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表兄跟表嫂。”

    傅子恒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仅好了,甚至因为上次明棠留下的药,他的身子似乎也比以往要好上很多。

    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一举一动,堪称君子典范。

    荣亲王满意的点头,只是在看到傅子恒灰白的眼球时,眼底一片钝痛。

    若是可以,他愿意代自己的儿子受过,毕竟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世子不要多礼,我再给你检查一番。”

    跟帝祀飞快的对视一眼,明棠走到傅子恒身前,示意他不要起身,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明棠的手有些凉,搭在手腕上,让傅子恒的身子顿了一下。

    “多谢。”

    他看不见,但嗅觉异常的灵敏。

    又是那股海棠花味,好浓郁,浓郁到让他忽然很想看看明棠到底生的是何模样。

    “世子的身子无大碍了,不过需要我再施针,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捂住世子的眼睛,因为我施针的穴位,就在眼眶下。”

    明棠收回手,从袖子中将银针拿了出来。

    “敢问王妃,这是为何。”

    荣亲王已经站起来了,但却被荣亲王妃抢先一步。

    荣亲王妃爱子心切,这样的事情自然要由她来。

    只是盯着荣亲王妃的脸,明棠只觉得后背发凉。

    太像了。

    这张脸跟皇陵的那具白骨太像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高深的易容术。

    就连荣亲王这个朝夕相处的人都没察觉到异样。

    “本妃来吧。”

    荣亲王妃板着脸,看的出,她十分不喜帝祀。

    背对着帝祀,她伸手,轻轻的遮住了傅子恒的眼睛。

    傅子恒浑身一僵,就是这抹僵硬,让明棠忽然明白,或许,傅子恒也在怀疑什么。

    “有劳。”

    将银针抽出,刺在傅子恒下颚跟脖颈处的几处穴位。

    这些穴位都是一些有助于疏通血液的关键部位,一边施针,明棠一边感受着荣亲王妃身上的气息。

    见她并未有太大的波动,明棠知晓她不通药理。

    “嘶!”

    用针慢慢的在穴位处按了一会,明棠猛的抬手,将银针拔出。

    银针划过荣亲王妃的手臂,划处了几颗血珠。

    “对不起,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伤了皇婶。”

    明棠神色有些慌乱,将沾有血珠的银针收了起来。

    荣亲王妃身子一僵,衣裙下的脚步不自觉的挪动了一分。

    就是这个举动,让帝祀眼瞳一缩。

    眼前的这个荣亲王妃,会武功。

    但明棠却对着他摇摇头,表示这个假荣亲王妃并未易容。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凉意窜起,忽然让帝祀觉得事情变的更加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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