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遭世人唾弃
作品:《殿堂级成就,苟还是不苟?》 “晋儿,成何体统,怎么不与你爹搭话!”
司母语中带怨,有种要把人强行撕了的感觉。
古人有云:父母教,需静听!
见不得回答,司父更是从旁边提起笤帚,势必让这失了礼数的忤逆儿涨涨记性。
司晋辰一直卧在地上,只待一个翻身的机会,便彻底撕破两只黄鼠狼精的伪装。
“臭小子,该打!”
笤帚第一次划破空气,狠狠落到背上,立刻便多了两条红印。
司晋辰常年狩猎,这点痛感倒也忍得,只是闷哼一声便不做任何动静。
他……在等待机会!
司母觉得奇怪,往常百依百顺的儿子可不会这样,莫不是吃醉了酒?
想着,便阻止还要继续鞭策的司父,蹲下不便的腿脚,亲自把那司晋辰一翻。“晋儿,娘来抚你!”
“嗖!”
锋利的箭矢瞬间擦过司母肩胛骨,划破一块皮后猛地插进墙板之中,深入三分!
司晋辰不装了,彻底翻脸!
那受伤地方虽不见一点血迹,司母却惊叫一声,面色惶恐,瘫坐在地,盯着这个双眼猩红的家伙,不断朝墙角退去,期间喉咙中呜咽着晋儿……
“狗日的,你发什么疯!”
都这样了,还装?
司晋辰觉得好笑,转念一想没准他们还不知道发现了秘密,全当是自己不孝顺而已。
果然,司父见状立马冲进厨间,撸起磨得无比锋利的刀刃,对着这个大不敬的畜生高高挥起。
“今天要打死你这个忤逆儿!”
“说你两句还用起了箭矢!”
司晋辰反应迅速,侧身一躲,刀刃便嵌进木质的门栓,借着机会手中短剑刺了出去。
哪料司父“老当益壮”,托肘上章,生生打断进攻方向,对着腋下这大片空挡狠狠鞭起一脚。
司晋辰吃痛,不断退后了几步。
“哐当!哐当!”
几次过招,倒把周围的陶瓷罐罐打碎一地。
整个厨间一地狼藉,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们……莫要再闹了!”
“他爹,晋儿定是被拒了亲事,心情尚差,加之酒精迷了心智,这才做了忤逆之事!”
“晋儿,娘……不怪你!”
司母靠在角落,苦口婆心的劝说。
好好好!
好一个左右逢源,这种时候还装起了好人。
“是怕“我爹”毁了你们的宝贝人丹吧。”
司父闻言倒是停止了动作,双眸中喷发着遏制不住的怒火,像头发了疯的狮子。
“嗯?”
“两只黄皮子!”
司父司母眼神碰撞在一起,神色变得诧异,尔后司父脸色变得狰狞,“原来这狗日的早就知道!”
“那就留不得了,先摧其心智,到了时辰再食也不影响,免得他吵人!”
这下,他们哪还有平时慈母严父的样子?
“吱呀!”
不巧的是,街坊邻居听到动静,早就悄悄围在门口决心弄个明白。
哪料门口的栓子司晋辰进来的时间忘记锁好,撑不住几个人的重量,一下便敞了开来。
屋内屋外两边人,面面相觑,到真有些不好意思。
司父司母恢复了原貌,冥冥传音道:就这么杀了他,好没意思。不如让他临死前,好好看看同类的脸嘴,死在不安,愤怒之中。
:不会影响人丹药力吗夫君。
:放心,我有一计……
屋外那帮人愣了几秒,然后打量了一下屋内状况。
一地狼藉……
躲藏在角落呻吟的陈婶,
手上拿着一把乍现寒光短剑的司猎夫,
神色惊恐,拿着半截笤帚横在身边,弱小可怜的司伯。
这群街坊刹那间便了解了来龙去脉一样,他这是……弑父弑母!
尔后急忙从门口涌了进来,十分警惕的将司晋辰围住,十分注意他手上动作,生怕狗急跳墙!
更有平日里嫉妒司家的小人,打着触犯皇朝铁律不孝之罪的名号前去北街报官。
“辰哥啊辰哥,平日里你也是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怎么今夜这般糊涂啊!”
“哎,不孝可是大罪,你今日难逃这个罪名了!”
“要我说,这小子就是没心没肺,司伯陈婶出了名的护犊子,哪料养出这种白眼狼!”
“我也替陈婶感到不值,从小到大恩宠如天,今夜这……这……哎!”
“……”
很快,司晋辰便被淹没在这谩骂声之中。
恩宠如天?
真可笑!
如若不是面板告知,过了今日,你们还见得到我司晋辰?
他并不想浪费口舌与这些暴躁之人解释。
当然,他们也不会相信安分守己的司伯陈婶会是精怪的话,相反会觉得这是脱罪的借口。
解释也是白搭!
辱骂声,喧闹声,司父给旁人诉说自己只是教训儿子两句,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叫苦声……
一传十,十传百,吸引来大半条南街的人!
司宅内外,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无一不是责骂司晋辰!
曹钦城更是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借着酒意,要同好兄弟割袍断义。
见证者众多,他断言道:“我曹钦城有眼无珠,早些年竟然接济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今日,我便同他断绝来往,诸如此袍!”
“撕拉!”
司晋辰第一次狩猎换得银两,便给大恩人曹兄量身定做了布匹。
要知道,全家上下缝缝补补的衣裳猎袍,还不够抵上那稀缺布料的珍贵。
偏偏,就这么轻易的,不当回事的在眼前,撕成碎片,漫天飞舞!
气氛将至了冰点……
司晋辰心同埋了层死灰般难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另类版的众叛亲离?
“曹兄……”
到嘴边两个字,却如何都说不出来。
司晋辰这才发现,那两只精怪给自己施了不能言语的妖法,就能辩解都不可能!
司晋辰到想做最后挣扎,提醒他吃酒时所说的话,准备做些手势便被怒目打断。
“莫再同我称兄道弟,大路朝天,各自分道扬镳!”
说完,他真转身离去了,到了人群之外,脚步还是顿住了。
多年的感情还是换来临别的落寞……
司晋辰心中吃味,对于这些只知谩骂的街坊,脸上多了丝愠怒之色。
“你们看这畜生,还不高兴了!”
“我们这么多人量他力大无穷,也不敢再做些出格之事!”
人群中眼尖的家伙捉住了司晋辰一点不对劲的举动,说出来时变了味道。
更让人觉得这司家的儿郎道貌岸然,平时那种亲人的劲儿都是装出来的!
难怪近些时日总听到周围窸窸窣窣,偶尔还有支离破碎声。
肯定是平时里都在欺负司叔陈婶!
若不是今天撞破了这场面,还真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让一让,让一让。”
“快快给官爷让出条路来!”
听到官爷二字,围观者心头一紧,自觉往两边退散,原本紧促的房间硬生生开了条口子。
一群浑身酒气的带刀侍卫踏了进来,虎躯一震,甲胄齐刷刷一响。
周围人群更是大气不敢喘,等待下一步动作。
“是哪个小贼,竟敢大胆到漠视律令!”
“不孝者,轻则牢狱,重则当诛!”
为首者厉声呵斥,不少人抬手指着面不改色的司晋辰。
“就是他!”
“道貌岸然的家伙!”
那官爷轻轻寻着手指方向瞥了一眼,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带走!”
随意一指便定下了罪名,不盘问,不了解。
这便是叶河县官家的做事风格!
就算是抓错了人,屈打成招也不会让其见到外边的太阳,还给上头的人留下了破案率年年头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