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一千万两银子!

作品:《我凭借经济战立国

    岳州府衙的大门扇被使劲儿推开,一阵风随着门扉的轰隆声像打了鸡血似的呼啸而入,瞬间破坏了府衙内的宁静。

    只见赵氏票号的掌柜,领着几个身材魁梧的伙计,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这帮人一路把看门的衙役推得七零八落。

    掌柜的脸上全是傲慢加轻视,他扯着嗓子喧嚣,声音像破锣一样刺耳,直接叫樊经的大名。

    这声音在空旷的府衙内回荡,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他们身上的号服特别抢眼,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赵”字,似乎是个无形的令牌,在越州这一亩三分地,这可是比任何通关文书都厉害多了。

    樊经刚走到堂前,就看见赵家掌柜像头骄傲的公鸡一样走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赵家掌柜根本不把樊经放在眼里,他从怀里掏出几张契约纸,哗啦啦地甩在地上。

    他的声音大得像是要掀翻府衙:“樊大人,咱们州府的债券到日子了,还钱!”

    这种突然的索债让樊经一时间傻眼了。

    他皱了皱眉头,尽管心里很不爽,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官方的冷静和平淡。

    此刻,州府里的小厮们开始私底下偷偷议论起来。

    有人低声嘀咕:“我只听说欠钱的才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今天这孙子咋还变狠了呢?”

    另一个小厮则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赵家的孙子在外面就是个大爷!”

    这些私语虽然很小声,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樊经和赵家掌柜的耳朵。

    樊经的脸色越发难看,而赵家掌柜却是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好像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关于越州府衙欠债逾期的事儿,对樊经来说十分平常。

    以前,赵氏票号总是会主动找到州府协商通过展期或者过桥的办法来解决这些烂摊子。

    但今天,对方的态度却跟往常大不相同,竟然直接找上门来,当面逼得樊经还钱。

    这让樊经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尽力保持着镇定,脸上堆起和蔼可亲的笑容,试图缓和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他客气地对赵掌柜说:“赵掌柜,这是怎么个事啊?这类事情找分管钱粮的布政使处理就行了。”

    可惜,赵掌柜却一点也不给面子。

    他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话里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樊大人,我家老爷说了,这事就得找您处理。这几笔债务已经逾期好久了,光是滞纳金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樊经低下身子,捡起那几张契约,扫了一眼上面的条款,顿时脸色大变。

    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一旦违约,利息将高达五分,而且利息还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后果不堪设想。

    他惊呼:“这,这简直就是高利贷啊!”

    赵掌柜却只是冷笑着回应:“这是啥我管不着,不过这上面盖着州府的官印,樊大人,您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樊经感觉头昏脑涨,就像整个世界都在转圈。

    他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赵掌柜看到这种情况,却只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上去搭把手的意思。

    幸好,院子里有棵长得挺拔的大树。

    樊经及时扶住树干稳住了身体。

    这时,府内的小厮们也匆忙赶来,协助他回到内室歇息。

    赵掌柜这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哪儿能轻易放过大佬樊经呢?

    他二话不说地跟着樊经进屋,紧盯着,问得樊经头皮发麻,“樊大人,这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家老爷还等着我给个话儿呢。”

    樊经脸比纸还白,眼神里充满了慌乱。

    他赶紧叫来了个小厮,悄悄嘱咐了几句。

    小厮点了点头,立马跑了。

    樊经坐在椅子上,肩膀直挺,看起来吓人得很。

    他用力吸了几口大气,想稳住心情,然后慢慢说:“赵掌柜,这事儿可大可小,容我斟酌一会儿。”

    赵掌柜听了,双手叉腰,脸上露出嘲笑,“行,不过时间别拖太久。咱家老爷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话刚落音,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静得连苍蝇飞过都能听得见。

    没过多久,府上的管家飞扬跋扈地冲进来,手里抓着一沓厚实的银票。

    他瞟了一眼赵掌柜,然后把那些银票全都塞给了樊经。

    樊经接过银票,刚才的紧张劲儿全没了。

    他挺直身子,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当年,他明知道这是个坑,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签字,这些破事儿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这几年,一想到这些债务就喘不上气来。

    他在渔翔城的时候,把这些事儿都告诉了陈骁。

    陈骁不但没笑话他,反而表示了全力支持,当让下令准备一千万两银票让他带走。

    当樊经把一千万两银票交给赵掌柜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下手。

    这个举动把赵掌柜吓了一跳。

    他仔细数了数银票上的数字,确认无误后,才发现这些银票居然都是鱼翔票号的!

    这看起来真是比窦娥还冤!

    樊经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缓缓开口:“没错,渔翔票号也是越州合法的票号,设立的文书上也有州府的官印。”

    这下赵掌柜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都是樊经早就设计好的戏码,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忍不住浑身发抖,感觉背后一凉。

    樊经没好气地说:“你还杵在这儿干嘛呀?现在这破事儿都解决了,把那些契约留下,赶紧走吧!”

    管家立刻走上来,摆出一副死人脸,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示意赵掌柜快走。

    赵掌柜握着手心里的银票,脸涨得像茄子,不走也不是,走也不是。

    盛管家看在眼里,上前拉着他往外走,“渔翔票号的文书上有官府的印章,他们就是合法的。这越州的票号又不是只能你家赵氏票号一家独大,谁给的好处多,州府就选谁合作。”

    赵掌柜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叹了口气,赶紧跑出门去,他得马上把这个坏消息尽快告诉老爷。

    樊经站在内室的窗边,注视着赵氏票号的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不禁泛起得意的笑容。

    赵泰来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正在一件件被卸去,接下来他需要把目光放在元家身上,思忖着如何利用骆西人制造的这场危机,重新夺回兵权。

    当盛管家重新回到内室时,樊经立刻询问起四大家族的动静。

    盛管家回答道:“老爷,探子来报,他们现在都聚集在元澄府上密谋。”

    樊经一听,心说这事儿肯定小不了,四大家族不仅得琢磨怎么对付自己,还得想办法压住骆西人的风头。

    毕竟,人家可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一旦风云变幻,他们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和地位可能都会打水漂。

    可是,樊经也没咋当回事儿,反正大不了自己换个地儿继续当官。

    看到樊经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盛管家好奇地问道:“老爷,我们从三殿下那里一下子融到了这么多钱,您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啊?”

    樊经摇头晃脑地挥了挥手,打断了管家的话头,用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这越州都是他家的,他花点钱买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啥好心疼的。再说,咱们也没多拿一个子儿,你瞎操哪门子心呢?”

    随后,樊经话锋一转,紧皱眉头问道:“渔翔粮号承诺的那批粮食,张肃派人取回来了吗?”

    “今儿刚取回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