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不良资产

作品:《我凭借经济战立国

    越王府位于昔日渔村的居住区,是由数十间紧密相连的民房改造而成。

    那些曾在此居住的渔民们,早已被妥善地安排进了新建的房屋。

    这些新房宽敞明亮,通风采光都极佳,与他们原先的住所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每当天黑下来的时候,灯火闪耀的新房子里就传来了渔民们那满满的幸福笑声。

    与贸易坊市的高端大气和渔翔楼的宏伟壮阔相比,越王府的简朴与低调显得尤为独树一帜。

    与樊经的见面也被安排在这里,他跟在杜雷身后,不断打量着日新月异的渔翔城。

    他心中暗自惊叹,思忖着有朝一日能够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将盈城也建设得如此气派非凡。

    然而,当他们踏入越王府的那一刹那,樊经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

    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坐拥如此富饶渔翔城的三殿下,其府邸竟然如此简朴寒酸,与四大家族的府邸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种鲜明的反差让樊经不禁对陈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开始重新思考陈骁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议事厅中,陈骁见樊经款步走进来,不等他站稳便开门见山,“樊大人,你此来莫非是为了劝我出兵越西仓?若是为此,那你便无需多言了。”

    樊经被陈骁的话语弄得有些尴尬,他站在原地,一时进退两难。

    然而,片刻之后,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敬地回答道:“殿下误会了,出兵一事您已经做出了明确指示,下官岂敢对此多加干涉。”

    陈骁眉头一挑,似乎对樊经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挥了挥手,示意道:“樊大人,请坐。”随后又吩咐旁边的侍从,“上茶!”

    樊经依言坐下,品了一口热茶,缓缓说道:“殿下,下官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带来一条好消息。关于您之前所提到的州府官债和税收一事,如今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听到这里,陈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议事厅内的气氛也因这一消息而变得和谐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樊经继续说下去。

    樊经详细地向陈骁阐述了赵泰来急于脱手官债的情况,同时密切关注着对方的反应。

    当他的叙述告一段落,发现陈骁依然保持着如水般的平静,樊经不禁长舒一口气。

    “樊大人,赵泰来所提及的赵家票号危机,并非空穴来风。实际上,他们的命脉已经完全掌握在本王手中。只要本王愿意,随时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他们彻底摧毁。”

    樊经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低下头去。

    “赵泰来找你提前解约官债,是为了在手上备些现银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挤兑危机。”

    陈骁继续说道,“樊大人,你可知道他们增发了多少银票?竟然高达六千万两白银!”

    樊经听后汗流浃背,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六千万两银子!”

    陈骁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别说是经济疲敝的越州,就算是炎国最富庶的兴州,一年也赚不来这么多的银子!一个赵泰来,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殿下,下官回去后立即着手查办赵家票号,绝不姑息养奸!”

    陈骁话锋一转,“樊大人,赵家票号扎根越州多年,下属分号已经扎根各个县城,贸然对他们采取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损失的是朝廷和越州百姓。”

    樊经发现事情或许有转机,赶紧赔着笑脸,连连称是。

    陈骁看向坐在樊经对面的李蕾,“李总管,赵家票号现在的资产状况如何?”

    “回殿下,根据我们的调查,赵家票号目前手中持有的官债价值一千五百万两,渔翔银票五百万两,现银一百万两,越州的房产价值三百万两,以及放出去的款项八百万两,总计资产约为三千二百万两。”

    樊经目瞪口呆,他搞不清楚对面这个闭月羞花的女人如何对赵家票号的商业机密了如指掌。

    陈骁敏锐地捕捉到樊经的反应,心中微微一笑。

    “樊大人,现在应该清楚了吧。这些数字都是直接从赵家票号的账本上记录下来的,如果你有任何疑问,可以找赵泰来当面对质。”

    “哪敢,哪敢!”

    樊经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暗想着渔翔城的探子真是无孔不入,突然感觉后脊梁一阵发凉,担心自己谋划的事情是否已经暴露了。

    “樊大人,对于赵家票号的处置,你有何高见?”

    樊经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赵家的事,马上抱拳道:“卑职全听殿下安排。”

    陈骁满意地点点头,“如果放任赵家票号不管,它就是一把悬头利剑,我们需要趁早解决它。不如就让渔翔票号接手吧,从此之后赵氏票号不复存在!”

    衣衫被汗水打透,樊经心想如果把赵泰来从赵府撵到大街上,这个老家伙肯定会跟自己拼命。

    “殿下,这个赵家票号也是越州的老字号了,就这么没了实在太可惜了,咱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陈骁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樊大人,你如果有更好的主意,我们举双手欢迎,毕竟要消化掉两千八百万量的债务还是动不少脑筋的。”

    樊经脑袋摇的跟拨楞鼓似的,他哪能弄明白那么深奥的经济问题。

    “殿下,您看这件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先从解决官债和税收入手,一步一步来?”

    李蕾站起来,对着樊经说道:“樊大人,赵家票号弄成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把这些优良资产剥离干净,剩下一堆烂债可就没人要了。而且,现在越州只有渔翔票号有这个能力救他们,再晚一些可就回天乏术,只能轮到樊大人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看着陈骁对自己点点头,樊经哑口无言。

    陈骁也笑着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樊经,“樊大人好不容易来一次,今天就别走了,咱们去渔翔楼喝个一醉方休。”

    樊经感觉两腿像踩棉花,却硬撑着站起来,“殿下,今天就算了,卑职还有要事在身,今天就不叨扰了。改日,改日,卑职做东宴请殿下,和诸位。”

    一个趔趄,樊经差点滑得摔个狗啃屎,他手忙脚乱爬起身子,慌里慌张地奔向自家马车,然后一溜烟跑出渔翔城。

    “殿下,您真想填补赵家票号的大窟窿?”

    陈骁转身看向李蕾,笑道:“两千八百万两的窟窿可不止是赵家的,需要把王家、郭家和元家打包在一起,你算算,咱们是赔了还是赚了?”

    李蕾早已经摸清另外三家的家底,她困惑地摇摇头,“殿下,即使这样还要咱们还是要损失几百万两银子啊。”

    陈骁拉着李蕾找到越州的经济地图前,指着上面一家家的票号、粮号、贸易坊市和制造工坊。

    “李总管,之前我们还在为如何在越州全面铺开生意而犯愁,现在看来,机会这不就主动送上门来了么。”

    李蕾茅塞顿开,“对啊,殿下!这些现成的店铺、熟练的掌柜和伙计,都能为我们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是其他势力所无法比拟的优势。等他们进入越州时,我们早已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宜早不宜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