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做票号的生意

作品:《我凭借经济战立国

    在占领越西仓之后,骆西人并未立即发起进一步的军事行动,而是提出了一个停战条件:允许炎国的其他商家进入越州,从而打破四大家族对这一地区的垄断局面。

    然而,越州府衙对此迟迟未能给出明确答复。

    骆西方面在等待中逐渐耗尽了耐心,终于决定采取进一步行动,他们宣告即将挥师直指盈城。

    这一消息如巨石投湖,在越西百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人皆笼罩在不安与恐慌之中。

    晨光微熹之际,渔翔粮号的大门甫一开启,三名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陌生商人便踏步而入。

    大堂掌柜眼尖心细,赶忙满脸堆笑,热络地上前接待。

    就在他准备寒暄之际,其中一位商人率先发声:“我们有些要紧之事欲与贵号东家详谈,还望能安排引见。”

    掌柜闻言略显惊讶,但很快恢复常态,含笑颌首,悄然向身边灵动的伙计递过一个微妙的眼神。

    那伙计机智敏捷,一眼便洞察其意,毫不迟疑地轻捷转身,疾步跑向后堂通知东家。

    接着,掌柜优雅地伸出手,“敬请诸位随我来。”

    言毕,大掌柜亲自引领着这三位气质出众的商人缓缓步入内堂深处,一路之上,三位来客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

    这时,正主大掌柜亦察觉到了异样,于是从内室走出,特意接替了大堂掌柜的工作,亲自陪同这三位贵宾。

    交谈中,三人随意地询问着越州的风土人情以及渔翔城的概况。

    大掌柜热情地回应着,并顺水推舟地问道:“三位看起来并非越州本地人士?”

    三人毫不掩饰地透露自己来自冶城,同样从事商业活动。

    他们表示此次来访的主要目的是与大掌柜商谈合作事宜。

    大掌柜心中暗忖此事必然非同一般,因为当下山越关已落入骆西人控制之下,冶城与越州之间的传统商道已被切断,虽有险峻小径相通,但沿途匪患频仍,对于运输货物的大队商旅而言极为艰难。

    其中一位客人更是开门见山,盛赞渔翔粮号在越州立足不易,传闻不久前与当地赫赫有名的王家粮号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最终竟令王家无可奈何,足见渔翔粮号背后的李氏家族底蕴深厚,实力不凡。

    另一位补充道:“听说越州商圈里,王家不仅倚仗自身势力,还得到了赵家和郭家的联手支持,这三家行事霸道,时常做出违背商业道德的事情。掌柜您能否给我们详细说说,渔翔粮号是如何力挫这些老牌商家,成就一段商界传奇的呢?”

    面对这番追问,大掌柜显得颇为尴尬,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启齿将那段既复杂又敏感的商战往事娓娓道来。

    不久,李蕾缓步走入,其卓尔不群的风采瞬时吸引了三位客人的注意,他们纷纷站起身来以示敬意。

    在此之前,李蕾已在渔翔票号与陈骁深入探讨关于中原人突然出现在骆西大营的原委及应对方略,此刻听到有访客到此,心中大致已揣测到可能的来意。

    她示意大掌柜暂且退下,决定亲自与这三位不速之客展开对话。

    “兴隆粮号姐妹花果然个个倾国倾城,今日一见,纪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蕾依旧保持着冷静的面容,从容不迫地落座,直言道:“诸位,请不必过多寒暄,直奔主题即可。”

    三人彼此交换了一瞥眼神,非但未感尴尬,反而坦诚相对,直言不讳:“李东家,其实我们之间有一段过往交集。一年前,在冶城粮食市场的霸盘之争中,我们曾受王家委托,倾力协助过您的姐姐李芷。”

    “原来如此。”

    李蕾脸上原本冷漠的表情悄然消融,转而流露出一丝意外与好奇,目光柔和地落在刚才发言的那位身上,多了几分亲近与友善。

    那位商人乘势继续阐述:“李东家,实不相瞒,我等早前意图在越州开辟新的市场,设立分号拓展业务,却不幸遭遇了本地各大势力的联手排挤,迫使我们不得不暂时退出。如今得知渔翔粮号在越州已经根基稳固,我们亦希望能借此东风,再度涉足这片土地,故而前来请教一番。”

    李蕾闻此言,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淡然笑意,谦逊地回应道:“纪东家客气了,渔翔粮号与兴隆粮号并无任何直接关联,且我渔翔粮号不过是在这渔翔城内经营的一个普通粮号而已,实在无法与底蕴深厚的王家粮号乃至越州四大家族相比肩。”

    察觉到李蕾态度审慎,不愿轻易许诺,纪姓商人灵活地转变了策略:

    “李东家太过谦逊了,实际情况是,四大家族对越州的掌控严密至极,无论是何种规模的商贸活动,若无他们首肯,几乎难以在此地扎根立足。直截了当地说吧,现如今骆西人占据了山越关和越西仓,导致外部的粮食补给难以流入越州,无疑会对包括贵号在内的所有商家造成冲击。况且坊间流传的越州粮荒危机日益加剧,这无疑是一个扭转乾坤、获取丰厚利润的绝佳时机。假设我们能助力贵号打通关节,说服骆西人放行粮队进入越州,李东家是否愿就此考量一下我们的合作意向呢?”

    李蕾听罢心头一紧,未曾料到搅动越州风云的幕后推手竟是眼前的三人。

    她不动声色地凝视着纪姓商人,“世事无绝对的免费午餐,那么,请告诉我你们的条件吧。”

    纪姓商人略微调整了下嗓音,再次阐明来意:“李东家,归根结底,我们三家票号的目标是重新打入越州市场,因此寄望于您能利用人脉关系助我们一臂之力。”

    李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所经营的乃是粮业,对于你们票号的事务确实鞭长莫及,纪东家恐怕过高估计了我的能力。”

    尽管遭到了李蕾的婉拒,纪姓商人并未表现出沮丧,反倒是语重心长地反驳:“李东家若是这样说,倒显得不够通情达理了。在这渔翔城里,谁不知道它是三殿下的地盘,即便樊大人和四大家族也要礼让三分。我们所求并不多,只希望能在渔翔城银街设立三家分号。”

    李蕾的目光锐利地落在纪姓商人身上,字斟句酌地道:“看来三位在来此之前,确实下了一番功夫进行了解。”

    她不再遮掩,直言道:“的确,三殿下名义上是渔翔城的拥有者,但世人皆知,他乃炎国赫赫有名的风流公子,对这里的日常管理并不插手。真正掌管渔翔城大小事务的,是一位名叫杜雷的大人。”

    纪姓商人向身旁两位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继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精致绝伦的礼盒,慎重其事地将其打开,璀璨夺目的夜明珠立时映入众人眼帘,其光泽犹如月华般温润动人。

    李蕾瞥见这稀世珍宝,眼中不禁闪烁出欣赏与惊讶的光芒,她笑着回应:“纪东家,如此贵重之物,实属破费了。”

    纪姓商人洒脱一笑,“李东家,这只是我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还请您多多费心,帮我们疏通关系。至于骆西人那边,我们会妥善处理,一旦此事成行,对我们双方都是极大的利好,可谓双赢之局。”

    李蕾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与其有力地一握,“此事定当尽力促成!”

    随后,纪姓商人协同其余两人,慢慢起身告辞:“李东家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令人肃然起敬。我们几人会在渔翔城的驿站静待佳音。”

    “好说,三位请!”

    李蕾将三位商人一直送到门外,他们的视线恰巧落在了对面挂着“渔翔票号”醒目招牌的建筑上。

    纪姓商人饶有兴致地问道:“李东家,没想到越州除了赵家票号之外,还隐藏着这么一家票号,我们真是见识浅薄了。”

    李蕾微微摇头,澄清道:“纪东家有所不知,据我所知,这渔翔票号并不像一般的票号那样经营传统的金融业务。它独特之处在于,专门从事与票号相关的特殊生意。”

    纪姓商人听罢,好奇心陡增:“哦?!专门做与票号相关的生意,这可真新鲜!李东家能否稍微透露一些详情?”

    李蕾摆摆手,表示歉意:“纪东家,关于渔翔票号的具体业务模式,恕我不能详细介绍。不过一旦此事得以促成,有关其详细运营情况,届时自然会有专人向诸位详加解说。”

    纪姓商人满意地点点头,大笑回应:“哈哈,好,那就静候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