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没做过。”

    眀棠艰难的睁开眼睛,唯一的光源让她恢复了一丝理智,可周围很黑,她还是很害怕。

    这么多年,她也给自己治疗过。

    寻常黑夜中,她不会害怕,但这种密闭空间,亮光太弱,她会害怕,会被勾起童年的不快。

    窒息的感觉仿佛要将她吞没,帝祀不打她,但这种方式却让她更难受。

    “你难道不记得当年对本王说过什么了么!好,既然你不记得,本王便提醒你!”

    帝祀弯下腰,眼底猩红一片,薄唇蠕动间,声音残忍:

    “你说,本王从前高高在上,从高位摔下来,便应该认命,待在那淤泥中,成为臭鱼烂虾,你说,本王自诩清高,却跌落神坛,注定要凄苦一生。”

    “你说,本王的母后太过于心软,心软的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眀棠!你如此恶毒,可曾有想过有朝一日你的下场。”

    帝祀一字一句的,在眀棠耳边出声,像是一条毒蛇,又像是索命的厉鬼,让眀棠的身子抖的越发的厉害了。

    “不是我,我没。”

    眀棠拼命的摇头,眼睛涣散间,脑海中闪过一个一个片段。

    那年幼的男孩盯着她,在她吐出恶毒之话时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恨意。

    不。

    她不是那个意思。

    眀棠头疼的厉害,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觉得有一双手在她的记忆中拼命的搅和,让她一想起往事,便不愿触碰。

    “这都是你欠本王的。”

    帝祀甩开眀棠,猛的闭上了眼睛,指甲扣进肉中,冷笑。

    可笑。

    十三年了,他竟然发现自己恨了眀棠十三年,恨到当年那些人,都不如对眀棠的恨意深。

    当年,他是动过心的......

    “你便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本王便放你出去。”

    帝祀冷漠无比,语气讽刺,大步往外迈去。

    眀棠躺在地上,艰难出声:

    “帝祀,你放过我吧,就当我求你了,我求你,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可以立马从战王府出去,也愿意去帮明画作伪证。”

    不能在战王府待下去了,她到现在才知道帝祀不是简单的厌恶她这么简单,还有往事加持。

    帝祀恨她,是恨!

    如此这般,她再在战王府待下去,会没命的。

    是她太过于天真,以为靠着战王府能保全自身,全身而退,是她低估了帝祀的忍耐跟残忍,也低估了帝祀跟原主之间的渊源。

    “眀棠,本王说了,本王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也休想离开战王府,这一辈子,你都只能在本王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你,不配与本王谈条件。”

    帝祀的背影冷漠,眉眼都带着冷意,他三两步走了出去,随着他消失,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也没有了。

    “轰隆。”

    帝祀从卧房出来,密室的门也关上了。

    密室内黑暗窒息,眀棠躺在地上,像是濒危的鱼,浑身都被汗水打透了。

    “啊啊啊,帝祀,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眀棠凄厉喊叫,叫的卧房外的夏冰猛的攥紧了拳头,眼圈红的更厉害了。

    而刚出了卧房的帝祀也是浑身一僵,胸口剧烈泛起疼痛,心脏收缩,疼的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

    “唔。”

    帝祀弯腰,额头上有冷汗不断的滑落,他从怀中掏出药瓶,吞了丹药,可疼痛却越来越厉害了。

    “帝祀,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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