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人动作麻利,没一会便给明棠换了一身衣裳,又将新的床单被褥铺在了床榻上。

    “退下。”

    帝祀听着声音,伸手,将自己被打湿的锦袍褪了下来。

    血卫早就拿了干净的锦袍来,见帝祀抬手,立马给他换上。

    “你们都出去。”

    衣裳换好,帝祀扭头,弯腰,直接将明棠抱进了怀中。

    他靠在床框上,明棠窝在他怀中。

    缓缓的闭上眼睛,帝祀周围有一股冷厉的气息不断在卧房中散开。

    海晴跟海灵不想走,却被夏雨跟夏雷拉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帝祀维持着动作,听着明棠的呼吸声,也觉得有些疲倦,睡了过去。

    外面的雨在不断减小,两个时辰后,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终于停了。

    雨水停了,不管是承德帝还是百姓,都十分开心,毕竟下雨影响做生意,百姓们不赚钱,怎么生活。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回荡在整个战王府。

    雨后天晴,有一弯彩虹浮现在半空,好似一座桥梁。

    雨后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新,花草也晶莹剔透,上面挂着雨珠。

    秋水院异常的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鸟儿的声音。

    “嘎嘎,天晴了,起床了,起床了。”

    “嘎,嘎,出太阳了,出太阳了。”

    寂静的氛围被嘎嘎声打破,花朵在院子中飞来飞去,一边飞,一边嘎嘎乱喊。

    喊也就算了,关键是它的声音太难听了。

    夏雨跟夏雷被它喊的脸色发黑,可任凭他们身手矫健,都不能捉住花朵。

    “嘎嘎,黑脸怪,黑脸怪。”

    花朵好似更加兴奋了,扑闪着翅膀,喊个不停。

    喊也就算了,它还会侮辱人的,一句一个黑脸怪,一句一个冰块脸。

    “闭嘴!”

    卧房中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飞出一把匕首。

    “嘎嘎,杀鸟了,杀鸟了。”

    那匕首敲到好处的打在花朵的翅膀上,将它的羽毛都打掉了好几片。

    花朵受到了惊吓,飞到了大树上躲了起来。

    嘎嘎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卧房中,明棠缓缓睁开眼睛。

    她动了动身子,往四下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榻边的帝祀。

    “你怎么还在这里。”

    明棠冷着脸,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明棠,难道你不想查清你母亲的死因么,若是想,便跟本王一起去江南。”

    帝祀话不多,似乎是怕明棠的情绪会再次激动,他率先开口。

    明棠一顿,眉头微蹙: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帝祀,你是个哑巴么。”

    明棠十分无语,眼神也不自觉带上了嫌弃。

    狗帝祀就不能做个人么,为何有话不说明白,他要是说明白了,自己如何会多想。

    沈氏的事情,她要查清,既帝祀有了线索,那她去一趟也无妨。

    不过,不是现在。

    “我答应你,只是这几日不行,得等。”

    明棠板着脸,整理了一下衣衫。

    看样子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让她去江南的。

    不过她得等大坝先开始修葺,才能准备出发。

    她要在汴京城看着明画是如何再次受到惩罚的。

    “可以,不过我们需要先去一趟荣亲王府。”

    帝祀冷笑一声,凤眸半眯。

    姑且让他先去会一会那个冒牌的荣亲王妃。

    这一趟,或许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还以为你胆子太小,不打算去荣亲王府了,行,那就走一遭吧。”

    明棠话中带刺,帝祀看了她一眼,并未动怒,只是又传府医来给明棠检查了一下身体。

    确定明棠没有大碍,他这才夏雷套上马车,准备出发去荣亲王府。

    算算时间,傅子恒的伤也该再检查一次了,所以他们登门,也不算没有理由。

    荣亲王府还有什么秘密,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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