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作品:《末世回来的我每天都在打脸

    江一甜接到电话的时候崔泽之还在酒店那边正在对陆霖苦口婆心。

    “我们要理智,要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和他商场上见真章。”

    陆霖被这个酒的事情一恶心气得差点没开车直奔省,上门揪着白春树就是一顿痛揍。原本方沛元还能劝一句,现在方沛元自己都想上门去了。

    “不行,泽之你可别拦着我,我就是拼着被家里揍一顿我也要收拾他,这他妈什么人啊。”陆霖气得想砸东西“东拼西凑的东西就搞出一个所谓新酒,新个屁。酒底子是老方家里的,药是甜姐药膳里头偷的。这不就明摆着恶心人吗?”

    “你现在去省你也找不到白春树,他估计就在省。你要揍他你得先找到他的人啊。”崔泽之在边上凉凉地来了一句。

    见陆霖稍微冷静了一点,崔泽之继续劝道:“你要是现在去把他揍了,事情就不好收场了。他在生意上和孟黎对着来,这是生意的事情,做得再过你最多去和他家里告状。可你要打了他,被告状的就是你了。况且在生意场上把他打败不好吗?让他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斗不过你家孟黎这样他哪敢蹦跶。”

    陆霖听了这个劝,好容易才心平气和了下来,只是暗自发狠,要帮孟黎和他一决高下。

    这个时候,江一甜的电话来了。

    “崔泽之啊,刚刚有个叫许存志的人找我,说是望山度假村的老板,要和我谈笔生意。”崔泽之开了外放,整个会议室里面落针可闻。

    “你跟他怎么说的?”崔泽之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

    “哦我告诉他望山度假村的老板姓白,就让他滚了。”江一甜语气相当得意,“这大期末的,再打电话我把他吊起来锤。”

    江一甜的电话刚刚挂断,崔泽之就脸带寒霜,站了起来。

    “泽之你干嘛去?”陆霖不知为何有些心惊胆战。

    “崔泽之你现在要干吗?”孟黎也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我今天不锤死白春树我的姓倒着写!”崔泽之一挽袖子就往会议厅外头走,被陆霖死死地拉住。

    ???

    说好的冷静呢?

    说好的理智呢?

    说好的商场上见真章呢?

    陆霖心里默默地吐槽着自家表弟的双标功力日渐增长,一边为白春树掬了一把同情泪。好好的人你干啥不好,干嘛偏偏要挖甜姐呢?

    江一甜那边还不知道崔泽之如此双标,自从她把许存志拖进黑名单之后,世界都清净了下来,她一个人美滋滋地在教室里头刷完了一套数学题,意识到快要到饭点了,这才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给自己美美地做点好吃的。

    江一甜住的地方距离学校很近,走过两条街,往巷子里面一拐就是她所在的小区。小区是旧楼,已经有住户住了十多年了,从外面看上去有点灰扑扑的。

    可现在

    灰扑扑的小区门口,灰扑扑的小巷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闪闪发亮的豪车。

    江一甜不懂车,但是她从这辆车流线型的外表和格外闪闪发光的车标上能看出,这辆车一点都不便宜,起码比之前程鹏飞那辆拿来炫的贵。

    车门无声无息地滑开,江一甜还没来得及好奇这种高逼格的开门方法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个黑色西装的壮汉从车上下来,向她走了过来。

    江一甜全身的肌肉绷紧了,她无声地握住了口袋里的钢笔,甚至打算拿它充当一下武器。

    “江一甜小姐,我们白少希望和您谈谈。”黑西装壮汉的语气很恭谨,但是却隐隐带着些威胁的意思。

    他没有征询江一甜的意见,也没说不去会有什么后果。

    言外之意就是,这位“白少”想让她去,她就得去。

    江一甜非常不喜欢这种态度,她自己本身就不是愿意低三下四的人。

    她靠着小区的铁门,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一支学生钢笔:“要找我谈?可以啊。让他过来和我谈,起码得有点谈事情的样子吧。”

    听江一甜这话一说,壮汉的脸色变了变,看上去竟是有点恼怒于她的不识抬举。可他没办法,也不想为了这点意气坏了白少的事,于是他走回车前,用恭恭敬敬地朝车里头说了一句。

    “有点意思,不过这个年纪小姑娘嘛,有点脾气也挺正常。不懂事没关系,年纪还小嘛。”白春树正斜倚在座位上,手里的烟正燃了一半。他掸了掸变长的烟灰,扭过脸来往门外瞟了一眼。

    保镖会意,连忙帮他扶着车顶,谨防他下车时有什么磕碰。

    白春树这才满意,从车里缓缓地走了下来。

    他打量着江一甜的同时,江一甜也在打量他。

    白春树年近三十,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头发打理得妥帖,这么一看,竟然显得有些风度翩翩了。

    撇开他搞出来的这一摊恶心事儿,他确实是一个英俊成熟、富有魅力的男性。

    江一甜暗中感叹了一句人不可貌相,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缓缓走近。

    “幸会,想见江小姐一面不太容易。”白春树虽然语气很和缓,但是话里透出来的高高在上,让江一甜不是很舒服。

    “哪里啊,倒是我,差点连谈生意的正主都见不到呢。”江一甜手里转着那支可怜的钢笔,在设想着如果那个保镖有动静,她就立刻劫持白春树然后脱身。

    听到这连讽带刺的一句,白春树没生气,反倒露出了一副宽容的笑来:“是我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了,我这不是亲自来见江小姐了吗?这笔生意,我是挺有诚意的,江小姐不如听听看?”

    “诚意?别了吧,挖人算诚意吗?”江一甜总算明白了陆霖为什么想揍他了,说实话,她也想。

    白春树轻笑了起来,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挖人只不过是意外罢了,不过正是这种意外,倒让我和江小姐有缘了。”

    谢谢,我并不想和你有缘。

    江一甜实在是不适应他这个腻味得要命的说话方式,谢天谢地崔泽之没这种臭毛病。

    她直截了当地来了一句:“麻烦你有话直说,快期末考试了,我还得复习。”

    白春树向来在省的女人堆里头无往不利,头一回被个小姑娘这么厌烦,他心里当即升起了些不愉来。

    好在他自诩有耐性,不愿意现在撕破脸,只是话风一转,就把想说的话直接说了出口。

    “望山度假村现在正缺少江小姐这样的人才,如果江小姐肯来,那么一个经理的位置是跑不掉的。”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徐徐诱惑着人跟着他的思路走,“到那时候,江小姐年纪轻轻就进入了管理层,将来少不了拿着百万年薪。别说是个期末考试有这样的身家,还需要考试吗?”

    怎么不需要,崔泽之的身家不知比百万年薪高出多少倍了。

    他不止要期末考试,还得准点来学校上课呢。

    江一甜腹诽着,万分看不起白春树这种不把学校当回事的家伙。

    白春树看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心思活动了起来,不免微微一笑。

    他还以为是怎么厉害的人,一口就叫出了他的身份,结果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随便说两句话就能搞定。

    估计孟黎也是这样,给了点钱直接把她糊弄了过去,不然要是进了管理层,这种穷人家的小姑娘还来期末考试?怕是高考都不想考了。

    “将来”的百万年薪,这种话都能相信吗?等他从她嘴里问出了秘方,把她肚子里的存货掏干净,随便找个偏远小地方,给她当个经理,按照提成拿薪水,这不就了结了吗?

    他心里轻视,但是表面没有显出来,而是带着自认为平易近人的笑容,继续引诱:“我知道孟小姐肯定为了你下了点本钱,可是再怎么样,晋身管理层的机会也是难得的。我敢保证,你在望山能获得的,将远远超过孟小姐那里。”

    “你说得确实挺好。”

    听到江一甜这句话,白春树的脸上露出了些喜色。

    可是接下来,江一甜把玩钢笔的动作停了,她抬起眼来,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满含着蔑视的情绪,一字一顿:

    “但是在我这儿就是放屁。”

    白春树的脸色彻底变了。

    怎么会这样?

    江一甜为什么不上钩?

    孟黎究竟给了她什么?

    这几个问题在白春树的脑子里萦绕,然后下一刻,江一甜又继续说。

    “白先生是不是觉得,高中的小姑娘很好骗,被你忽悠两句话就跟着你上了贼船?”她声音清脆甜美,但是语气却郑重得让白春树心里一凛,“我告诉你,你想要的秘方我有,但是我就是把秘方用大喇叭全程广播,也不会给你的。”

    白春树从小到大何时被人这么瞧不起过?

    他从来就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主儿,这次找孟黎的麻烦,一方面确实是由于白家和孟家一笔失败了的生意,但是另一方面

    谁让孟黎的男朋友,就是那个打了他的陆霖呢?

    他从小到大没吃过亏,陆霖照着鼻子的一拳被他当做生平耻辱,这次有了机会,当然要照着陆霖女朋友来。

    陆霖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个身家非凡的。

    可江一甜算什么?

    小小的一个高中生,没钱也没权,就是有点秘方,结果现在自个就抖起来了,还敢跟他这么说话。

    他气急,就连那副温和的面具都隐隐有了破碎的迹象。

    “看样子江一甜,你这是想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的语气当中满含着威胁。

    这句话有点耳熟,上一个被她揍得趴在地上哭鼻子的人,似乎也说过这句话。

    江一甜手里的钢笔攥紧了,打算一有异动立刻动手,不过她嘴上不是饶人的,冷笑了一声道:“那白先生可得好好教教我,到底什么是敬酒,什么是罚酒。”

    白春树脸色一变,就向保镖看去,恨不得当场给他一个教训。

    此时巷口传来了车辆行驶的声音,一辆比布加迪威龙低调了不少,但是依旧豪华的黑色长车在巷口停了下来。

    车门滑开,崔泽之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崔泽之的时候,白春树的眼睛睁大了些,满是不可思议。

    崔家的这个心肝宝贝怎么出现在这里?

    “崔少,好久不见了。怎么在省城啊?”白春树是知道崔泽之和陆霖交好,这时候竟是若无其事地跟崔泽之寒暄了起来。

    江一甜都要给他的脸皮跪了。

    “在这边上个学,养个病。”崔泽之走近了些,脸上还带着笑,江一甜注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看上去别提多挺拔了。

    他走近了些,伸出手来,看上去好像要和白春树来握个手。

    白春树喜出望外,难不成崔泽之要舍了陆霖,和他攀点交情?

    他脑子里的念头还没转完,手上就握了个空。

    在白春树反应过来之前,崔泽之捏紧了拳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往前一推,直接把他按在了小区的铁门上头。

    然后他握紧了拳,用尽全身的力气,照着白春树那张讨人嫌的脸,“咣咣”就是两拳。

    打完还不算,崔泽之对着白春树就呸了一声,把江一甜往自己身后一护,话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你再敢打扰她试试看!”

    别说白春树和保镖了,江一甜都傻了。

    夭寿啦!重病缠身、身体虚弱的崔泽之他他抓着人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