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听见毒发二字,夏雨瞳孔一缩,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眀棠。

    所以眀棠刚才是在算计着时间,她早知道夏雷会来寻她?

    眀棠太诡异了!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唰”的一下。

    夏雨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眀棠。

    这草包太古怪了,继续放任她在王爷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想杀了我?你们王爷不救了么。”

    眀棠冷笑一声,惨淡的小脸上毫无表情。

    她冷冰冰的,眼睛闭着,只有身体在半空微微晃着,似乎很是惬意。

    “你!”

    夏雨咬牙。

    这若是在战场上,他一定会割下眀棠的头!

    “住手!”

    夏雷眉眼阴沉,听见眀棠开口他更确信了眀棠早就预料到了王爷他会发病。

    若非是眀棠有鬼,那便是眀棠只一眼就看出了王爷的病情。

    那么眀棠以前是一直在伪装么。

    她跟药老真的有联系?

    “夏雷,不可让她靠近王爷。”

    夏雨抿唇,夏雷却伸手一挥,直接打掉了他手上的剑。

    “夏雨,莫要冲动,当务之急是救王爷。”

    夏风也走了过来。

    他们都是帝祀身边的近身侍卫,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帝祀毒发时会怎样。

    若非已经严重到了要命的地步,夏雷也不会来望京阁找眀棠。

    或许现在来看,眀棠本人也知道王爷毒势的严重性。

    “要怎么样才能救王爷。”

    夏雷死死的盯着眀棠。

    虽然眀棠可恨,但若是她真的能救王爷,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要怎样?”眀棠冷笑一声,身体晃悠的程度越发大了,:“看来你们还真是帝祀身边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可很在乎他的命啊。”

    “你说什么!”

    夏雨年纪小,最容易动怒,身为一等侍卫,怎么容许眀棠侮辱他们。

    “奥,那不是狗腿子,你们也不在乎帝祀的性命?”眀棠红唇微动,夏雷的脸更沉了: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救王爷,难道你也不在乎锦绣的命了么。”

    “不愧是帝祀身边的狗腿子,就连威胁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不过夏冰雹,你确定现在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算算时间,帝祀大概已经吐血了吧,不过没关系,他血多,够吐一会的了。”

    眀棠嗤笑一声,两只手臂随风摆动,明晃晃的在告诉夏雷她刚才被折断了手臂,现在不会轻易的救帝祀。

    “你真是找死!”

    夏雨冷笑,都到了现在了眀棠还在威胁他们。

    “对啊,你们王爷死在我前面啊。”

    眀棠不在意的说着,她猛的低头,睁开眼睛盯着夏雨。

    她的眼神犀利明亮,像是上好的琉璃盏,仿佛可以揣摩人心,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夏雨被她看的浑身一震,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个草包,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可不是废物能有的。

    “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吧。”

    事态进行到这,眀棠占据上风,夏风沉沉出声,眀棠抬起头,盯着远处层层相拥的高门大宅,幽幽出声:

    “我没什么条件啊,我本来就是一个废物,战王死了我大不了陪葬啊,左右我的命金贵不过战王殿下。”

    “这上面还挺舒服的,我还能欣赏风景,我干嘛要提什么条件呢,就算是再在这吊上个几日我也能活的好好的,夏冰雹,你信么。”

    眀棠的话被微风吹的淡了些,可传到夏雨夏风耳朵中却让他们恨的要死。

    眀棠现在就跟个滚刀肉一样,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不说,还很难对付。

    他们现在竟也猜不透眀棠下一步想干什么。

    “眀棠,算我求你。”

    夏雷的手攥紧了松开,松开又攥紧。

    他盯着眀棠,眼底的担忧跟妥协一目了然。

    “夏雷!”

    “闭嘴!”

    夏雨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雷。

    身为帝祀身边的侍卫,就算是在王孙贵族跟前他们也没低过头,战王帝祀本就高高在上,在朝堂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他们自然也不用。

    可现在他们却要低声下气的求一个草包。

    “夏冰雹你果然衷心,既然你开口了,那不如,你们都求求我呢,都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应了。”

    眀棠唇角勾起,缓缓笑了,她笑的笃定,笑的丝毫都不狼狈,狼狈的是夏雷夏雨等人。

    “我求你。”

    夏风沉声开口,夏雨憋屈的要死,但他也明白帝祀身上的毒拖不了了。

    “我也求你。”

    夏雨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眼神恨不得吃了眀棠。

    眀棠低低一笑,很奇怪的是她的声音虽然张扬,却不让人反感:

    “头一次听见求人只是口头表达的呢,这话我也会说啊,是不是以后我对谁说,对方就要为我办事啊,夏冰雹,我这双手臂,可是帝祀折断的。”

    眀棠眼底冰冷一片,满是污秽的小脸上没有恨意,却给夏雷跟夏风一种更古怪的感觉。

    “我求你。”

    “噗通”一声。

    夏雷跪在了地上,眀棠低头盯着他,随后只听咔嚓一声,夏雷卸了自己的手臂。

    “咔嚓”。

    又是一声。

    夏风也朝着眀棠跪了下来,随后卸掉了自己另一只手臂。

    夏雨震惊的倒退几步,眀棠淡淡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夏雨眼眶猩红,也跪了下来。

    午时虽然很热,但眀棠吊在阁楼上,丫鬟小厮时不时的来看热闹。

    本以为能看到眀棠狼狈的模样,可他们刚来,就看见帝祀身边的几个侍卫齐刷刷的在眀棠跟前跪下。

    这幅场景简直惊呆了众人的下巴。

    几个侍卫不跪天不跪地,甚至都不跪当今圣上,他们只跪帝祀。

    可现在他们居然低着头跪在眀棠脚下。

    难道战王并不讨厌眀棠,而是中间有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很好,我也可以考虑救帝祀。”

    眀棠扭头,杏眼盯着震惊的下人们,唇勾的更高。

    “不过呢,我要帝祀亲自前来将我放下去,要不然别指望我出手。”

    眀棠歪了歪头,在夏雷的视线下又闭上了眼睛。

    “你找死!”

    夏雨怒吼,眀棠就是在玩他们呢,也是在报复羞辱他们。

    “都给本王滚起来!”

    不远处,怒吼声传来,一道劲风齐齐的将夏雷等人掀飞了出去。

    夏雷跟夏风的脸一白,赶忙扭头,只见帝祀捂着胸口,一张潋滟的脸上青白一片。

    细看,他的皮肉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参见王爷!”

    看热闹的下人们被吓的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更别提看帝祀不正常的脸了。

    帝祀飞身而起,凤眸充满了震怒,震怒下,仿佛有血色在凝聚。

    “呀,战王殿下来了,王爷是来与我一道归西的么。”

    眀棠在半空荡秋千,肿胀的脸上满是得意,帝祀胸口翻涌:“贱人!”

    “行了帝祀,堂堂战王,也别只会逞口舌之快,你若是想活,便亲自将我放下来,要是不想活,大不了我给你陪葬,反正明家也没想让我活着出去,不过我提醒你,你死了,先皇后的仇,朝堂纷争,追随你的青云军都会给你我陪葬,你看着办吧!”

    眀棠冷哼,而下面的帝祀却是被她气的吐出一口血,那血溅到草地上,原本绿油油的草瞬间枯萎了。

    眀棠眯眼,帝祀的血果然有毒。

    这跟她想的差不多。

    身为现代顶级医药师,她不用仪器,也可将帝祀的病情看个七七八八。

    这便是属于她眀棠的骄傲!

    “好,那本王便先杀了你!”

    五指撑开,内力朝着眀棠打了过去,夏雷一惊,赶忙将那道内力拦了下来:“王爷,不可啊,若您真的有事,属下愧对先皇后嘱托!”

    夏雷知道帝祀最薄弱的点是什么。

    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法子让帝祀妥协。

    果然,帝祀的身躯一僵,猛的闭上了眼睛。

    周围静悄悄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整个望京阁楼周围只有眀棠最放松了。

    她丝毫不慌,就像是又已经知道了结果。

    “唰的”。

    帝祀手抬起,一枚镖飞出,紧接着帝祀的身子也飞起,下一秒,眀棠就被他揽在了怀中。

    眀棠扬起小脸,上面全是灿烂的笑意,:“战王殿下,你是在求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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