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机会能与首长一起下棋的有几个？”张狂笑说：“如果再一不小心赢了你，那得让多少人羡慕？远的不说，咱们这位汪局长就肯定会羡慕嫉妒恨，我想，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赢首长你一把。”

    汪虎：“……”

    这小子总是拿他开涮，真是没大没小。

    老人扭头问汪虎：“小汪，你很想赢我？”

    汪虎尴尬，挠着脑袋嘿嘿笑道：“首长，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张狂说道：“所以，我不亏，我还准备今天回去之后，手都不洗了，就这样保持一个月，沾沾首长的福气。”

    老人仰头哈哈笑，手指着张狂，一脸的无可奈何：“你啊你啊，嘴巴抹了油一样，幸好我不是女孩。”

    张狂不乐意道：“首长，您这话我可不认同，这可不是拍马屁，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发自我肺腑。”

    老人笑道：“好，就当你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你还是亏了。”

    “嘿嘿，首长，这事真不能这样去计较得失。”

    老人微微点头：“开始吧，你能赢我，小汪许给你的条件，我替他作主，加一倍给你。”

    张狂一怔，喜出望外：“首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您老人家能做首长。”

    汪虎咬牙切齿，总觉得这小子是在含沙射影。

    恼火张狂的同时，汪赵也郁闷，首长并不清楚他答应了张狂什么条件，就敢答应加一倍？至少也得问问吧？

    当然，汪虎纵使不满，也不敢提出疑问。

    汪虎岂能看不出来，张狂这小子就是故意的，这小子想以小博大，现在看来，他还真的博对了。

    “你是年轻人，让你先走。”老人说道。

    张狂也不客气，拿起自己红方的一个卒子上前一步。

    老人见状，心道，很普通嘛，开局很重要，可是张狂的开局却很普通，换成是他，绝不会走卒子。

    很快，双方连续下了几步棋后，老人微微皱眉，发现张狂的棋局突然大变，看似平凡的棋局却处处充满着杀机。

    三人中，最为紧张的非汪虎不可，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张狂能赢，坐在旁边观战的他，紧张得心手直冒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每走一步，所有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有点意思。”老人喃喃自语。

    张狂说道：“首长的水平真高，我快要撑不住了。”

    汪虎吓一惊，差点忍不住问张狂，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可千万别啊，一定要赢，三十就三十，只要能赢，什么都好商量。

    “飞相。”张狂拿起相飞离。

    老人神情凝重，思考半天后，拿起一个马，却捏在手中迟迟没放下，一会儿后，将马放回到原位，再拿起一个炮捏在手中。

    汪虎见状，暗喜，他深知首长的性格，如此犹豫不决，说是首长没信心，换言之张狂有戏。

    “我输了。”老人将手中那只炮也放回到原位，抬头说道。

    张狂没有得瑟：“是首长让我。”

    汪虎瞪大眼，输了？虽说他认为张狂有很大机会，可是这棋才下一半，首长就认输？

    首长该不会是故意放水吧？

    老人说道：“什么让不让？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

    汪虎见状，迫不及待问：“首长，那……”

    “怎么？你怕我反悔？”

    汪虎脸红：“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等文件吧。”老人背靠在沙发上，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谢首长，谢首长。”汪虎激动得语无伦次。

    张狂很识趣，选择了沉默。

    得到首长的答应后，汪虎红光满脸，心情不错的他，看张狂都觉得格外顺眼，这小子还真是员福将。

    “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摆子。”汪虎见张狂不动，马上催促道。

    张狂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还来？为了赢首长一把，我已经死了无数脑红胞，我还想长命些，再来一盘，估计你得背我回去。”

    汪虎：“……”

    老人哭笑不得，这小子的马屁一个接着一个，拍得如此明目张胆，敢在他面前如此做，这小子也算是第一人。

    “首长，这……”汪虎无招了，只能望向老人。

    “不来了，再来也是输。”

    张狂咧嘴笑：“谢谢首长放过我。”

    话说到这，张狂以为已经没自己什么事，可是，汪虎竟然不提出离开，而老人也没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张狂百思不得解，想暗中动用魔瞳去探查对方，可是想想，张狂最后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不为别的，就因为眼前这个老人并非常人。

    “小哥，你在十局呆过，对于十局，你怎么看？”老人忽然问。

    张狂：“……”

    老人的问题让张狂意外，更让张狂不知所措，他不想对十局作出任何评论，更别说还要当着汪虎面前。

    “首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哪敢在您面前说这些？况且我体制外的人。”张狂说道。

    老人怒瞪，不满道：“让你说你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张狂看了汪虎一眼，拿捏不准老人的用意。

    “真要说？”

    “嗯。”

    “首长让你说你就说。”汪虎提醒，言下之意是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

    “对于十局，我只能用两个字去形容。”张狂见无法避免，当下一咬牙，说道。

    老人淡淡问道：“哪两个字？”

    “憋屈。”

    老人：“……”

    汪虎：“……”

    “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不憋屈吗？”张狂说道：“我在十局呆的时间不长，可是直觉告诉我，十局上下不同一条心。”

    老人并未表露丝毫不满，说道：“继续说。”

    张狂说道：“首长，我的个人想法比较肤浅，我有认为，不管是谁，都绝不能利用十局作为自己的武器，十局，是国家的一把利剑，这是底线。”

    “说得好。”老人一拍沙发首：“那说说，现在这局面，该怎样打开？怎样才能令到十局成为一把真正的利剑？”

    听到这里，汪虎满脸惭愧：“首长，是我无能。”

    老人扬手打断汪虎的话，静待着张狂的回答。

    “这个……真不好回答。”

    老人说道：“想怎样回答你就怎样回答，我想听你的真话。”

    张狂拿捏不准，不知老人的正真意用，他总得这事不简单，老人是谁？他会随便问别人这种问题？

    “如果我让你协助小汪，你能不能改变十局现在的局面？”

    张狂内心一惊，说道：“这得看我有多大权力。”

    “小汪之下。”

    张狂倒抽口凉气，小汪之下，那就是副局。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在半年内扭转局面，让十局成为一把真正的利剑，你安保公司所需要的一切装备，我都答应你。”

    张狂：“……”

    老人怒了，急于想扭转十局的当前局面，旁边，汪虎满脸臊红，想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