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先回去吧。”宁岁岁莞尔一笑:“你马上开庭了,好好准备官司吧。”

    霍宵知道她这是在拒绝自己:“好。”

    霍宵走出病房,薄湛北冷笑。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老找女人拿钱!”

    薄湛北进了病房,反手关门。

    宁岁岁看他来了,闭上眼,当他不存在。

    薄湛北第一次觉得局促。

    他走到床边,薄唇翕动。

    好半晌,干巴巴道:“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宁岁岁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对霍宵笑脸相迎,却对他这么不耐烦,薄湛北气不过,下意识要掀开被子。

    “你又想逼我道歉吗?”

    宁岁岁防备心极强,赤红双眸逼得薄湛北连连后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岁岁裹紧了被子,拒绝交谈:“出去。”

    薄湛北白着脸,许久才离开。

    宁岁岁缩了缩,沉沉入眠。

    ——

    霍家。

    “夫人,按照您的吩咐,那钱是从宁小姐户头上走的,霍董不会查到的。”

    霍夫人点头:“阿宵到底是我的儿子,如今正是低谷,我不能袖手旁观。”

    “宁小姐那里,你多去做些衣服,在外面宣传宣传,帮她打响知名度。”

    “是。”

    “之前您订做的旗袍已经取回来了。”

    霍夫人眼眸一转:“晚宴,我就穿那件旗袍。”

    助理走后,霍夫人松了一口气。

    霍宵和霍家闹掰。

    她明面上不能帮霍宵。

    可亲儿子,她岂能不心疼?

    宁岁岁是一个很好的中间人。

    薄湛北晚上又去了医院。

    宁岁岁睡着了。

    床头的冬瓜排骨汤,她把冬瓜全吃了,汤也喝了不少,排骨没动。

    她肯吃东西,是好事。

    可这是霍宵送来的。

    他伸手,想打翻保温盒。

    “你别动。”

    宁岁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这是霍学长给我的。”

    薄湛北脸上闪过几分不悦:“凉了。”

    她倒是珍惜霍宵给的东西,凉了都不舍得扔掉。

    “那也是我的。”

    宁岁岁翻身:“你是想逼我道歉,还是怕老太太知道了,找你算账?”

    今天来得太勤快了。

    薄湛北心里不是滋味,拉过椅子,坐下:“我没想到宁卫会动手。”

    宁岁岁闭眼,充耳不闻。

    “雨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父母可能是情绪激动。”

    察觉到宁岁岁兴致不高,他舔了舔唇瓣,“我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你好烦。”

    宁岁岁只觉得聒噪:“我想休息。”

    他以前话没这么多。

    薄湛北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憋屈,但他忍住了。

    他默默的拉过被子,帮她盖好:“这件事我们都有错,就到这儿吧。”

    宁岁岁不觉得有错,懒得和他说。

    她装睡。

    薄湛北也不戳穿,坐在床边,守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薄湛北回了薄家公馆。

    薄琅下楼,叫了一声二叔。

    “岁岁没在家里吗?”

    他昨晚才回来,早上没看到宁岁岁,有些诧异。

    “她在医院。”

    薄琅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我听机构说了,她弟弟找到合适的肾/源了,移植手术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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