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面圣
作品:《山有木兮卿有意》 和巴鲁谈话以后,大法师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些安慰,自己的儿子并非一无是处,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历练而已。
尤其是最后,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更加表明了虎父无犬子,巴鲁现在已经开始全面的考虑事情了,这是大法师最欣慰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大法师就去进宫面圣,巴鲁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法师府,而是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冥思苦想着怎么讨灵犀的欢心。
大法师这次看到皇上的时候,发现皇上有些心不在焉,他在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皇上对自己会是这样的态度呢!
皇上一看到大法师,就想起了他的私生女琉璃,居然走起神来。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皇上轻咳了一声,说道,“法师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大法师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这两天,微臣在家中思前想后,觉得沈至清这个人,还是有一番用途的,皇上有没有想过,让他为皇上效力?”
大法师的话因刚落,皇上就笑了起来,说道,“法师啊,你是不懂朕与沈家之间这关系,想当年,朕与沈老爷子见过面,沈家的人倔得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的,为了能够让他站到朕的身边来,朕也是冥思苦想了很多办法,最终都是一无所获呀!”
“哦,原来,皇上和沈家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微臣是这样想的,能够让沈至清为我军效力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沈至清执意要与皇上为敌,那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了!”
看到大法师说得如此笃定,皇上就来了兴趣,问道,“法师有何高见?”
“皇上,微臣想见一下沈至清,希望能够劝说他一番,让他效忠我王,如果他执意不肯,那就把沈至清押入前线,等到两军交战之际,拿沈至清的人头来祭旗,用以提高我军士气,从而一鼓作气,打败端王!”
北疆皇上听了以后,拍了拍手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沈至清到底是一个人才,沈老将军还曾得到先帝的器重,如果能为我军效力,那我们可就是如虎添翼了,劳烦法师走一趟,先去劝说一番吧!”
法师点了点头,就由一个太监领着他走向牢房。
昨天晚上,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全盘计划告诉巴鲁,凭借着他对沈至清的了解,沈至清是不可能投降的,自己去大牢里劝降,其实只是一个表象,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沈至清服下的解药,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灵犀,总得做出一点事情来让她相信,否则,沈至清没有被人救出去,先死在了大牢里,灵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他就装腔作势的说道,“沈至清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有投降的意思吗?”
那个小太监苦笑了一下,说道,“法师,这沈至清可不是一般的人,倔的不行,估计谁都不能把他笼络过来,他绝对不会坐几天牢就改变自己的心意的。”
大法师笑着说,“可能是你们用的方法不对吧,我倒是愿意试一试,希望这次能够奏效。”
“那就借法师的吉言了,皇上为了前线的事情,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若是沈至清真的能够倒戈,也解决了皇上的一块心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来到了大牢的门口。
刚一进门,那个太监的脸上就露出了腻歪的表情,自己虽然是个奴才,但那也是伺候皇上的,每天看到的都是干干净净金碧辉煌的东西,可到了这里,就看着满地的污垢,就让人恶心的想吐。
那就给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脚步也变得磨蹭起来,大法师装作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对于自己的处境,沈至清心知肚明,所以,当牢门打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看到眼前的人站的是南疆的大法师,他的目光才停留了一下。
“沈至清,这几天过得可好?”
沈至清冷笑了一声,说道,“还不错,劳烦法师关心了。”
大法师没有继续和沈至清说话,而是对着身后的太监说,“公公,这里又脏又臭,不要污了公公的眼睛。”
那个太监一听到大法师说这样的话,急忙就接上了茬。
“既然法师和沈至清有话要说,奴才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奴才在外面候着去。”
说完以后,他也一溜烟的往外走去,生怕大法师改变主意。
大法师重新把牢门关上,故意提高了声音说,“沈至清,在这里面呆了几天,想必你也想清楚了,今天我是来替皇上传话的,皇上想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太监只听到这里,接下来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还好自己离这个潮湿的地方越来越远,不然,他都不知道,回去以后,要从澡堂子里泡多久了。
牢房里的沈至清听了大师的话,脸上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废话少说,既然我已经落到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沈至清不屑的说道。
看到沈至清如此倔强,大法师的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看样子,你是不想归顺朝廷了?”
“我本是朝廷中的官员,大法师,如果你想让我转头为你们北疆的皇上效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了,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大法师又装腔作势的说了一番,随后,趁人不注意,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你悄悄的放到了沈至清的跟前。
“怕他吃了你身上的毒就会解。”
沈至清的目光里有些疑惑,心想,法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想当初,他可不是这样对自己的!
“怎么?你不敢吗?好男儿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说完以后,大法师就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说实话,沈至清的心里是犹豫的,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他的心里自然多了几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