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愣，苏意太久没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迟疑了片刻，她才苦笑道：“没有了。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他有更想守护的人。”

    那个人，不是我，是姜念。苏意如此想着，没有说出口。

    喻铭微蹙眉：“也许，姜林和姜念之间的羁绊，不是爱情呢？有传闻说，姜念是姜建生的私生女。”

    莞尔一笑，苏意淡然地看向喻铭，“那都不重要了。”

    传闻？各种各样的传闻很多，都不一定是真的。可姜林的那句“好”，却是她真真切切看到的。

    对她而言，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没有不识趣地继续絮叨，喻铭轻声：“好吧。”

    夜很长，却也终将天明。

    ……

    日子总归要一天一天往下过。

    虽然已深切告知身边人，她苏意与姜林已无任何瓜葛，她也并不再惦记姜林，可每到10月25日，她还是会盯着手机上的日期发呆。

    这是她和姜林正式恋爱的日子。

    偶尔，她也会质疑自己，她口中的释然，到底是真实情绪的表达，还是自欺欺人呢？

    “苏意，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是戚登发来的消息。

    在10月25日的早晨，苏意收到了戚登发来的晚饭邀请。

    苏意：“好的。”

    谢安安出差了，只剩苏意一人在家，能找到一个饭友，着实不错。

    傍晚时分，苏意从办公楼一下来，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车。是戚登。

    苏意忙坐上副驾驶，感谢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戚登淡哂，“都是应该的。”

    苏意心中微感异样。什么是“应该”的呢？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西餐厅，戚登订的位置是露台，抬头就能望见繁星漫天。在白色的舞台上，有一位大提琴手在演奏乐曲。环境一级棒，气氛也是一级棒。

    苏意探过脖子，诧异道：“我还以为我们只是随便吃点什么，如果早知道要来这样的场合，我就提前换一套合适的衣服了。”

    戚登只道：“你穿什么都一样好看。”

    “哈哈。”苏意尴尬地笑道。她闭上嘴，没再多言。今天的戚登太奇怪了。

    一曲终，整片露台上都安静了下来。

    苏意环顾四周，才发现仅他们一桌，张嘴便问：“怎么……”

    此时，服务生捧着一捧鲜红的玫瑰走来，脸上笑意盈盈，在其身后，好几位服务生保持着标准笑容跟着，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地走来。

    大提琴手开始了新一首曲子，欢快的，柔和的。苏意听着耳熟，似乎在什么婚礼上听过。

    苏意愣愣地望着，仿佛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服务生走近，戚登便站起身，接过花。他勾起唇角，满面笑容，低头轻嗅了玫瑰的香味，尔后启唇：“苏意，做我的女朋友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苏意便答：“对不起，我现在没有恋爱的计划。”

    刚打算起哄的服务生们面面相觑，进行到一半的鼓掌卡在了无声处。

    苏意站起来，向戚登深深鞠了一躬，再道：“真的对不起。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