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变故乍起
作品:《我在明末改造沙漠》 崇祯五年正月,山东毛文龙旧将孔友德因给养供给叛明,围登州,御林军指挥使张可大请击之,巡抚孙元化持招抚之策,未果,耿忠明夜半乱起为内应,张可大自缢,登州陷。前期明廷认为可招抚孔友德部,但孔友德几番诈降导致失黄县,莱州。明廷才开始对孔有德进行围剿,战事双方互有损失。一直纠缠至八月,明军才开始逐渐占据优势。
与地星历史所不同的是,本该五六七八四个月份北方连下暴雨的年份,这个世界却是滴雨未降。
崇祯五年的长城内外,旱情没有半点减弱的态势,去年到今年滴雨未下。沼泽干裂,草原干枯,河道断流,七月的干热风暴肆虐着整个大地。
鱼河口关。
敞着怀,斜躺在千户所的姜德路,拿个蒲扇正扇的烦躁。左腿前些日子与乱匪作战时,被乱匪一棒子敲断了,在家丁的拼死下把他小命抢了回来。倒是落了个回来养伤的借口。只是手上的三百军士却没有这个待遇了。他这一离开,这些士兵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消耗干净。
这还不是最让他烦躁的事情,让他气愤的是,他一去一年半,回到自家千户所,竟然发现,他名下的军户竟然逃得一干二净。甚至连鱼河口关的百姓人数也比当初少了一大半!他这些年好不容易用各种名目弄来的上千亩良田竟然找不到人耕种。更可气的是,副千户孙贵详竟然趁此节骨眼,大赚了一笔,使关系跑门路,升了千户职位,跑到别的地方上任去了。这还不算完,也不知道榆林将军府是咋想的,调来一个姓刘的副千户,听说还是个商贾出身,这个副千户还是买来的。还一来就把油水最大的城关权利给拿走了,这他娘的就叔叔可以忍婶婶就不能忍了。老子的本钱还没弄回来呢。虽然老子这个身份有个标签,但是这职位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每年也要上供的呀,你这把来钱的门路给关死了,你给老子上供呀。
“老爷!老爷!”家仆姜二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正烦躁的姜大千户,顺手操起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
“慌球个甚,老子不是说过,要静养,静养,老子身子好不了,怎么上阵杀敌!”
挨了当头一茶杯的姜二,挤眉弄眼地,却不敢去揉被砸的额头。
“老爷,军部来人了!”
“来就来呗,不是有孙副千户负责这些吗!”
“老爷,是军部!不是榆林将军府!”
“上边的上边?”
“嗯,看样子还有锦衣卫的人!”
“卧槽,你他娘的不早说!”
“快快,赶紧给老子找衣服。”忙乱地让姜二给自己准备衣物。
“姜千户不用去忙,有伤在身,本将就直接进来了!”一连串甲叶碰撞声响起,自千户所门外走进来一群兵士。中间为首一人竟是穿的游击将军的便服夏装。一看到来人的样子,姜德路猛然一惊,这家伙怎么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你怎么有空到这里?”
“怎么,上官来了你这个下属不敬礼也就算了,难道连杯茶也不奉上!”
“你!”
“念你有伤在身,虚礼也就免了。”
“周二,去泡茶,那个锦盒里的!”
“来,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来人指着身穿锦衣卫服饰的年轻将官,道:“这位是锦衣卫千户蒋玉,你认识!”
“东厂千户练胡杀,幽州道巡查使邵聪,御史赵元宁,”
“我们五人此次前来鱼河口,缘由一会再跟你细说,榆林将军府已经接到军部以及五军都督府的将令,很快你这里就能得到命令。我等五人以及带来的兵士,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先派人把兵士安排到关口以及邻近的几处镇堡。”
“罗源聪,虽然你我熟识,但是涉及到关口防御之事,还请把军部令喻亮出来,没有军部和榆林将军府的命令,这份将令我是不能签署的!”
“不能通融?”
姜得路摇摇头,这里面肯定有事!他姜家世代将门,不是没有关系的无根之辈。姜家可以巧取豪夺,收受贿赂,大发利是,却唯独不会因私废公,这几人的来头都不小,很可能还涉及到皇室之事,他怎么可能随意掺和。
“姜千户,你要知道,如今这鱼河口听你调令的兵士恐怕没有几个吧,以我等几人所带来的兵马,强行占了关口轻而易举,只是考虑到罗游记和姜千户与你的友谊,不愿意以势压人而已。洒家劝你还是识相点的好。不过一方印章罢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之事,何乐而不为!”
东厂的练千户开口相劝。
“练千户好意,姜某心领,我不问你们所为何来,但是,没有军部令喻,恕姜某无法答应。”
说完,竟闭目仰头,一副伸头受戮之状!
“来人,拿了姜得路!”
“遵命!”
便有两名兵士前来锁拿。
一旁几人,稍稍后退了两步,留出空间。
“勿伤我家老爷!”一声呼喊,让几人略略转过了头。
“嘭!哗啦”地声响起,只见还坐在椅子上闭目等死的姜得路,突然一脚把脚边的茶凳踢得飞向一名兵士,身上披着的短衫罩住了另一名兵士的脑袋。同时矮身前倾,受伤的左腿竟然似从未受伤一样,往前一个跨步,右手急探,被罩住脑袋的兵士腰间的刀连着刀鞘就到了姜得路手上。肩膀一顶,兵士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得连退五六步。
姜得路身体急转,左手摁开刀鞘卡扣,右手拔刀,同时,左手使劲,刀鞘扔向蒋玉!人却稍向左侧一歪,右手刀顺势劈向刚才说话的练千户!
听到动静刚回过头来的练胡杀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一把刀给架住了!
这几下动静,不过五六息时间!
姜得路就挟制住了练胡杀!其余几人刚刚回过神来,还没有说话。
姜得路身子已转,面向几人,脚步一点点后退,同时高呼:“姜二,姜三,备马,备战。”
“是!”
“是!”后堂中传来一声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