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欧皇的自谦

作品:《穿越中世纪:从建立哈布斯堡开始

    根特跟着奥托在慕尼黑的王宫中左绕又绕,来到了一个房间中。

    奥托走进房间中,坐在了椅子上,顺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先坐吧。”

    根特点点头,没说话,看着巴德随手关上了房门,和金特一起守卫在门口。

    “公爵大人,愿诸神保佑您!”根特恭敬的给奥托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然后才落座。

    “行了,没必要这么客气。”奥托笑着摆摆手,对于根特的尊敬十分受用。

    虽然他很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觉得都是什么表面功夫。但是根特表面功夫做这么到位,起码表示对方没忘本。

    光是根特在这一点上展示的诚意,足以让奥托愿意接下去和对方合作了。

    谁也不想自己的合作对象,是一個忘本的人吧,那怎么可能收回利益呢。

    “你现在身份和我一样,都是公爵了,没必要这样。这些什么外交礼仪我也不喜欢。既然咱们一起共事过,关系不错,也算半个朋友,咱们就以朋友平辈相交就好,反正咱们身份和年纪都差不多嘛。”

    “那么公爵大人就叫我根特好了。虽说我已经没再为您效力了,但是我的父亲和弟弟都一直为您效力,我也在您的麾下待了这么长时间,哪能忘本呢?”

    根特笑着点点头,但却依旧称呼奥托为公爵大人。除了感激当初奥托的照顾外,更有这次需要奥托帮忙的缘故。

    当初奥托送的礼物,其实很大,如果不是奥托将哈布斯堡家族旗下参加圣战的人员,都交给根特指挥,根特也不可能有着自己的起家势力。

    没有这股军事力量的支持,哪怕根特能力再强,也只能从小兵做起,哪能轻易的展现出自己的才华,获得如今的地位呢?

    现在,在阿拉贡公国,由哈布斯堡家族出来参加圣战的那部分人,还是他能够依靠的自己人。

    说起来,奥托对于这些人,可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以至于根特很早之前,就计划跟奥托求亲,为的就是借助哈布斯堡家族的影响力,稳住自己的基本盘。

    深厚的恩情,以及有求于人,哪怕知道奥托的脾气,知道奥托说的是心里话,根特也依旧对奥托十分恭敬。

    奥托听完,轻轻颔首,也没再劝。

    这种事情,劝也没用,虽说他不计较,但在贵族圈子中总有人计较。万一传出去,人家说根特忘本啥的,影响的也是根特的声誉。

    作为一个贴心的领主,一个“好大哥”,奥托怎么能让根特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呢。

    “好吧,那就随你吧,不过那些繁文缛节就别了,什么敬词啥的也别加了。有事说事吧,我想你这次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让你儿子娶我女儿这么简单的,咱们之间的关系,你有话就直说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爵大人,那我也就直说了。”根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苦笑着开口。

    “那么,就从当初刚刚开始参加圣战说起吧,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根特的叙述,奥托时不时的在一旁的点头,整件事情的脉络,奥托也算是了解了。

    听完根特的整个起家过程以及现在遇到的困境之后,奥托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个根特,也太他娘的运气好了吧。

    这货要是放在前世,岂不是每一手都抽SSR的欧皇?

    就拿对方第一次展露头角,被意大利皇帝赏识的事情来说吧。

    那明明是根特带着部队,因为向导的失误,没有顺利抵达会战的战场。

    听起来是个悲伤的故事吧,然而,阴差阳错之下,根特却跟着绿神教联军的后勤队,找到了对方的一个后勤物资堆放处。

    之后,根特连忙联络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中小型圣战队伍的首领,大家齐心协力,偷袭了绿神教联军的这处后勤点。

    而正是因为后勤物资被毁,也导致了这场会战,最终以罗马多神教联军获胜而告终。也正是因此,指挥这场会战的意大利国王,才注意到了根特。

    后来的无数次根特大大小小的战役,根特也都展现出了过人的运气,许多次以少胜多,先败后胜,都是因为运气的缘故。

    其中包括有风沙太大,敌人的援军和自己人干起来了。又有敌人指挥官的旗帜,莫名其妙的断了。又有敌人的统帅,好端端的突然中暑摔下马等等。

    现在嘛,更不用说,本来根本没机会继承纳瓦拉王位的,但偏偏国王和继承人一同出事,连带着剩下的儿子,也成了傻子。关键是,这还没完,摄政的大权,居然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落在了根特的手中。

    总之,听完根特崛起的遭遇之后,奥托都有人忍不住想骂人,同时想要抱住根特大腿的期望。

    我还有系统呢,都没你这么离谱,莫非你就是这个时代的天选之子吗?

    欧皇,带带我啊!

    想想自己这一路成为公爵的辛酸,还是从伯爵起步,现在都距离任何一个王位都还没影呢?

    人家根特呢,从一名普通骑士起步,眼看这次回去要不了几年就要成为国王了。

    原本奥托以为自己进步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和根特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啊。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为什么,这种好运,就不能落到我的身上呢?

    现在的神罗皇帝,能不能马上带着自己的儿子死一死,然后神罗皇位继承权落到亚历山大身上,自己就先上位呢?

    奥托忍不住在心中想到。

    不过奥托也只能想一想罢了,如果现在神罗皇帝真的死了,那这皇位,大概绝对几乎是要落到阿努尔夫手上的。

    以目前亚历山大和哈布斯堡家族的情况,还没资格竞争这个皇位。

    人家加洛林家族的成员都没死绝,哪里轮得到外人,贵族们可不认其他的。

    奥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嫉妒的看着根特,幽幽的开口,道:

    “真没想到,根特你这些年经历这么多,还真是辛苦你了啊。真没想到,瑞士公国竟然还有根特这么优秀的人才。”

    根特根本没有品出奥托话中淡淡的酸味,笑呵呵的回应道。

    “公爵大人说笑了,我就是运气好罢了,我的能力哪能跟您相比,都是运气。”

    听根特这么一说,奥托险些被噎住。

    丫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

    不是,你这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呢。

    什么叫能力不如我,什么叫就是运气。喂,有本事运气分我一点,让我也好好的爽一爽啊。我也想拿个王位啊。

    心中咒骂了一下根特,但奥托面上还是带着和煦的笑容。

    “根特你别谦虚了,说正事吧。

    所以你现在的情况就是,你需要哈布斯堡家族的支持,去稳定纳瓦拉国内,然后寻求成为国王的机会?”

    根特此前的话中,并没直说自己准备当国王,而是说怕他的摄政坐不稳。

    不过,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何必还在这里玩聊斋呢。

    根特没直说,原因很简单,这种事情传出去是十分影响声誉的。奥托还是他的前任领主,说的太过红果果,未免会让奥托有不好的印象。

    不过奥托如何会不懂呢,心中也没觉得有啥的。

    拿破仑曾经说过,不想发动二战的画家,不是一个好士兵,有上进的心,这很正常嘛。

    反正又不是篡夺他哈布斯堡家族的王位,遥远的伊比利亚一个小国,和奥托关系不大,所以就干脆利落的直接问出口。

    听奥托这么直言不讳,根特的脸上闪过了尴尬的神色,很快就消散了。

    根特好歹此前跟了奥托这么多年,对于奥托的脾气也比较了解,自然知道奥托不是在用话挤兑他,便直接承认了。

    “是的,公爵大人,我认为这是我的机会,所以...

    所以内心中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不过,具体该怎么做,我还不太明了,希望能获得您的指教。”

    “这个嘛...”奥托笑了笑,没第一时间开口,反而问道。“这件事先不急,让我想想,你还要多给我介绍下关于纳瓦拉和西法兰克王国的情况。

    哦对了,莪听说西法兰克国王不幸离世了,现在西法兰克王国的情况怎么样了。

    伊比利亚半岛的局势呢,会不会因此发生变化。”

    奥托询问这些东西,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首先,作为一个权臣,想要谋权篡位,肯定不光要关注内部局势,还要关注外部局势。

    最简单的例子,你刚刚上位成功,国内都还不稳,敌国打过来了,或者外部势力干涉。那么,别管你之前上位多顺利,大概率都会失败。

    历史上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其次嘛,则是奥托自己的原因。

    由于这个时代糟糕的通信情况,以及奥托的势力范围根本没有延伸到西法兰克王国甚至伊比利亚半岛,甚至连神罗境内,奥托都没有全部覆盖。

    因此,奥托也想要了解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了解整个欧陆的局势。

    拥有足够的信息,那就能对别人形成信息差。

    奥托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因为奥托有系统,而是因为穿越带来的信息差。

    从最初果断的站队东法兰克,抛弃洛塔林吉亚王国,再到下注卡尔,到对方上位获得回报。

    这一切,其实都是建立在信息差的情况下。

    因为奥托提前知道了历史,所以能做出明确的选择。

    而到了现在,由于历史的变动动实在是太多了,穿越者的身份给他带来的信息差渐渐不够用了,未来的局势,奥托已经不能再参照历史了。

    此前了解的这么多历史大事,自然也就没了用途。

    所以,奥托才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通过知道整个欧陆的局势,自己进行推演,保证能掌握先机。

    对于奥托的提问,根特并不意外,相反还松了一口气。

    奥托既然问这么多信息,看来是准备真心实意的给他出主意,而不是随便糊弄一下。

    根特其实最怕的,就是奥托听完他的来意之后,随便丢出一个方案。

    虽说以他对奥托的了解,以奥托的聪明才智,给的方案一定有不小的可行性。但是,由于具体环境不同,方案的执行效果肯定不一定会按照预期。

    如果奥托真这么做了,根特也没办法。

    说到底,根特其实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能给奥托提供,除了一个看上去对于哈布斯堡家族帮助不大的盟约外,其他的利益根本给不到。

    无论是土地还是财富,奥托相比根特,拥有的都更多。

    所以,对于奥托能给自己真诚的建议,根特内心深处还是十分感动的,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就单凭奥托公爵前后对于自己,对于自己家族的照顾,以后哈布斯堡家族需要的时候,一定不留余地的帮忙。

    根特内心闪过无数想法,表面带着谦卑的笑容,道:

    “好的,公爵大人,我就说说我知道的情况吧。”

    前任西法兰克国王死后,西法兰克王国一分为二,分成了西法兰克和阿基坦两个王国。伊比利亚的土地,也被划入了阿基坦王国中。

    由于现任的西法兰克国王路易三世和阿基坦国王卡洛曼三世年纪效仿,从小几乎一起长大,兄弟两感情深厚。

    因此,在分家后,两国的关系相当好,几乎等同于一个整体。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西法兰克王国和阿基坦王国,都面临着强大的外敌。

    神圣罗马帝国的压迫自不必说,强大的神圣罗马帝国如今已然成了西欧当之无愧的霸主,两兄弟自然也担心会遭到神罗的入侵。

    加洛林家族巨坑无比的继承法和内斗传统,让两兄弟依托关系组成了亲密的同盟。

    防备神圣罗马帝国可能的入侵还是其次,毕竟此前东法兰克王国的王位继承也是一个问题,短时间内,不太可能腾出手去进攻西法兰克王国和阿基坦王国。

    这两位年轻国王真正防备的,还是维京人以及伊比利亚的异教徒。

    伊比利亚半岛的异教徒不用多说,当科尔多瓦苏丹国再次征服北非的消息传来,任何人都能意识到,目前伊比利亚短暂的和平局面,恐怕没有多久就会被打破。

    在圣战中,科尔多瓦苏丹国损失了大量的人口和土地,没继续坚持下去是因为双方都精疲力尽。

    如今,罗马多神教联军一方因为意大利王位继承战争的缘故,实力大损。而科尔多瓦苏丹国呢,拿下了北非后元气恢复不少。

    这一加一减之下,科尔多瓦苏丹国的新苏丹,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两位年轻的加洛林国王需要防范的,就是维京人了。

    是的,那场西法兰克王国针对维京人的狩猎,不出意外的还是出了意外。

    虽说西法兰克王国已经预料到维京人的战斗力很强,做足了准备,但还是错误估计了维京人的战斗力。

    其实也不是错估了维京人的战斗力,主要还是因为后来两位新国王带来的军队中,有不少新兵,就是因为这些新兵的缘故,导致包围圈出现了一点意外。

    最终,虽说西法兰克王国还是消灭了维京人的大部队,但总计有数百人逃出了包围,之后派人追杀也没能全部清缴干净。

    没办法,冷兵器时代,想要真正意义上的全歼敌军,或许也就白起这种千古神将才做到得到了。

    但哪怕是白起,也是在敌人投降后坑杀的,而不是追杀全歼的。

    就如同那句经典名言,两万头猪,一晚上都抓不完,何况是求生欲望浓烈的人呢。

    这年头土地开发程度和人口稠密程度也就那样,逃出包围圈后,随便找个树林和山洞躲起来,换身衣服,谁知道谁是谁啊。

    所以嘛,西法兰克国王和阿基坦国王,也在担心维京人可能的报复。

    在奥托和根特讨论维京人竟然能逃脱感到唏嘘的时候,维京人首领哈夫丹,在四五名亲兵的护卫下,已经成功逃到了布列塔尼王国。

    这一路上,哈夫丹那叫一个凄惨啊。

    作为头号目标的他,能够逃脱,运气成分实在是太高了。

    在两位国王的加冕仪式上,哈夫丹和其他维京首领作为贵宾观礼,第一时间并不知道西法兰克军队对维京人动手的消息。

    由于身处加冕仪式的现场,这个时候也没人对这些维京首领动手。

    在加冕仪式进行到中途的时候,哈夫丹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觉得加冕仪式太无聊,想去“轻松一下”,结果意外发现有不少西法兰克骑士跟着他动了,让哈夫丹第一时间起了警惕。

    老奸巨猾的哈夫丹,见过了太多的阴谋诡计,当场就有了不好的联想。

    不过当时他并未声张,在西法兰克骑士的注视下,真就只是去“清空一下身体”,之后又返回了仪式现场。

    紧接着,不久之后,哈夫丹又和几个首领,又去了厕所,然后返回现场。

    当又一次哈夫丹又和不同的维京首领去“方便”时,西法兰克的骑士也就放松了警惕。盯着哈夫丹的西法兰克骑士,都在心中暗自鄙夷,鄙夷哈夫丹不愧是人老了,连下半身都有点管不住了。

    谁料,就借着“方便”的机会,哈夫丹趁人不备,逃出了仪式现场。

    对维京人动手这件事,为了保密,知情的西法兰克贵族并不多,守卫仪式现场的那些西法兰克士兵,更不清楚。

    就这样,哈夫丹快速逃离,找到了自己的亲卫,第一反应就是去维京人驻扎的军营。

    结果还没到,就听到喊杀声一片。

    这下,哈夫丹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顾不上救援自己的士兵了,连忙带着亲卫试图逃跑。

    这个时候,别人的性命,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呢。

    不过嘛,逃跑的过程就没那么轻松了,仪式现场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守城的士兵,很显然知道西法兰克王国要对维京人动手的消息。

    因此,哈夫丹并未能第一时间离开。

    此时,哈夫丹和亲卫们真正展示了一下维京人的勇猛。面对着数量是己方几倍的敌军,哈夫丹一马当先,硬生生的杀崩了守军,打开了城门,逃之夭夭。

    跑出城的哈夫丹并未高兴太久,很快,一支支的法兰克骑兵就追杀他而来。

    面对追杀,哈夫丹只能不断的断尾求生。

    最终,哈夫丹逃出了一条生路,代价嘛,就是丢掉了自己绝大多数亲卫的性命。

    要知道,哈夫丹手上的亲卫,可不是一般人,这都是他自己的部落中最忠诚最勇猛的维京战士,是十里挑一的好手,放在军队都是个顶个的精锐和基层军官。

    这下损失完了,哪怕回到英格兰岛,短时间内都没办法恢复元气。

    站在南特的码头,哈夫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亲卫,差点没忍住掉下泪来。

    这一次,他和法兰克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他出征的时候,总共带了一万部落精锐,回去的时候,就这么几个人。想到回到他自己的小王国,恐怕还要面对一场内乱,哈夫丹就就更加心情烦闷。

    “去英格兰,这点船费不够!”

    码头上,一名船长掂量了一下哈夫丹亲卫给出的钱袋,轻蔑的摇了摇头。

    亲卫勃然大怒,作为维京人,他们自然很清楚,往返一次欧陆和英格兰岛的价格。虽说他们很多时候用不着搭乘一般的船只,但不妨碍他们清楚价格。

    许多时候,他们也是搭乘商船,偷偷潜入欧陆进行侦查,以方便确定劫掠的目标。

    亲卫给出的钱,别说就这五六个人了,哪怕人数再翻一倍,也是绰绰有余。

    亲卫正准备破口大骂,哈夫丹按住了亲卫,笑着说道。

    “船长,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去英格兰岛讨生活了,何苦为难我们呢。”

    “哼!”大胡子船长冷哼一声,把钱袋砸向哈夫丹道:

    “我说不够就不够,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段时间,那些蛮子海盗可是连商船都不放过,谁知道这次会不会被抢。

    爱去不去,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以为我爱挣你这点钱?”

    说完大胡子船长也不理会哈夫丹,径直离开。

    “船长稍等。”哈夫丹一把拽住了船长,船长本想甩开,但即使脸色涨红,也没能敌得过哈夫丹的力气。

    “船长,再加上这个,够不够!”

    哈夫丹从怀里掏出了几串金项链,连同对方扔过来的钱袋,一起笑着递给了对方。

    船长被哈夫丹拿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接过东西,扫了一眼,轻声道:

    “这还差不多,先放手!”

    哈夫丹闻言,笑着放开,嘴上连忙说抱歉。

    不是他天性如此,而是因为他在南特码头问了一圈,听说他准备去英格兰后,就眼前这位大胡子船长愿意接单。

    没办法,哈夫丹没得选。

    如果不在南特乘船,换个地点,恐怕回家的时间又不知道还要耽搁多久。

    大胡子船长咬了咬金项链,又打量了一下哈夫丹几人,道:

    “我看你们几个是雇佣兵吧,听我一句劝,别去英格兰岛,那里啊,我怕你们有命挣钱没命花。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有几分实力,不如跟着我吧,最近有一个大船队准备去科尔多瓦那边做生意,正招募水手和护卫呢。

    这笔生意的佣金很高,风险不大,不如跟我一起干吧。

    放心,你可以打听打听,价格绝对公道!”

    哈夫丹的眼睛一亮,心中高兴,连忙跟对方打听细节。

    刚刚才损失了这么多,如果能劫到这只肥羊,那能恢复不少元气。

    毕竟在维京人的世界中,有钱有声望,还是不缺愿意卖命的战士。

    不过船长也不知道太多,只知道这支船队的大概规模,和预订的出发时间,以及正在招募人手。

    至于上面是什么商品,有多少守备力量,肯定不是船长能知道的。

    “多谢船长,我确实有点心动。不过嘛,我还有一些兄弟还在英格兰岛,我正准备和他们汇合。

    不如这样,船长到了英格兰后等一段时间,我接上他们坐您的船一同返回,您看如何。

    您放心,我们给双倍报酬。”

    听到双倍报酬,大胡子船长明显有些心动,胡须都开始飘动起来。

    不过,想到英吉利海峡的危险,想到维京强盗的凶残,船长还是摇摇头。

    “算了,我就不等了,那里太危险了。

    不过,如果你们能返回南特的话,我肯定会带你们一起去报名的。”

    “好吧...”哈夫丹心中有些遗憾,他让船长等着,其实也不是准备谋财害命,而是真的准备带点人混入大商船队伍中,里应外合。

    既然船长不愿意答应,他也不强求了。

    “那就多谢船长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什么时候...”船长沉吟了片刻,思考了下,道:“再等两天,我记得有一个商人拖我运一批货物到英格兰岛,我去问问他还需要不,等这批货物到了,我们再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