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恶友12

作品:《白头吟:人妖不了情

    入夜,白府,白露院。

    “……一会儿我换了衣服独自前去嫣红院,你不必陪我了,你带人替我去一趟库房,把那些图纸都整理出来,分箱装好,备好马车。”

    白泽一边往自己的寝室走,一边与身后的谷申交代着任务。

    “主子这么晚还出去?

    夫人最近常常惦记主子,说是犯了棋瘾,可小姐不善棋艺,要不今晚主子饭后还是留在嫣红院里陪夫人下下棋吧!

    图纸属下会替您送过去!”

    因阚羽萱不住在白府,白泽又每日都会抽时间去看,可白泽不想让他娘为这事操心,所以近来白泽就多留谷申在嫣红院里为他打掩护。

    “明日吧!

    图纸的事有些细节需要交代给白丘,你说不清楚,还是得我自己送过去。”

    白泽本是每日白天会去温泉别院以看白羽为借口,看一看阚羽萱,坚持了两个多月下来,他就养成了每日必看阚羽萱一眼的习惯。

    今日,白泽带白丘上手洽谈生意的方式方法,一直抽不出身,还未能去看阚羽萱。

    此刻他终于把人彻底地交给白丘去招待了,他自然要好好地利用白丘不在的这个时间段,抓住和阚羽萱畅所欲言的这个机会。

    “……那属下就先去库房了。”

    白泽都这么说了,谷申也不可能再坚持他的建议,他说罢,就先退下,往白露院外去了。

    白泽行至寝室门前,一推开门,就觉察出一些异样。

    身为狐妖,嗅觉是十分灵敏的,他一推开门,就恍然闻到了让他心动的气味。

    白泽一时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见阚羽萱了,怎么会在自己房里闻见阚羽萱那香甜的气味。

    白泽甩了甩头,走进屋子,合上房门,往床边的屏风走去,欲更换干净的衣服,可他越是靠近自己的床,就越是觉得那气味不是幻觉。

    “何人在此?!”

    白泽的生活习惯一向良好,起床就会自己将被子叠好,可眼下他注意到自己的杯子居然是平铺在床上的,且床内似乎躺了个人,故他走到床边,警惕地质问了一句。

    可屋内并没有第二个声音来回答白泽的问题,他担心是有谁利用阚羽萱的物件来迷惑自己,行使诡计,故他先拿出了自己的红缨长枪,用枪尾将被子一举掀开。

    枪杆一抬,被子一掀,一阵粉尘忽地飞扬起来!

    “咳咳!”

    白泽显然没想到被子里已被人填了粉末,他不慎吸入一些,忙是捂着口鼻退后数步,呛了起来。

    但当他借着月光看清床内露出半身的人竟真是阚羽萱时,又顾不得那些未落定的粉尘,急忙又回到床边,将昏迷的阚羽萱从床上抱了起来,放到小厅中的座榻上。

    白泽半搂着阚羽萱,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先是查看她的脉象,待确定她一切正常,只是昏迷,他才开始试图唤醒她:

    “萱儿!萱儿!萱儿……”

    这还是白泽第一次这样唤阚羽萱,他想这样唤很久了,可未经阚羽萱的同意,他不敢这样唤。

    而此刻阚羽萱昏迷,他便是直接脱口而出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称呼。

    但白泽唤了好一会儿见唤不醒阚羽萱,就干脆又放平她,拿出针包,准备为她施针。

    “嗯?!”

    白泽方拿了针包坐回榻边,就忽觉身上一股燥热涌来!

    他眼珠一转,大约猜到了是刚才的粉末有毒,但他隐忍着,还是决定先叫醒阚羽萱,问问清楚她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泽一针扎在阚羽萱的人中,一针扎在阚羽萱的头顶,转动了几下银针,阚羽萱便是扑扇着睫毛,醒了过来。

    “热!好热!”

    虽说阚羽萱是醒了,可却不像是清醒的状态,她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还开始抬手扯起了自己的衣襟。

    “萱儿,别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是谁?”

    方才阚羽萱一直闷在被子里,定然早就比他吸入了更多的粉末,所以此刻阚羽萱一定比他发作得厉害。

    可他还是清醒的,他既知道阚羽萱不可能不明不白地突然出现在他的床上,他就不能够让设局的人得逞。

    故他忙是扣住阚羽萱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按死在榻上,不让她解衣,先确定着她的意识状态。

    “好热!我要脱衣服!放开我!让我脱衣服!”

    阚羽萱根本不回答白泽的问题,只是扭动着身体挣扎。

    “你为什么会在白府?谁带你来的?又为什么会在我屋里?

    萱儿,你先忍一忍,回答我!告诉我,是谁迷晕你的!”

    白泽知道事情不简单,可他现在不能轻易就让阚羽萱离开,因为白府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设局之人很可能是府里的人!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白老爷子,因为白老爷子想要拆散阚羽萱和白丘,也不是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拿捏住阚羽萱,逼迫她离开白丘。

    所以,若这事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会惹怒白丘,更加把白丘往与白家断绝关系的道路上逼迫!

    故,白泽觉得现在不能放阚羽萱离开这间屋子,不能让白丘知道有人如此设计阚羽萱,他必须在事发前就平息此事!

    “我好难受!”

    阚羽萱双眼迷离,根本就是个意识混乱的模样,回答不了白泽的问题,她双手动弹不得,却忽然放弃了挣扎,抬起双腿去夹白泽的腰,一脸渴望地说道:

    “丘!给我!快给我!”

    “……”

    白泽蹙眉,他的心脏越发不受控制地猛跳,他身上的燥热也越来越明显,再这样耗下去,恐怕真会让设局之人的奸计得逞。

    但他既已知道这是个局,就不可能帮助别人来陷害阚羽萱。

    故他决定先带阚羽萱离开这房间,这样一来,设局之人就算想上演捉奸的戏码,也不可能了!

    为了防止阚羽萱脱衣服,白泽先抽下阚羽萱的发带,将她的双手绑好,然后才抱起她,一个转身,离开了寝室,来到了他的丹房。

    “放开我!放开我”

    “萱儿,你再忍忍!”

    白泽将阚羽萱放在软垫上后,阚羽萱又是挣扎地扭动身躯,而他则是赶忙去自己的丹架上找寻能够解这类毒的丹药。

    白泽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去烟花柳巷,更不结交狐朋狗友,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毒,所以他翻箱倒柜了老半天,除了各种疗伤补身的丹药,就找不出这类的解药。

    “嗯哼!”

    时间拖得越久,他的毒发也越厉害。

    此刻,他也有些承受不住地扶着药箱,单膝跪在地上大喘气。

    忽地,背部感受到柔软的挤压,一双光洁的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他吓了一跳,他忙是拿开阚羽萱的双手,回过身来制止:

    “萱儿!你清醒一点!”

    阚羽萱不知何时用嘴咬断了自己的发带,还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此刻她衣服松散,里面的肚兜都隐约可见。

    “丘,给我!我想要你!”

    阚羽萱根本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她此刻眼中只有欲望。

    “我不是白丘!我是白泽!

    你看清楚,我是白泽!”

    白泽有些恼怒,可他越是恼怒,就刺激着他的毒扩散得更快!

    “给我我好难受我好想要”

    阚羽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白泽,勾得白泽更加心痒,可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趁人之危。

    “阚羽萱!你看清楚!我是白泽,不是白丘!”

    白泽蹙眉,再次厉声地强调着,他这话是说给阚羽萱听的,可更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要自己清楚地意识到,此时此刻,阚羽萱要的人是白丘不是他。

    “给我快给我难道你不喜欢我了么你不爱我了么你不想要我了么”

    可阚羽萱依旧自说自话地诱惑着白泽。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做梦都想要了你!

    可你想要的不是我,我不可以趁人之危,我不可以就这样碰你!”

    白泽压倒阚羽萱,再次抽下自己的腰带,咬牙隐忍着自己的欲望,重新绑上阚羽萱的双手。

    “我要你!”

    谁知,阚羽萱突然说出这话,使得白泽双手一滞。

    阚羽萱趁机抽回自己的双手,弹起身来抱住了白泽,重复道:

    “我好想要你,快把你给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泽双目燃着欲火,抓住阚羽萱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再次质问道。

    “我要你!”

    阚羽萱再次重复着这对白泽来说极其致命的三个字。

    “纵然我是白泽,你也要我?”

    白泽明知故问着,阚羽萱根本不可能听得进他的问题,可他这么问,就好似在给自己的欲望寻找一个释放的正当理由。

    “给我!”

    阚羽萱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扯着白泽的衣服。

    白泽捉住她的双手,再次将她按倒,而后欺身而上,俯身附耳,用最后一丝理智与她道:

    “萱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抓住这把柄,我也会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负责!

    离开白丘吧!到我的身边来!我也能给你幸福!

    我爱你!”

    白泽说罢,就松开阚羽萱的手,搂紧阚羽萱的身子,用炙热的吻掠夺起阚羽萱干燥的嘴唇。

    虽然被白泽吻住,阚羽萱却依旧是一副不满足的样子,她眉头紧锁,似乎对白泽的吻十分不满意。

    因为共惑,阚羽萱身体的欲望只能由白丘来安抚,虽说身为女方,中了这样的毒仍然会被影响,但就算有毒发反应,阚羽萱仍旧只能够对白丘的身体有感觉,其他男人在她这里,全然给不了她想要的感觉。

    可她现在意识混乱,虽然白泽解不了她身上的瘾,可她并未意识到是对象错了的原因。

    白泽的吻无法让阚羽萱得到安抚,她便是有些嫌弃似地推开白泽,可白泽的衣襟已被她抓乱,他胸前的伤口映入阚羽萱的眼帘,使得阚羽萱深信身上的人就是白丘无疑。

    她以为刚才的吻没有感觉是打开的方式不对,故又再次拉回白泽,将他的头按在自己那左边的因衣襟滑落而露出来的香肩窝中,冲他的耳朵道:

    “咬我!”

    白丘总是喜欢对阚羽萱用蛮力,以至于如今只有那种粗鲁的方式才能对阚羽萱受用,白泽的吻是克制的,所以是温柔的,阚羽萱便是以为是力道的问题,故如此要求着。

    白泽闻言,便是克制地轻轻咬起阚羽萱的肩膀,因为他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失控嗜血,伤害了阚羽萱。

    “用力一些!”

    阚羽萱却是又不满意地蹙了眉头。

    白泽又用力几分,可还是无法给阚羽萱快感,阚羽萱便是恼怒地推开白泽,反将他扑倒。

    “笨狐狸!”

    阚羽萱跨腿坐在白泽身上,骂了一句罢,就一扯白泽的衣服,将衣服拉下,紧接着就低头咬住了白泽的肩膀,似乎在教白泽一般。

    “嗯萱儿”

    阚羽萱咬得很用力,惹得白泽蹙眉,可痛过之后,他却莫名地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他开始伸手剥落阚羽萱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抱住她,让双手能接触到她那手感极佳的肌肤。

    “萱儿我忍不住了!”

    白泽仅仅只是摸到阚羽萱光洁的后背,就觉得受不了了,他再次翻身夺回主动权,看着身下挂着肚兜的阚羽萱,他就想到那日穿着兔女郎服饰的阚羽萱,心中更是躁动地想要直奔主题。

    说罢,白泽就俯身对着阚羽萱的脖子又吻又咬,双手也不空闲地开始解阚羽萱的底裤。

    “白泽”

    白丘愤怒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丹房之中!

    “好啊!丘儿,你看看,这个被你捧在心尖上的女人,背着你都在做些什么好事!”

    丹房本是密室,此刻却是密门大敞,雪衣、谷申、白丘,还有几个府里的下人,都进到这密室之中,将密室中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愤怒的白丘根本听不进旁人的任何话,他冲上前去就是拽起白泽,直接往白泽的脸上招呼了一拳!

    “白泽!我今日就杀了你!”

    白丘愤恨地冲着被他打摔在地的白泽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