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高烧,来势汹汹,几乎焚烧掉了前半个月所有的平静。

    褚念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接通,她坐不住,请假找上门。

    一推开门,看到宁岁岁躺在沙发上,满脸绯红,烧糊涂了。

    褚念将她送到医院,医生认出了宁岁岁的身份,有些错愕:“不是让她好好休养吗,怎么又发烧了?”

    “她之前也来过医院?”

    “好几次了,怀着身孕还这么拼命......”医生叹了一口气,褚念心里发酸:“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褚念在医院守了她一整天,直到宁岁岁醒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总算醒了。”

    “念念,我又在医院?”

    “你发高烧,我要是不去,后果不堪设想。”

    褚念有些放心不下:“要不,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吧。”

    宁岁岁怀着身孕,独自一人,她不放心。

    “不用。”

    宁岁岁指了指水壶,褚念给她倒了一杯水,凑到她嘴边:“慢点喝。”

    宁岁岁喝了水,靠在床头:“我现在很好,你工作也很忙,辛苦你了。”

    褚念还想劝。

    却被宁岁岁拦住:“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能照顾我一天,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

    褚念没办法,“那你在医院多住几天吧。”

    “不行,我还要工作。”

    宁岁岁嘴角轻扯:“我得赚钱。”

    褚念有些埋怨薄湛北,就算分手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几百万的债,宁岁岁不吃不喝,都要还很多年。

    宁岁岁坚持办了出院,生怕医生说错话,好在医生绝口不提手术的事情。

    送走了宁岁岁,医生接了一通电话:“喂,儿子,你回国了?好,晚点见。”

    宁岁岁回了家,休息了几个小时,一头扎进了工作中,褚念煲了汤,逼着宁岁岁喝了两碗,不放心的离开了。

    前车之鉴,宁岁岁不敢再那么拼命。

    一转眼就到了宁雨桐婚宴当天。

    店长带着宁岁岁,一早就到了酒店。

    宾客云集。

    宁岁岁作为工作人员,帮宁雨桐穿上婚纱,又帮她化妆。

    身后一群小姐妹,对着宁岁岁指指点点。

    “她还真敢来啊,这可是雨桐和薄总的婚礼。”

    “不要脸的人就是这样。”

    “哈哈哈哈,说不定也是想钓凯子——”

    宁雨桐坐在化妆镜前,“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

    宁岁岁知道宁雨桐找她,就是为了羞辱她。

    在众目睽睽之下关心她,不过是伪装。

    果不其然,夸赞声的纷至沓来。

    这一场婚宴几乎惊动了整个海城,受邀前来的都是显赫人士。

    宁岁岁站在阳台边,看到了不少人。

    厉庭汌。

    也来了。

    宁岁岁收回视线,等待婚礼开场。

    婚礼开始前一个小时,薄老爷子推门进来:“雨桐。”

    “爷爷。”

    宁雨桐起身,迎了上去:“您来了。”

    “好孩子,很漂亮。”薄老爷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宁岁岁,眼光骤冷。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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