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卿看了一眼昏倒的颜止如，关上门，犹豫了一会儿，把她抱起来，她身无寸缕，猛然触碰到微凉的空气，不由打了一个战栗。

    他放好水，把颜止如放进去，然后处理昨晚的痕迹。床单和被子被销毁了，换上了一床新的，衣服也被烧的一干二净。然后他开始处理身上的痕迹。

    颜止如睁开眼时，一切都处理好了。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陷入沉思好久，还是被颜止卿叫唤才回过神。

    “哥……如果我不是你妹妹，那么你会不会接受我？”她现在还在痴心妄想着。

    颜止卿脸上浮现一丝恼怒：“颜止如，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颜止如早就知道颜止卿会发怒，勉强挤出一个笑：“哥，我是你的人了，你负责吗？”

    “不会。”颜止卿很想顺从本心地说想负责，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颜止如黯然神伤，过了一会儿跪在颜止卿脚边，抬头看他，轻声问道：“哥，能不能放我出去流浪？我现在把清白给了你，对颜家没有联姻的价值，那么能不能把我当作一颗没用的旗子处理？”

    魂界不乏联姻的事情，便是身为六大家族之首的颜家也难免，颜止如做出了那般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现在按照规矩是会被颜家舍弃，可是她也很清楚，她哥不会那般对她，但是她觉得自己没脸再在颜家待下去了。

    颜止卿看着那个跪在他脚边的女子，呵，他是认为自己说要给她安排亲事是为了把她当成一枚棋子利用吗？

    颜止如不是这么想的，但是颜止卿却是这么想的。

    他抓住颜止如的衣领，把她提起，然后在她唇上毫不留情地蹂躏：“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会给你换个身份，既然碰了你，正好，我也缺一个女人，不过不要想着名分。”

    颜止如手指甲刺入自己的掌心，鲜血淋漓，哥，你可知你这话给我多大的伤害吗？这样的话，是不是把我当成一个？

    可是……“好啊！只要能陪伴你身边，一切都好，你怎样对我都好，哪怕是这样，把我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你高兴就好！你可以完全不在乎我的意见的。”

    自己真是爱颜止卿是爱到无可救药，即便啊，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啊！

    颜止卿沉默良久，他一时冲动说出的话，却被她当了真，他想起昨晚，若是他能保持一点理智，用魂力把药效压下去，那么是不是不会逼她说出那段话？

    算了，没有那么多的假使，自己选择的就得面对，哪怕啊，她会恨自己，会怨自己。

    梵净寺，流苏双手合十，对方丈恭敬地说道：“大师，我想出家。”

    方丈深深地看了流苏一眼，说道：“若他日知道自己尘心未弃，则再也不能踏入这寺庙半步。你留下吧，今后带发修行，法名便唤作忘尘。”

    “谢大师。”流苏向方丈鞠了一躬，脱下身上的珠翠罗绮，换上道姑服装，她是真的打算摒弃所有，一切从新开始。

    “止如呢？”华瑾瑜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颜止如，不由感到奇怪，“哥，止如去哪了？对了，还有苏苏，她怎么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呢？”

    不得已之下，她去找了颜止卿询问原因。

    颜止卿拿出一早就编好的说辞搪塞道：“如儿执意要出去流浪了，我便依她，由她去了。至于流苏，我不知。”

    “啥？”华瑾瑜有点质疑：“怎么好端端地就要去流浪？”

    “不知，她高兴就好。”颜止卿面不红心不跳地说谎道。

    华瑾瑜兴致缺缺地回去。

    颜止卿关上门，然后按下一个机关，一个密道出现，他进入密道中，密道口就消失了。

    一座雅致的小院，颜止如正无聊地坐在院内逗弄着两只兔子，看到颜止卿从房间里走出，愣了一下，自那天早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颜止卿把颜止如揽入怀里，然后取出一副棋，摆好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

    颜止如身体有一些颤抖，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手脚冰凉，这太不真实了，不真实到她一度怀疑这是一场梦。

    “止卿，你怎么自己和自己对弈，也不等等我。”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颜止卿冷冷地回道：“你迟到了。”

    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到桌子边，然后坐下：“咦？这个丫头是谁？你也会找女人？”

    颜止卿落下一子，回道：“我曾经的妹妹，现在的侍妾。”

    “嗯？”男子打量了一眼颜止如，“说人话，什么妹妹，什么侍妾？”

    “她名为颜止如。”颜止卿依旧不肯直接吐露颜止如和他的关系。

    颜止如看了男子一眼，她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天界的天帝颛顼，她哥什么时候和天帝认识了？

    颛顼拿起茶杯的手一顿：“你口味这么重吗？自己的亲妹妹也下得了手，还侍妾！你不是特别宠你妹妹吗？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你们魂界的规矩不是不允许近亲结婚吗？”

    他直接语无伦次了，这个消息真是让人吃惊。侍妾根本没有名分和尊严可言，而……

    “然后呢？”颜止卿继续落下一子，“是的，我曾经很别宠她，但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于是我没了一个名叫颜止如的妹妹，她现在不过是我的侍妾。”

    “啧啧，你把流苏放在什么地位？”颛顼有了八卦的心思，继续问道。

    颜止如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但是颛顼没有注意到。

    颜止卿眉头不着痕迹得皱了一下，回道：“缘分如此，她是不愿再和我在一起了的。”

    颛顼摇头，这都什么话！

    “得了，不说这个了，下棋下棋。”他把一切整理好，然后和颜止卿下棋。

    半刻钟后，颛顼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愤然扔下棋子：“你什么意思啊！招招都是杀招，给不给活路？”

    “不给。”颜止卿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颛顼说道，“你可以选择放弃。”

    “你够狠。”颛顼好声没好气地说道，然后甩袖道，“我走了哈，有空再见。”

    “慢走不送。”颜止卿依旧坐着，没有起身，他知道的，颛顼并不在意这些礼节。

    等颛顼离开后，颜止卿抱着颜止如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问道：“怎么了？颤抖着这么厉害？在怕些什么？”

    “我……”颜止如刚说一个字，却可悲地发现自己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哥，能不能留这过夜？我……想你了。”

    她期待地看着止卿，希望他能说一句“好”。

    他挑开颜止如的腰带，手掌划入衣内，眸中染上了欲色，把她压在身下，恣意妄为……

    事后，颜止卿看着睡着的颜止如，讽刺地笑了，颜止卿，你在干些什么？难道不觉得恶心吗？那是你妹妹啊！你已经拿走了她的清白，难道真的和前世一样，让她当自己的一个侍妾吗？

    “呵！”

    颜止如第二天醒来，颜止卿已经不在了，不过她也没指望他能留在这里多久，只要他肯碰她就好了。

    没了颜止如的颜府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是华瑾瑜却觉得很无聊。

    “陨，我觉得哥在骗我。”华瑾瑜双手托腮，严肃地说道。

    云浮陨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总不可能说流浪就流浪，说离开就离开。”

    “二师兄，你怎么看？”华瑾瑜得到云浮陨的附和后，接着问简晓年。

    简晓年也点头：“有蹊跷。要不要找大师兄算算？”

    “那还是算了，大师兄不会说的。”华瑾瑜连忙否定简晓年的建议。

    颜止卿并非不知华瑾瑜三个在想什么，但是他不打算解释，他们找不到颜止如在哪，也就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

    他见颜止如的时间很不固定，待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会是两三天，有时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这次他去颜止如那里时，意外地看到了宋羽凉：“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羽凉看着两人：“不需要我帮你们抹去痕迹吗？我记得魂界还有一个饶家。”

    “那么劳烦了。”颜止卿接受了。

    宋羽凉摇头：“不用，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颜止卿把颜止如抱在怀里，垂眸道：“不怎样的状态。”

    “这对话真……”宋羽凉轻笑一声，“每次和你说话都这么累，罢了，我走了，你们的事情我会帮忙掩盖的，放心就是。”

    颜止卿点点头，目送着宋羽凉离开。

    颜止如一直安安分分不说话，每次都是别人离开后才开口：“哥，你会娶妻吗？如果会，那么我能不能请你在你娶妻之前杀了我？”

    她看不清颜止卿的表情，却隐隐感觉他的心情不好，过了很久，她才听到他说：“我不会杀你，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娶妻。”

    “那么……我是不是要看你和旁人……”她声音有些呜咽，忽然她想起颜止卿之前和她说的话，她不过是一个侍妾啊，怎么有那个权利要他做些什么呢！

    “对……对不起，我逾距了。”她恢复理智。

    颜止卿端详她的神情许久，放开她，冷冷地说道：“我走了。”

    “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她忐忑不安地问道，“能不能，能不能不走，能不能陪我，这天气好像会打雷，我……我怕。”

    “不能。”他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