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姝颜和将离的动作都很快，很快故事就放了出去，吸引了大部分的人，而这时，程月茹跟着姝颜来到了五王府。

    这一次程月茹没有像上次那样到处看，而是大步来到方糖汐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了，昨晚被你男人教训了，今天来找我开解的？”

    “别胡闹，我找你来有正事。”方糖汐亲自给程月茹倒了一杯茶，姝颜默默的退了下去。

    寂静的院子里没有了其他人，方糖汐看着程月茹道：“外面的流言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不过流言止于智者，而且秦济楚对你的深情，我们都看眼里，那种蹩脚的流言，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弄出来的，简直贻笑大方。”程月茹不客气的喝了一口茶，忽然意识到方糖汐请自己来的目的，挑眉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分流吧？”

    分流是后世的说法，指用其他吸引人眼球的事情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没错，我不管旁人怎么想。阿楚是为了大秦，为了天下的百姓才去做那些事的，他就不该被抹黑。”方糖汐脸色凝重，“程月茹，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听完这番话，程月茹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我很明白，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正好我在京城有家店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今天这个日子不错，就挑在中午时分开张吧，还希望‘光’能去给我捧场。”这个时候‘光’的热度是最好的，因为大家都对它不了解，偏偏它的存在是特别的，这样的存在最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知道了，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程月茹心里明白，这是一个双赢的选择，于情于理她都没有拒绝的必要。

    方糖汐朝她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月茹，等过了这次的事，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一句话就让程月茹曝光了吃货的本质，不过她目光一转落在方糖汐的腹部，摇头道：“不过你这肚子还是大了点。这个承诺还是等你生了孩子在兑现吧。”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

    于是到了中午，街坊间关于秦济楚的流言已经被其他的事情挤的没了传播的机会。不为别的，首先，这个流言实在太过蹩脚，毫无根据。其次，方糖汐亲自写的故事可比这个精彩曲折的多。再有，若是这些都无人关注，还有声势浩大的‘光’。和前面这些精神层面的不同，这是视觉和听觉的享受，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无法拒绝。

    而此时，宫中。

    秦济楚坐在秦浩哲的下首，懒洋洋的撑着脑袋问，“

    皇叔，您叫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小五，这次你做的很好。”秦浩哲赞叹道。

    如果不是秦济楚无意他身下的位置，其实秦济楚比他更适合。

    “所以你一大早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秦济楚有点不满，他好不容易才从岭南回来，媳妇儿都还没抱够呢，就被皇上叫进宫，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呢，没想到就夸了他一句，这换了谁能心情好。

    “当然不是。”看到秦济楚变了脸色，秦浩哲也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太合理，轻咳一声道：“是思源要见你，现在他不适合出宫，只能借这个机会让你进来见见他。”

    提起思源，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凝重，他们谁都没有直接对不起思源，但思源所经历的一切都跟他们有关系。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见他。”秦济楚停止腰板站了起来。

    秦浩哲点头，“去吧，我也回去陪雨汐了。”

    秦济楚，“……”

    秀什么秀，他媳妇儿就在家里等着他好吗？

    跟谁没有媳妇儿似得。

    在小公公的带领下，秦济楚来到思源居住的宫殿，就见思源正在阳光下练剑。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脸蛋红仆仆的，一看就练了很久，秦济楚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上前道：“这样不对，力道太轻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思源的动作一顿，迟疑的转身，就见秦济楚站在他身后嘴角带笑的看着自己。

    思源的手一软，手中的短剑掉在地上，他却顾不上，一把抱住秦济楚，“皇叔，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秦济楚揉了揉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先去沐浴吧，一身臭汗，快熏死人了。”

    “皇叔，你一回来就嫌弃我干什么。”思源皱着眉头不满道。

    “我就嫌弃你了，难道你不臭吗？”秦济楚皱着眉头将他拎起来放到一边，“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怎么样？”

    “挺好的。”思源笑了笑，“倒是皇叔辛苦了。”王阁老一党之前之所以能把持朝政，就是因为他有岭南的支持，而此次，秦济楚凭借一己之力将岭南的势力瓦解，其中的危险艰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道清的。

    秦济楚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好了，先去洗澡吧，有什么话等洗完澡再说。”

    “我知道了，你别在打我了。”思源不满的揉了揉后脑勺，瞪了秦济楚一眼，这才去沐浴。

    他走之后，秦济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了想捡起地上的木剑练了一遍，刚刚收了剑势，思源就匆匆的走了出来，他的发梢还低着水，刚刚换上的衣袍氤氲

    了一圈水渍，秦济楚丢了手中的木剑上前道：“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沐浴之后一定要将头发擦干，否则将来会头疼的。”

    这话是皇后尚且在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现在她不在了，但她说过的话却被很多人记在了心中。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秦济楚上前握住思源的手，“我们去看看皇兄和皇嫂吧。”他如今也算是为大秦出力了，见到皇兄皇嫂也不算丢脸。

    “好。”

    这边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秦浩哲的耳中，而此时，秦浩哲正在陪方雨汐下棋。

    听到这个消息，秦浩哲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道：“雨汐，该你了。”

    “哦。”方雨汐这才收敛了吃惊的表情，但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

    秦浩哲看在眼里，对探子道：“你下去吧。”

    探子悄无声息的退下。

    秦浩哲上前握住方雨汐的手，“雨汐，你是不是在想，我已经离不开这个位置了？”

    “不，我没有这么想。”但两人都清楚，她嘴上否认，但心里却确实是这么想的。

    迟疑了片刻，方雨汐低下头弱弱的说道：“对不起。”

    秦浩哲的心中不是不难受，可他知道，他已经身处这个位置，在想要其他的东西，有点奢侈了。

    轻叹一声，秦浩哲拥住方雨汐，“雨汐，无论如何，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剩下的，他会证明自己。

    “阿哲，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不想骗你。”方雨汐又愧疚，又不想掩饰自己的真心。可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对不起秦浩哲，这是她的丈夫，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却不能完全信任。

    “我们之间不需要道歉。”秦浩哲拥住方雨汐，目光落在她的腹部，“等孩子出生了，我们想办法去巡游好不好？”

    “可以吗？”方雨汐不是没听过皇上出巡，但这种事自从她进了宫，就知道太过遥远了。

    一个皇上若是要出游，那么在这之前，他要做的准备实在太多了，而现在，大秦的内政才刚刚稳定下来，他们要想离开，真的不容易。

    秦浩哲不忍看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别过眼道：“只要我想办法，就一定可以的。”

    “阿哲，我不希望你太累了，不用为了迁就我而委屈为难自己，阿哲，无论如何，你应该相信，我是爱你的，无论你如何，我都爱你。”只是在爱他之前，她也不会忘记爱自己。

    “我相信你，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午歇了。”秦浩哲有点意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方雨汐是不能碰的，只能忍着。

    秦济楚在宫中一呆就是一

    个中午，等他出宫时，发现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居然没什么人了，就算偶尔有人走过，也是匆匆而过，言辞之间还带着激烈的讨论。

    秦济楚十分好奇，疾步回到家中，发现方糖汐就坐在大门口的院子里，看到他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笑容满脸道：“阿楚，你回来了，我让人准备了午饭。”

    原本在宫中的复杂情绪在看到方糖汐的笑容之后彻底消融，上前握住方糖汐的手，“好，我们一起去吃饭。”

    来到餐厅，秦济楚好奇的问起街上的情况，方糖汐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听这话，秦济楚就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和他有关，放下筷子看向方糖汐，“什么事？”

    “关于你的流言。有人说你在岭南看上了富商的独女，想要纳她为妾，你说这个流言是不是很扯淡？”因为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所以方糖汐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分明是开玩笑的口吻。

    但秦济楚明白，这件事全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不过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就说明她已经把这件事处理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