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皇子有请

作品:《小小狐奴

    感觉气氛有所缓解,本打算开溜的梓鸢止住脚步,轻捏裙梢走到霍千雪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义愤填膺问道:“仙子,那佳诺公主乘人之危夺了你的玉笛,我替你取回来?”

    事实上,她早就想直接杀到云栖阁去了,只是霍千雪生死未卜,她一直候在门外,唯恐主上需要时,自己没能帮上忙,所以寸步不离。

    “不必。”霍千雪轻淡道了句,轻抬掌心,不一会儿,碧清玉笛就出现在她的掌心上了。

    梓鸢满脸惊喜的睁大眸子,稍带激动指了指碧清玉笛,欣喜道:“它,认主啊?”

    霍千雪理所当然点点头,老娘的玉笛,谁能抢得了?

    看见玉笛归来,本还在自个生闷气的谷溱屁颠屁颠走过来,细细打量着苍翠欲滴的碧清玉笛,忍不住赞叹道:“有灵性,不愧是上古神器。”

    这是管事贺离走进来,说是二皇子独孤浩琼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邀请“九爷”到紫霞苑一叙。

    “九爷忙着,我们代替他跑一趟吧。”霍千雪接过帖子,再别有意味看了眼梓鸢和谷溱。

    碧清玉笛突然消失了,怕没多久佳诺公主就会再次上门抢笛子,如其让她在自己的地盘胡搅蛮缠,不如到别人的地盘,她爱怎么砸就怎么砸。

    昨天金府暗地偷袭,佳诺公主趁人之危,此仇此恨若不报答一二,着实难受。二皇子独孤浩琼,乃佳诺公主的滴亲哥哥,也是金府力捧之人,注定要背黑锅了。

    梓鸢和谷溱会意,不约而同应声:“好嘞。”

    守门的护卫让出一条道来,谷溱大摇大摆走在前边,霍千雪和梓鸢各自双手负后,悠然恣意,长巷里的人皆是满眼惊愕。

    “琴……琴……琴仙子!”

    “她不是中了佳诺公主的寒骨钉吗?”

    “竟然还活着!”

    “可怕,太可怕了!”

    昨日佳诺公主偷袭后,众人皆以为“琴仙子”必死无疑,她的“死讯”不仅在奇石谷内,在外界也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而且,她不仅还活着,手里还握着碧清玉笛!

    传闻,佳诺公主早已夺得了玉笛,一夕间,江湖也传遍了。

    他们仨直接漠视路上行人争奇斗艳的差异神色,随着二皇子独孤浩琼派来的人前往至紫霞苑。

    紫霞苑独在山涧一处,绿树繁荫,小溪潺潺,不受旁人打扰。

    站在紫霞苑外,霍千雪抬头细看牌匾上的字眼。

    一年多以前,宏垣国太子皇甫贺兰将在昭阳山庄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生生嫁祸给凉国太子独孤浩岚,凉国皇帝因此将太子独孤浩岚禁足于府中。腐书网fubksrg

    后来传出宏垣国打算借助“百灵祭会”唤醒沉睡的神女,凉国太子独孤浩岚因思慕神女的美色,偷偷离开凉国打算前往宏垣国观礼,不料,半路遇上马匪,被杀了。

    太子独孤浩岚死后,在众多皇子中,二皇子独孤浩琼的呼声最高,且他背后有金府作为他的爪牙,除去了不少碍事的政敌,被立为太子是指日可待的事。

    “进去吧。”谷溱道了句,率先进入紫霞苑。

    霍千雪收回思绪,与梓鸢并肩走进去。

    进了紫霞苑,看见院子里沿着鹅卵小路跪着两排人,不,准确来说是宠灵。左边皆是身着绿衣的男子,右边是身着红衣的女子,他们双膝跪地,双手恭敬的交叠于腹前,脸上洋溢的恭谦而温和的笑容。

    二皇子独孤浩琼这排场也着实让人无语,梓鸢忍不住轻嗤了声,察觉霍千雪停下来了,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停在原地的霍千雪,轻声问道:“仙子,怎么了?”

    霍千雪不由自主握紧手中的碧清玉笛,目光缓慢扫过这些跪在地上的人,在他们恭谦而温和的笑容背后,她听见了他们在痛苦地挣扎,卑微的哀求,绝望的嘶吼。

    “传闻,独孤二皇子甚爱宠灵,王府上下几百号人皆是宠灵所化。”

    走在前边的谷溱别有意味说道,侧头向后看了眼梓鸢和霍千雪,娓娓道来:“有的是他自己点化,有的是旁人点化后赠送的。俊男美女皆有。”

    向来不喜欢宠灵的梓鸢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嫌恶道:“怎么的,堂堂二皇子还找不到侍候的人,非要找些灵宠来点化?”

    谷溱回过身来,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不以为然道:“恶俗趣味使然吧。”

    一来,独孤浩琼好美色,更喜欢玩弄软宠,因为她们根本怀不了他的孩子,等于为他的风流债断了后顾之忧

    二来,玩弄过得软宠,可以随意丢给手下的骁宠,物尽其用

    三来,是最令人发指的,他享受人猎带给他的快乐。即使将软宠和骁宠皆关闭在一个恐怖的空间,让他们在恐惧中互相斗殴、辱骂、残杀。而他自己则喜欢在一旁怀抱美人,静静地享受他们痛苦的挣扎、卑微的哀求和绝望的嘶吼。

    若换做是人,他这种作法必定遭百姓诟病,百官口罚笔诛。

    但眼下只是宠灵,他美其名曰是试炼,扬言这只不过是在一次次试炼中挑选出最厉害的宠灵罢了。又因为是卑微如贱草的宠灵,世人皆不在乎其生死,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真是可恶。”梓鸢咬牙切齿低念,扫看跪在地上还带着温和笑容的宠灵。,忽绝莫名的心酸。

    谷溱唏嘘叹了声,耸耸肩转过身去,继续前行,不以为然道:“也并非只有他,三国之中,这种现象,见惯不怪。”

    皆是风气使然,所以并没有会真的把它放在心上。

    是啊,比比皆是。霍千雪在心中轻轻默念,想起从前在宏垣国,这般羞辱不过是家常便饭,生死从不由己。

    还有安安的母亲,安安……

    深呼吸,她缓慢松开紧握玉笛的手,才尾随谷溱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