱承旭一起赶考去了,纵然知道自己这一科未必能过,朱承旭依旧还是想要参加一下这届科试的。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少奇迹。

    而奇迹永远也只留给那些有准备并且愿意去为之努力的人。

    成都南边的集市,这是这次科试的考试地点,这里在昨日便停止了一切的生意,随后官府便在这里搭建了一排由木板构成的考棚,虽说只是木板做的,却也足够遮风挡雨了。

    李牧头戴着儒巾,身穿一身青色的生员服,同时还带着笔墨纸砚,以及一些梅子,这是张紫烟为他准备的,他本是不想带的,却有不想拂去张紫烟的好意,便一起带上了,因为这科试的饭菜可不怎么好吃,最重要的是,这梅子还可以解渴,省得喝水了。

    李牧排在广元府队伍的前头,他是廪生,自然应该排在最前头,这也是科试的规矩。

    哪怕李牧不是很喜欢出风头,此时也不得不出风头了。

    依旧是排队进行检查,这倒是和童子试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没有童子试时检查的那般严格。

    结束检查之后,李牧穿戴好,并收拾好东西进入考棚之中。

    考棚依旧是那么小,仅够一人行动。

    差不多等到生员们全部都入场,这个时候便开始发卷了,衙役们将试卷一一发到各位生员手中,试卷上缝有提学官的印铃还有序号,李牧手中的试卷序号是廪膳一号这个序号是提学官随意编写的序号下还有一处空白是留给写名字的。

    就像是后世的考试一样,填写好身份信息和名字。

    这就是科试与其它考试最大的区别了,有了名字,其中便有好些东西能够操控了。

    比如说,行贿。

    毕竟这些生员之中并非全部都是考试考中的,也有的是捐钱买下来的。

    对于这些人来说,金钱只是一个数字,只要能够拿到功名,不管付出多少钱都是无所谓的。

    李牧不知道这位提学官大人是不是能够经受住金钱的诱惑,这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管是受了贿赂还是没有,其实都无所谓的。

    毕竟,考试还是要看真本事的。

    官场就是一个巨大的染缸,你永远猜不到谁是脏的,谁是清白的。

    仅仅只是用一个官平时生活是否节俭来判断是不正确的,因为有些官的家境本来就非常不错,对于这些官来说,奢侈的生活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总不能为了让别人说一句清白,就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