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立冬。

    这周对学生们来说，还是有一丢丢压力——期中考试周。

    这压力从上周末开始就明显起来，各科老师统统下发了非常非常多的卷子，把老师们那种殷切的期望一股脑儿的带回了家。

    儿子的老师都很负责任，尤其是英语老师，作为年级组长，她比班主任还班主任。在钉钉群里发言最多的是她，在各项活动中最替学生打气的是她，我们唯一一次接到学校老师电话的也是她。

    儿子所有学科里英语成绩最差，老师知道他这人比较懒散，对自己要求不高，就让家长加强监督，争取成绩排名能再靠前一些。

    我还记得初一时通话的内容，期间还妄想替儿子掩饰一下，说他小学时英语成绩就不太好，被老师一句小学跟初中没啥关系给怼了回来。我一听这风向不对，赶紧答应老师，一定加强监督，在家多读多背争取让英语成绩更上一层楼。

    那段时间，儿子有过一段短暂的努力。

    也曾听到儿子拿来英语书在我面前读了几天，后来英语成绩确实进步了一些，从班级三十几到了二十几再到十几，可惜这里已经有好久没听到他读了。

    上周末儿子被他爸逼着做了一点作业，傍晚时吃了一些东西准备下楼玩。出门的时候问他爸爸，我现在下去是不是可以很迟回来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认为自己下午已经很辛苦做过作业，这跟平时比是超额做的，现在又吃饱了，算是晚饭，那中途他就不回来吃饭，想一口气玩到很迟再回家了。

    他爸爸有些没听明白，没答应他。我笑着对儿子说可以可以，不要太晚就行。

    周日时全心全意为作业忙碌了一天。

    新周一放学回来后，儿子兴冲冲地告诉我们，科学老师说他期中如果能考145分就给他买炸鸡吃。不过还有一个前提，科学作业必须全部做完。他上次生病的作业还没补，要赶紧补好。还有明天先考社会，心里没底，尤其是省份和城市名称记不住。

    我说等你作业都做完，还有时间让爸爸和姐姐给你补一补。

    姐姐看了一下科学作业本的内容，说大部分是重复做的无效题，替他完成了科学的补做。

    乘着吃饭这档口，姐姐从ZJ省会杭州，讲到相邻的省份，再讲了东北三省。儿子这方面基础实在太差，脑子里没印像，听不下去了。最后还是他老爸拿出地图翻给他讲了讲。

    周二放学回来，我问他社会考的咋样？

    儿子说还行，有个城市的市忘了写。

    他爸爸说，这不一定错，看老师怎么改了。八十分有吗？

    有的。

    九十分呢？

    儿子有点回不上了。

    他爸爸说，考了就是不要管他几分。

    明天下午才考试，老师没有布置任何作业，儿子的心情就像放假一般。七点多的时候，请示说黄同学约他下去，他下去半个小时就回来。

    八点多，还真准时回来了。爸爸让他背一下文章，不要像以前那样，原文填空做不出来。

    儿子仿佛没听到，直接无视。他很无聊蹭在大家身边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熬到十一点过来还没睡。

    我提醒他明天要考试，可以睡了。他说下午一点呢。

    我说毕竟是考试，你不要跟放假时候比。

    他很不情愿的去睡觉了。

    上午九点多，他叫了一声，问几点了？

    才九点半，你继续睡。

    到了十一点半他起来吃了面条。我叮嘱他现在长大了，牙齿早上晚上都要刷一刷，手要洗的勤快干净一些，不要出去，女孩子看到都吓跑了。

    儿子勉强答应了一下好吧。

    看看时间还有个把小时，他跟他爸爸聊天，说起科学老师跟炸鸡的事情来。

    原来是黄同学跟老师主动要求。她说，老师如果我考148，你给我买炸鸡吃。老师看了看她，你嘛，考150吧。刚好儿子在边上，老师就问他考多少分给他买炸鸡？儿子说145。

    说到这儿，儿子很羡慕得地说，七班八班的老师每一次都给他们班级考的好的前几名奖励。有奶茶有果冻。

    他爸爸问，每一次都买吗？没有分数要求吗？要是全班都考得很差，只有五六十分也奖励吗？

    我说这不可能那么差呀。

    他爸爸说，这样的话，老师包亏呀。

    我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一边听一想，我是不是也要给个奖励，比如考班级第几名给什么奖励？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这好像不是什么好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