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

作品:《末世回来的我每天都在打脸

    “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崔泽之敏锐地发现了江一甜的表情有些不对。

    他刚刚接了个工地的电话因此就没有下楼看江一甜打球。

    “我看到江一鸣了。”这件事情江一甜当然不会瞒着,“他怎么会在省外国语读书?阮明月和我说的是他的成绩连一中都考不上。”

    崔泽之总觉得这事情哪里不太对劲。

    省外国语的标准可没有城一中那么低也不是随便给两个钱就能塞进来的。

    按说他和陆霖收拾了江宇一次江宇的资产肯定玩了个大跳水,现在连钱他都是给不起的,又没有教职工的关系,怎么能把江一鸣弄进来的?

    “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他话刚说了一半,江一甜就对着他摇了摇头拒绝了了他的提议。

    “他刚刚见到我,连话都不敢和我说,看他这样子,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碰到我。”想起刚刚江一鸣那个惶恐低头的样子江一甜并不觉得江一鸣还敢和她对着跳脚,“无所谓,当时他被揍断了一条腿,我也算是出了气。他再敢怎么样,我分分钟就能把他收拾了现在没必要搭理他。我眼界可没那么低。”

    她可是个和平主义者,打防守反击的。

    崔泽之缩了缩脖子莫名想到了白春树。听说他现在在国外疑神疑鬼的毛病才有点好转估计当时真的被江一甜吓得不轻。

    希望江一鸣为自己另一条腿着想,长点记性。

    被收拾了一次之后,江一鸣的确长了不少记性,竟是按捺住了自己心头的怒火,没有当场冲着江一甜说些什么。

    他的目光在江一甜身上一顿。

    由于运动的缘故,江一甜的校服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露出了内里的t恤衫,上头绣着个lg,看上去像是某个知名牌子的款式。

    江一鸣不少时间花在显摆衣服鞋子上头,对很多牌子货都了解的很清楚。

    仔细一想,这应该是≈的衣服,这一件足足要五千多。

    江一甜什么时候能买得起这些了?她在家里都不见得买的了吧?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教室,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个事情,回家的时候他学了个乖,没把这事情先捅给江宇,而是讲给了冯曼曼听。

    一听到江一甜也在这里,冯曼曼的表情当即就大惊失色了。

    她比儿子想得更深一点,名牌衣服、省城的住房,还有转进省外国语的财力和关系,这绝对不是江一甜自己能做到的。

    想起江一甜那张秀美的面庞,冯曼曼就有些慌乱了。

    她自己就是用了些手段,攀上了江宇,才一跃从小秘书做上了正牌太太,这个时候怎能不以己度人?

    她比谁都清楚江一甜和自己不能化解的恶劣关系,也想起了莫名其妙整治自己儿子的陆霖。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她、她的儿子,岂不是要被逼上绝路?

    等等,那个和陆霖相识的少年,不正好也同样认识江一甜吗?

    难不成那个江一甜竟然走了这种运?

    “没事。”冯曼曼心里百转千回,但是却安慰儿子,“你好好在学校里面上学,不要去和她起正面冲突。我回头把这个事情问问你爸爸。”

    江一鸣听她这么说,心里的失望劲儿就溢于言表了。

    冯曼曼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小声说:“别总盯着她,眼界放高一点,她这样靠着别人长久不了的。”

    原来江一甜还真是靠上了有钱人吗?

    江一鸣撇了撇嘴,表情说不出的嫌弃。

    由于孟老爷子的缘故,江一甜现在成了孟家的常客。

    孟家几个太太都喜欢和她研讨厨艺,恨不得把她当成亲女儿来疼爱,可是今天见了面,她总觉得几位孟太太的表情都有些不对。

    “黎黎,你家里是什么个情况?”她悄悄地问了一句。

    孟黎的表情也有些显而易见的烦闷:“还不是那个白世勋,这家伙可比白春树高明多了,说真的,我倒情愿对上白春树了。”

    “亏了多少?”崔泽之问她。

    孟黎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还好,我二伯那边亏了两千多万,要不是及时止损,可能亏得更多,关键这个白世勋还没玩什么邪门的招数”

    可越是这样,就越来气啊。

    她有些烦躁地和江一甜一起揉着甜点面团,小声抱怨:“最烦的就是,亏了就亏了吧,结果这个白世勋还说要来拜访我家。你说我能不心烦吗?”

    江一甜就格外好奇了起来。

    “白世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总比那个白春树好一点吧。”她好奇地问。

    “确实好了不少,虽然我烦他,但是我得承认他能耐挺厉害的。”孟黎嘟囔着,气哼哼地拨弄了一下头发,结果脸上沾了点面粉,弄得更狼狈了。

    陆霖站在边上,从身后搂过她,擦了擦她脸上的面粉,直接喂了在场的众人一筐狗粮。

    崔泽之看着他发狗粮,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不过陆霖却浑然不觉。

    “只要他规规矩矩做生意,不搞有的没的,他就比白春树强出几条街去。”陆霖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甜姐你对他很好奇吗?”

    “是啊,我之前觉得姓白的都是白春树那种,可你们说他有点不一样,当然想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了。”江一甜给面团里面裹上馅料,放在模具里面塑形。

    她揉面的时候和进了果汁,这时候这个面团看上去呈现浅粉色,被她做成了小花的形状,看上去格外精巧诱人。

    “你要是好奇的话,也可以看看,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孟黎对着个倒是无所谓,她现在眼里只有这个玫瑰馅的甜点。

    托孟黎的福,江一甜很快就见到了白世勋。

    白世勋和白春树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亲兄弟,但是白春树看起来总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而他看上去则是温厚多了。

    “之前我弟弟多有冒犯,我那时候在跑欧洲的生意,所以不在国内。”白世勋和孟黎握了握手,带着歉意地和她说,听起来别提多诚恳了。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也没有那股做作的劲儿:“我倒是得谢谢孟小姐,给了他点教训。这几年我父亲把他惯坏了,可是我也不好说,也劝不了。就我觉得,我父亲早点把他收拾一顿,他也不至于捅出这种天大的篓子来。”

    白世勋的态度还真挺诚恳,看上去倒也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就连孟黎本人都没办法对他这种态度生气。

    “没什么,那是你弟弟做的,又不是你。”她只好这么说。

    见到江一甜的时候,白世勋没有半点白春树那种瞧不起人的作风,不但替白春树的几番骚扰道了歉,并且夸赞了江一甜的手艺,还期待着有朝一日去黎明酒店见识一下。

    江一甜明明知道他在说客套话,还是被他捧得格外开心。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个白世勋的段数可比他弟弟高多了。

    谈起孟家亏了的那一笔,白世勋竟然也没摆出什么得意洋洋的架势,他只是摆了酒,当着孟传业老爷子的面,连干了三大杯酒,竟是当真来赔罪的了。

    “实在是对不住,之前多有得罪了。”这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我父亲就如果我能劝得动,也不至于”

    他喝酒喝得爽快,说的话也格外诚恳,没有给自己在生意上针对孟家的事情找借口,而是实话实说是白兴德的意思,作为儿子他劝不住。

    这倒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就连亏了生意的孟家二叔都对他有了点好脸色。

    “看到了没,这就是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崔泽之在角落里,悄悄地在江一甜耳畔说。

    这个场合他也不敢大声,只能贴着江一甜的耳朵。

    崔泽之身体恢复了,个子也一下子蹿了起来,现在比她高出了快一个头了。

    这让这个动作,显得格外的亲密和暧昧了。

    今天见外人,江一甜特意放下了长发,又换上了那身漂亮的白裙子,别提多好看了。她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崔泽之盯着她愣是几分钟没错开眼。这一说话,崔泽之就觉得格外不自在,他俩距离太近了,崔泽之都能看清江一甜耳朵上的细小绒毛,看到她耳尖的微红

    他这句话说的江一甜耳根有些异样的酥痒,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一步,别开眼。

    “他、他在说谎吗?”她小声问崔泽之。

    “他和白春树是异母兄弟。之前白兴德听枕头风,偏宠小儿子,不怎么让他管家里的事情,现在才把他想起来。”崔泽之小声地和她解释,“别看他摆一个好哥哥样子,对白春树简直就像是我”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江一甜吃过继母的亏,自然对这种事情心知肚明。

    不是一个妈生的,没斗起来就不错了,哪儿来的兄弟情深。

    不过她格外敏锐,听出来了崔泽之的未尽之意,有些紧张了。

    “你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吗?”她连忙问,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从来没问过崔泽之家里的情况,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我的堂哥。”崔泽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话,这句话他没和陆霖说过,也没和父母说过,更别说老爷子了,“如果我死了,那么获益最大的就是他了。”

    不过他现在好起来了,自然就没有这种事儿。

    他现在担心的是,江家人在省城的出现,究竟和白世勋有没有关系。

    白世勋出现在省的时间,未免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