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必见血光!

作品:《绝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

    先是陈政搏,突发心脏病去世,死得不明不白,极其迅速,令人咂舌。

    不过,陈政搏终归是因为年纪大了,有什么突发症状,倒也是正常,陈家在刚开始惊慌了一阵之后,很快就稳定下来,有条不紊地帮陈政搏操办了葬礼。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并没有多少人,将其放在心上。

    只不过,安葬了陈政搏之后,陈政德曾召见过陈凝,并且与她说过什么。

    具体说了什么并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场交涉,双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陈政德是怒拍着桌子离开的,至于陈凝,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色彩。

    只不过,但凡是陈家的人都知道,陈政德对于自家这个外孙女,并不满意。

    陈景曾经为了陈凝的事情,多次两方周转,但都没有得以解决。

    几次尝试无果,陈景只得作罢,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谁知,死神的魔爪,已经从陈政搏,伸向了陈景。

    半年之后。

    就在五天之前,夜晚,陈景突发急性心肌炎,整个人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哀嚎了一夜,也没有人发觉,直到白天时分,才被人所发现。

    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再抢救的必要了。

    人已离世。

    陈景患有心肌炎,这是陈家都知晓的事情。但是在好几年前,经过陈家私家医生的调理,他已经康复。

    如今,不知为何,他又复发了。

    而且,这一次复发是直接夺走了陈景的命。

    最令人感到诡谲的是,事发当天,刚刚好是盛谷玉和陈凝母女回家探亲的日子,二人不在陈家。

    至于,二女为何选在那一天回家探亲,则是陈政德主动提出来的。

    因为婚姻的事情,盛谷玉母女对陈家始终心怀歉意,对于陈政德的话,不敢不从。

    而且,她们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回家探过亲了。

    只是,众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景出事也在这一天。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谲和不寻常的味道。加之之前陈政德所放下的狠话,众人很难南不联想到,此事会不会藏着什么内幕,是什么人刻意所为。

    这或许,是一场阴谋?

    没有人知道具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测。

    但是,在事实没有排定之前,推测也很有传播里和影响力。如今,陈家看似一片平静,并没有什么波澜,但实则内部暗涛汹涌,有很多不同的说辞,甚至于,这些说辞还传到了外界,各有不一。

    各种说法,应有尽有。

    而且外界的那些人,不比陈家自家人,说起来的时候更是天花乱坠,一番添油加醋,让本就模糊不清的真相,更加不明所以了起来。

    一些原本并不知情的陈家人,都被外界的谣言所扰,对事情真相,产生了各种质疑。

    对于自己家族,也开始不太信任了起来。

    此刻的陈家,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私下里,一地鸡毛,家族内部所存在的不为人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陈家人,人人自危,对于自己家族的人,都不信任。

    陈云作为陈政德的亲儿子,谁也不知道,他本人是否站在陈政德那一边,他本人对陈凝母女所作出的保证,也没有任何的保障。

    盛谷玉不相信他,也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陈云自知这一点,虽然心寒,但是也并不怪责这一对母女。

    毕竟,他们已经够可怜了。

    抽完一根烟之后,陈云环顾了一圈全场。

    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

    葬礼,差不多也该开始了。

    他踱步走到陈政德面前,语气生涩地说了一声,“爸,人差不多了,葬礼可以开始了。”

    对于自己这个父亲,陈云并没有太多的亲情。

    他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养育之恩,自小到大,都是自己的母亲带自己长大的。

    自己这个父亲,在自己的印象里,从来只关心他的那些权术。

    甚至于,在自己长大之后,还软禁自己,将陈家的大权紧握在自己一手之中。

    他这一生,只爱自己手上的权势,在自己长大之后,也是想着怎么利用自己,得到更多的权势。

    “下葬?”

    已经年过八十的陈政德,一手拄着拐杖,目光阴鸷得宛如毒蛇一般,他冷笑一声,“陈凝那丫头还未答应婚约,怎么能轻易让陈景下葬,就算他入土了,也不会安心!”

    听到这话,陈云猛地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自他的心头升起。

    “父亲,你打算?”

    没有理会陈云,陈政德拄着拐杖,走向陈凝母女。

    此刻正堂之中,人群安静,香火靡靡。

    陈政德缓步走来,落地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掷地有声,引起了场上众人的注意。

    陈凝母女,扭过头来,看到那缓步走近的陈政德。

    陈凝面无表情,至于盛谷玉则是满脸心惊胆战,宛如是看到了恶魔一样,脚下接连后退,还不如自家的女儿勇敢。

    “凝儿,陈景的死,我也感觉很遗憾。但是生死是人之常情,你也应该节哀。”

    “我们,还应该往前看,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现在也应该将其完成。”说到这里,陈政德顿了一下。

    陈凝扭过头来,一对好看的眸子盯着陈政德。

    “不知道陈家主所说的没有完成的事情,具体是指什么?”

    一句“陈家主”,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到了极致。

    陈云的苍老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拐杖,目光森然,片刻之后,只见他淡淡一笑,“我所说的事情,自然是”

    “这件事已经拖了一年了,今天,是时候定下来了。陆家的那位大少,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上心,你也别让人家等太久。”

    因为不放心,紧随着跟过来的陈云,听到这话,身形顿时一僵。

    自己的父亲,竟然逼陈凝,在她父亲下葬之日,定下自己的婚事!

    这……

    哪怕陈云知道自家父亲心狠手辣,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他这是要逼死陈凝吗?

    那边,陈凝面色淡漠地看了陈政德一眼,抬腿上前,将别在自己胸口处的那朵白花,放在了陈景的棺材之上。

    “我父亲下葬之日,陈家主要我确定自己的婚事,是不是有些太过着急了?”

    “且不说,我该不该为自己的父亲守孝三年,不办红事。如此着急安排我的婚事,恐怕有些不妥,外界的人,会如何议论我,议论我们陈家?”

    她这句话,有理有据,有因有果,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她说得有半分错误。

    但是,陈云却不依不饶:“外界的流言蜚语,听听也就算了。我们陈家,何时害怕过这些流言?”

    “人活一世,不能因为外界的纷纷扰扰而活着,应该为自己而活。”

    “如果你今天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会安心地去的。”

    说到这句话时,陈凝猛地抬起头来,冰冷地与陈政德对视!

    ……

    “如果你今天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会安心地去的。”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可太多太多了。

    陈凝聪颖过人,自然不会听不出来陈政德的言外之意。

    “陈家主,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陈凝眯着眼眸,看着陈政德。

    “某些话,点到为止最好,说得太白,对我们彼此都不好。无论怎么说,我们还是一家人不是?”陈政德笑道。

    “一家人。”

    听到这句话,陈凝真的笑了。

    一家人?

    这也是所谓的一家人?

    哪怕是性子素来淡然的她,听到这厚颜无耻的说辞,都忍不住愠怒起来。

    实在是恬不知耻!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就不打算让我的父亲下葬?”陈凝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陈政德扬了扬手,打断了陈凝的问话。

    “我只是觉得,你的父亲临死之前,都没有看到你定下终身大事,一定会非常不甘心下去的。”

    “那是你的想法,你又怎么能代表我父亲?”陈凝反呛道。

    “因为我是陈家的家主,所以我能代表他的想法。”

    一句话,让陈凝哑口无言,只得凝着眸光,盯着陈政德。

    这句话,他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就因为他大权在握,所以所说的话,就仿佛是圣旨一般!

    这是什么逻辑?

    但是陈凝也知道,自己是争辩不过他的。

    在场这么多人,不会有人帮她出头的。

    她们这对孤儿寡母,现在对于陈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陈政搏和陈景的相继离世,让她们再没有可以站得出场的人。

    对于现在的陈家而言,她们这一脉最大的价值,就是将自己嫁入豪门,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这一点,无论是陈政德,亦或者是自己的亲爷爷,陈政搏,都是持有一样的态度。

    在他们眼里,女孩的价值,只有嫁入豪门这一点而已。

    自古豪门的女孩,都是如此。

    原本,陈凝也早已屈服于了命运。

    在陈家将她送到林北的府上时,她也没有任何一点反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合讨好林北,是她每日的工作与任务,以及唯一的出路。

    本来,这只是一场交易,以自己的躯体,去换取林北对陈家的好感。

    但到后来,陈凝以为地发现。

    跟林北在一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林北从未威胁,以及要求过她什么,她在海景别墅待了一年多的时间,林北也没有对她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说是与她相敬如宾,也毫不为过。

    她从一开始,只是将这件事当成是一场交易和任务,到最后变成渐渐接受,甚至是享受起这种安稳的生活。

    她从一开始,对林北无感,到最后,开始期盼林北回来,期盼林北每次回来之后,多待一段时间,能多陪陪她。

    没错,她开始渐渐依赖林北,已经将林北,融入了她的生活之中。

    她甚至想,就这样平平淡淡度过一辈子,虽然平淡,但贵在安稳。

    谁能想到,即便是这样平凡的日子,她都不能拥有。

    林北一失踪,她就立马被陈家人强行唤回,并且被当成是二次交易一般,要被安排嫁给其他人。

    对此,哪怕还是一向乖巧听话,对长辈的话言听计从的陈凝,也忍不住开始反抗了。

    她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对于三从四德之事,对贞洁看得很重,她可以忍受陈家将她送给林北。

    但是让她再侍奉其他男人,这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且不论,他与林北之间所存在的感情,就是伦理道德,也让她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安排。

    一女,哪有从二夫的道理!

    陈凝不接受!

    但如今,陈政德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白了。

    如果自己坚决不同意,不接受,那么她的父亲,就别想下葬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而且就这么正当光明,堂而皇之地威胁自己。

    陈景的葬礼,除了陈家人之外,还有各个玉泉市的名流,贵宾,就连席家的席天养都亲自到场了。

    这么多人前来,在外围观,自己的父亲不能下葬,这是何等的耻辱?

    “似陈家主这般,有风度体量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逼迫孤儿寡母的事情来,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这句话,说得无比的平淡,但是陈政德却能听出来,陈凝的语气较之之前,已经变了。

    她终于生气了!

    生气了就好,他要的就是陈凝情绪失控,这样才能渐渐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服从自己的安排。

    “陈凝,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嫁过去的燕京陆家,比我们陈家要强上无数倍。去了那里,你只会享福,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这样记恨我。”

    “感谢?”抿唇一笑,陈凝微微摇头。

    这句话,实在是太讽刺了,这就是为权之人的嘴脸吗?

    “你就不怕,我到了燕京那些大家族,得势了之后,回来找你报复吗?”玉手,微微握紧,陈凝的手掌,放在水晶棺盖之上,缓缓说道。

    “自然不怕。”陈政德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如果你能得势,回来报复我,那也是我的荣幸,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虽然如是说着,但是陈政德内心却在冷笑。

    得势?回来报复他?

    怎么可能?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何去何从。

    燕京那位大少,岂会看到上一个经过他人之手的女人,他不过只是想玩玩她而已。

    陈凝过去,性质就好像是古代时的次房,甚至连那燕京大少的妻子都算不上。

    她会得势?

    怎么可能!

    一个被用作权势交易的道具,也妄想自己会有得势的一天,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这句话,陈政德显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的目光,淡然地看着陈凝,就好像是看着案板上的待宰的鱼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进,不少人都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不时地有大家族的族长派助理过来,咨询陈政德什么时候下葬。

    这些话,明明是说给陈政德听得,但是在陈凝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让她心里难受。

    毕竟,这是她的亲生父亲!

    “陈先生,我们老爷说,如果再不下葬,过了时间,死者到了冥间也不会安息。”席天养的助理,凑到陈政德耳畔道。

    富贵人家,繁文缛节更加严重,因为他们更加惜命,更加怕死。

    这番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陈凝的耳朵里,让她的面色,缓缓凝重了起来。

    “去吧,帮我跟席先生道个歉,我们即可就会安排下葬事宜。”挥手打发走了席天养的助理,陈政德再次将目光转向陈凝,露出玩味的神色。

    沉默,良久的沉默。

    终于,陈凝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安排下葬吧,我会去燕京。”

    ……

    “哈哈哈”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乖孙女,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听到陈凝的话,陈政德顿时抚掌大笑道。他激动得想要伸手来拍陈凝的肩头,却被后者躲开。

    对此,陈政德也不恼,淡淡一笑。

    “你未来的夫君也知道你父亲的事,人家今日一早便乘坐专机过来,在玉泉国际大酒店住下了。人家也想要过来参加葬礼,但是却苦于没有身份。”

    “现在好了,你答应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那位大少过来。”

    陈政德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就好像自己稍微晚一步,陈凝就会反悔一样。

    陈凝一怔,一颗心,直追谷底。

    她没有阻止陈政德,就这样看着他拨打电话。

    电话通了,陈政德跟对话那头说着一些令人厌恶的话,双方洽谈甚欢。

    关掉电话只有,他还满脸喜意地对陈凝道:“陆家那位大少,对你非常重视,听到你答应之后非常高兴,现在就乘车过来,参加你父亲的葬礼。到时候,你多陪陪人家。”

    说到“陪”这个字的时候,不知陈政德是有意还是无意,语气微微重了几分。

    陈凝,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

    ……

    与此同时,殡仪馆之外。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自车内,下来了一男二女。

    “这里,就是陈叔叔的下葬的殡仪馆了。我们来的太晚了,葬礼恐怕都要举行结束了。”萧依有些郁闷道。

    今天确实是她们的失误,没有考虑到年关之际,路上会这么拥堵。除此之外,也有陈家操办葬礼的原因,道路都给封锁了。

    现在才匆匆赶来,葬礼可能都要结束了。

    “咦,里面人还是很多,似乎还没有开始下葬。”萧依的同伴,名为许安然的女孩,自外面向殡仪馆里张望了一番,略显惊奇地道。

    “还没开始吗?”萧依一愣,她自己查看了一番,得到的结论一样。

    “没想到还赶上了,这也太惊喜了吧!”

    兴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许安然这个丫头惊呼出声道。

    殡仪馆里安安静静,她这声音一出,顿时显得尤为刺耳。萧依连忙捂上许安然的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谁在外面大声喧哗?!”一位仿佛是陈家管事之人,厉声训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我们是陈凝的朋友,来参加陈叔叔的葬礼。”萧依赶忙赔不是道。

    他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拉着许安然和林北走进大门。

    “逝者为大,葬礼上要保持安静,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对方不依不饶,厉声斥道。

    萧依和许安然自知理亏,被训斥得不敢说话,只得低下头来,吐吐舌头。

    林北默然不语,并没有帮腔。

    此事,确实是这两个丫头做的欠妥,人家训斥几句,也是在所难免。

    林北本以为,对方训斥几句之后,看在这两个人是女孩的份上,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对方似是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两女。

    “你先进去,你们两个,跟我到值班室来。”那人指着林北招呼了一声,意欲让林北先行一步。

    林北皱了皱眉头,他一眼看去,待看到对方那一双龌龊的眼神时,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抿唇一笑,林北倒并未在此多做纠缠,先行一步。

    待林北走后,那管事这才流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走吧,两位。”

    萧依看出了对方心怀不轨,下意识地问道:“你……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我能对你们做什么?但凡是进入殡仪馆的人,都需要例行检查,这是规矩。”

    “那他为什么不用检查就进去了?”许安然指着林北道。

    “少废话,我说你们需要检查,就需要检查,哪来那么多废话要讲?”对方恶狠狠地道。

    “安然,我们走,我们不去了。”萧依并不傻,立马拉着许安然要走。

    这时,已经有陈家的人过来,将后退的路给堵死了。

    “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你们刚刚那么大声地说话,惊扰了死者,你们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管事冷笑道。

    “我们是陈凝的朋友,你要是对我们做什么,陈凝小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凝?”

    听到萧依那近乎天真的话,管事顿时冷笑不止。

    他欺负的就是陈凝的朋友!

    陈政搏、陈景父子相继离世,只留下陈凝这对孤儿寡母,他们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欺负她陈凝的朋友,她难道有什么办法吗?

    可以说,他欺负的就是陈凝的朋友。

    “你们这群人,你们想做什么!”看着对方愈来愈近,两丫头止不住地后退。

    她们哪里能想到,自己一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可是光天化日!

    对方,竟然敢这样对她们,这实在是有些胆大包天了吧!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敢这样对我们!?萧依还不死心,还在强调。

    听了这话,对方顿时冷笑几声。

    这两个刚出社会的丫头,还是太天真了,对于他们这种豪门而言,最不怕的事情,大概就是惹事了。

    反正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脉。

    你想斗赢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他们可以砸钱,摆平你所不能摆平的事。

    “放心,没有人会吃了你们,我们都是好人,只是例行检查而已,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对方阴恻恻地笑道。

    他这句话刚刚落定,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

    “谁啊?”

    后者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到林北站在他的身后,“你还没走,不是让你先进去的吗?”见到林北去而复返,对方不耐烦地道。

    “有点东西,落在这里了。”

    “什么东西。”对方本能性地追问道。

    “垃圾。”

    林北淡然一笑,还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后者提起来,随后,随手一丢,丢出了大门之外。

    “好了,现在垃圾丢完了。”

    那陈家管事,就好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林北从一米高空直接扔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待回过神来,差点没将牙齿给咬碎。

    “该死的混蛋,你竟敢打我?”

    “随手扔了一下垃圾,并没有要打你的意思。”林北淡淡笑道。

    “草!”

    “给我干死这个……”话到嘴边,却再未说出口,因为林北的身影,已经瞬移到了他的面前,而且,他的右手,已经精准地掐在了他的咽喉处。

    五指渐渐发力,掐得后者话都说不出半点来,只能听到自己骨头“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北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直接穿透他的大脑皮层,将他脑海深层的记忆,迅速抽离出来。

    关于陈家的所有消息,迅速进入林北的大脑,丝毫不差!

    ……

    “啪嗒!”

    待,林北松开手时,他的眼底,已是一片阴霾。

    陈家这批人,竟然敢这么无耻!

    这不是林北第一次接触陈家,上一次,是为陈子瑶而来。

    当时,双方商谈虽然不算愉快,但至少是以圆满结局。

    而这一次,陈政德对于陈凝的所作所为,已经引得林北真的动怒了。

    今日,陈家必见血光!

    “走吧,去看看陈凝。”

    转过身来,林北对萧依二女说道。

    二女此时还处在惊吓之中,一时半会还未回过神来,听到林北的话,赶忙跟了上去,紧紧地跟着,生怕下一秒林北就丢下她们不管。

    “拦住他们!”

    门口的冲突,里面有不少人看到了,见到林北还大摇大摆行走过来,陈家的家丁顿时都围了上来。

    “滚!”

    一字落定,仿佛有大风刮起,但凡是敢拦截林北的人,皆是被拍飞了数十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顿时,整个草坪上,哀嚎一片,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顿时,上千道目光集聚于此,看向林北。

    对于这诸多的目光,林北犹如未见,他一步一步上前,每一步的步距都刚刚好,并没有半点分差。

    “门外是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馆内的人也是听到了馆外的声音,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难道是陆家大少来了?”陈政德一心想着那位陆家大少,听到门外的声响,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那位陆家大少来了。

    待他探出头来,看到的却是一男二女。

    他虽然看不清来者的样貌,但是他却知道,此人并非是他所熟知的陆家大少。

    既然不是,那就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让他滚!”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自陈政德的嘴里吐出。

    站在陈政德身旁,身着黑色西装的干练手下,立马领命下去。

    数十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干练保镖,一字线排开,目光紧紧地盯着林北。

    “站住!”

    这是第一次警告。

    然而,林北犹如未闻,继续抬腿上前。

    那边,萧依二女,见到这些黑衣保镖,一个个虎目圆睁,气势摄人,心里不由地有些发慌。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不跟着林北,她们现在也很难再退出去。

    “站着!”

    第一次不听,几名黑衣保镖对视一眼,继续发出第二次警告。

    然,林北脚下仍然不停。

    “嗖嗖嗖!”

    顿时,数十柄手枪,掏出来,十几个枪口,对准了林北。这一幕,吓了那些贵宾一跳。

    “我滴乖乖,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上枪了?”

    “掏枪怎么了,陈家在玉泉市的影响那么大,这算什么?你去看看玉泉市那些豪门家族,哪一个保镖不配手枪?”

    “话说这人是谁呀,怎么跟陈家杠上了,还正好挑选在陈景下葬的这一天来闹事?”

    ……

    众人议论纷纷,议论的主题,自然是跟林北有关。

    正如那些人所议论的那样,作为玉泉市四大家族之一,保镖配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此人竟然敢堂而皇之闯入陈家,并且选在陈景下葬这一天,来陈家闹事。

    陈家人,完全有可能将此人当场射杀。

    大不了事后多给此人的家属一些补贴,用钱摆平此事,这是惯用的手段和伎俩。

    虽然阵仗很大,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将林北太当一回事。

    只能算是此次活动的一个插曲,给他们增添一点趣味。

    在他们眼里,此人孤身过来,想要颠覆整个陈家,说得好听点是有勇无谋,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无知。

    草坪上,绝大多数人,皆是嬉皮笑脸,没将林北放在眼里。

    唯独有一人,自林北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就紧紧地注视着林北,怎么也无法移转。

    此人,曾做过林北的老师,是席家的掌上明珠,席梦语。

    别人,或许认不出来林北,但是她却认得,哪怕林北烧成了灰,她也不会忘记!

    只因为林北在她的心里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太深刻了。这个如传奇一般的男人,在她的心里一直占据着一个不小的地位!

    只不过,他不是在一年半之前失踪了吗?

    怎么会再次出现,如此毫无征兆,而且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陈家?

    “姐,你怎么了?”站在席梦语身旁的青年男子,发现自己的姐姐情绪有些不对,关心地问道。青年名为席鹏,是席梦语的弟弟,席天养的亲孙子。

    作为席家的大少,席鹏在玉泉市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曾经,他也是陈凝的追求者,只不过,比起同样追求陈凝的人,他就有些不够看了。且不说陈凝之前所侍奉的那个男人,就是现在的燕京大少,也不是他能比拟的。

    所以,他对于陈凝也死了心。

    “席鹏,你看看那个人。”席梦语抬起纤纤玉指,指着那一步一步走向正堂的林北。

    “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席鹏耸了耸肩,一脸不屑地道。

    “不是,你看看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嘶!”

    话说到一半,席鹏陡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死死地盯着林北,恨不得将他的身体洞穿而过。

    “这,这……是那个男人!”

    虽然跟林北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事后,林北的身影,在席鹏的脑海里就怎么都挥之不去!

    “果然。”

    见到席鹏这样的神情,席梦语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定论,她缓缓闭上了双眸,心里五味杂成,“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渐渐遗忘了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砰”地一声。

    鸣枪示警。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陈政德的得力手下,对着林北威胁道。

    林北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一直退到正堂的台阶处,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那边,萧依和许安然因为畏惧手枪,已经停了下来,并且闪到了别处。

    不是她们不相信林北,而是手枪的威胁力,太过慑人了!

    普通人怎么敢顶着枪口,一路上前?

    她们不敢。

    她们想要叫停林北。

    但是,林北完全停下来的意思。

    “动手!”

    几次警告无果,保镖头目,直接下达了命令。

    数十位保镖,食指渐渐发力,打算扣动扳机。

    林北虎躯一震,一道劲风射出,宛如是四下切割的刀片一般,精准地将那些保镖手中的枪械切割成了两半,“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整个殡仪馆都安静了下来,那些咋咋呜呜的人群,停止了议论。

    一个个宛如是被扼住了颈脖的鸭子一般,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