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副本十《南迦艺术馆》

作品:《病弱美人在恐怖游戏艰难求生

    最新网址:www.xs</p>【南迦艺术馆是市最著名的私人艺术馆,经营范围广泛,包括音乐,舞蹈,美术和电影。】

    【近日,一名芭蕾舞演员丁曼香从南迦艺术馆楼的顶楼一跃而下,当场毙命。警方检查现场后得出自杀结论。】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网络上开始有人爆料她的裸照,喷子肆意造黄谣辱骂逝者。】

    【有贴称艺术馆有诅咒,每隔六十年便会死四个人献祭。以前在此发生的意外事故也被媒体挖出,惨死电梯的白领,突然暴毙的保洁,所有意外都是被诅咒的轮回!】

    【谣言愈演愈烈,艺术馆的生意一落千丈,鬼影重重。】

    【是未知的诅咒,还是叵测的人为,亦或是更令人难以接受的……?】

    【叮————】

    【级副本《南嘉艺术馆》成功载入,模式为单人解谜模式。】

    【请玩家请注意:单人模式会在原剧情的基础上增加难度,请谨慎选择。】

    【温馨提示:由于难度升级,已融合过去通关的副本框架,副本世界观已重启。】

    【请玩家【虞棠枝】确认接收您的角色信息。】

    虞棠枝对突然弹出来的温馨提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走心的说:

    “确认接收。”

    一行淡金色的字体浮现的任务面板上:

    【你是南迦艺术馆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演奏家,也是大的音乐副教授。】

    【馆长张安通是你的舅舅,也是你唯一的亲人。在事故发生后,他终日愁眉不展,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你受过高等教育,根本不相信网络上所谓的鬼神诅咒之说,决心要找出这一系列事件的真相。】

    【所幸你也并不是无从下手,你的新男朋友苏见山是本市的刑警队队长。】

    【你们通过相亲认识,尽管才相处了一个半月,但他似乎已经做好娶你的准备,而你始终对他有所保留,最近在考虑要不要向他求助。】

    【主线任务:三日内,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

    晚上十一点,南迦艺术馆二层。

    近期交响乐团有演出,最近一段时间成员们几乎每天都在排练到很晚才结束。

    排练的差不多了,乐团成员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几个刚毕业的年轻小姑娘你推我我推你,互相簇拥着走到人群中最中央那人的身边,鼓起勇气说道:

    “虞首席,我们就先走了,您也早点回家吧。”

    灯光下,女人穿着一袭针织长裙勾勒出玲珑身段,笑容亲切而优雅:

    “好的,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几个小姑娘瞬间羞涩的红了脸,激动的一蹦一跳的走了。

    陆陆续续又有人跟她告别,不过一会儿排练厅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孤单单的一束光打在舞台上,光滑的樱桃木地板打了蜡,倒映出酒红色的幕布帘和正在加练的女人,空旷的排练厅里甚至有了回声,空灵悠扬。

    整个南迦也只有这里亮着灯。

    “吱——”

    琴弓偏离既定路线,琴弦立刻发出一声嘶哑的怪音,一下子打破了美妙的旋律。

    舞台中央的女人闭着眼睛,再睁开时眼睛有一瞬间的茫然。

    音乐声停了下来,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虞棠枝站在那束光里缓了缓,抬起手表一看才发现这时已经接近午夜十一点了,窗外黑乎乎的一片。

    她回想主线任务,立刻察觉到了异常,她的人设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主线任务又是破解诅咒,所以这个副本真的有鬼怪的存在!

    艺术馆,晚上十一点,她独自一人留下加练。

    属于是bff叠满了。

    经过了这么多副本,虞棠枝还是最害怕东亚鬼怪式恐怖,不由得又想起了副本《校园禁忌游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脑疯狂响警报:

    撤退!

    她立刻收拾东西,背起琴箱,关掉灯就走出了排练厅。

    走廊里黑漆漆的,感应灯也不知道怎么坏了,她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前面快步走到电梯前。

    电梯显示停在了三层,也就是艺术馆的顶层。

    细白的指尖在即将接触到电梯按键的那一刻停下,又蜷缩着收了回去。

    她突然想起来副本背景剧情里的惨死电梯的白领,顿时有些后怕,转身向亮着绿标的安全出口而去。

    南迦美术馆共四层,一层是艺术品展馆,二层是音乐和舞蹈厅,三层是巨幕电影院,而地下还有一层是库房和地下车库。

    交响乐排练室在二层,原主今日把车送去保养了,并没有开车过来,所以她只需要下一层就能离开艺术馆打车回家了。

    空荡荡的的楼梯间里,只有泛着绿光的逃生指示牌和虚无的黑暗,她捧着手里的手电筒,软底小羊皮鞋跟在阶梯上发出“哒哒哒”的脆响。

    走着走着,她的冷汗就下来了。

    因为她已经下楼梯走了有一分钟了,可眼前一个拐角接着另一个拐角,这截楼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

    鬼打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么,但是为了维持人设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么回事,二层到一层的楼梯,要走这么久吗?”

    她的手下也没闲着,一边悄悄将文森特的戒指道具戴在手上,一边取出时矜赠送的天弋符。

    在她准备经过下一个转角时,环境终于出现了不同,只见下一个拐角处的角落里,竟然模模糊糊站着一个人!

    她都身材矮胖,穿着保洁的制服,手里似乎还拿着拖把。

    然而诡异的是,她竟然是面对着墙角站立,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也因此,她的身影与墙面几乎融为一体,在黑暗中很难辨认出来那一坨竟然是个人。

    是心脏麻痹的保洁阿姨!

    几乎是辨认出来的一瞬间,虞棠枝就猛地顿住了脚步,心脏差点要蹦出来。

    而她此时与那团黑影之间只差三个台阶。

    如果不是她眼尖,此刻很有可能已经无知无觉的与她擦身而过了。

    虞棠枝咽了咽口水,按照人设,她应该上前问路。

    但是,她做不到啊!

    视而不见的走掉一定会OOC人设,但上去搭话大概率会获得突脸杀,正当虞棠枝进退两难之际,她的手机界面突然亮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虞棠枝被吓了一跳:

    居然有人给她打电话来了!

    下一秒,她的手机铃声就延迟着响了起来。

    “邦邦呀——Wl邦邦呀——WlSpO!!!”

    震耳欲聋的韩语夹带着声嘶力竭的破音响彻整个楼梯间!

    这一段开天辟地的铃声吓得虞棠枝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余光中墙角的保洁阿姨似乎也虎躯一震。

    不过托铃声的福,她的脑子也被震得清醒多了,阳气都更足了。

    趁着这个间隙,虞棠枝握紧手中的天弋符赶紧从她身边溜走了。

    这次,她拐过这个角果然就看到了一层的楼梯门。

    终于恢复正常了!

    她推开一层的楼梯门,马不停蹄的向艺术馆大门跑去,经过门口保安室的时候,她特意瞟了一眼,里面亮着灯非常正常,值班大爷正翘着二郎腿听广播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她刚经历死里逃生,大爷搁这夕阳无限好。

    直到出了艺术馆的大门,她才感到终于活过来了,脚后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能是刚才一直下楼梯跑太猛蹭破皮了。

    她背着琴箱手拎着皮包,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准备打车回家。

    走了没两步手机又响起来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苏见山。

    原主相亲认识的新男友,刑警队队长,职业很令人有安全感。

    好像刚才也是他打过来了的,无意中救了她一命。

    虽然没见过,但虞棠枝心中对他的好感p,滑动屏幕接了电话。

    听筒那边立刻传来男人略带焦急的声音:

    “棠枝,你终于接电话了,没事吧?”

    按照人设,虞棠枝肯定不会主动交代遇到保洁鬼的事情,于是她装作风轻云淡道:

    “我没事,刚刚急着下楼没听到手机响。”

    电话那头,苏见山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那你出来吧,我正好路过顺便送你回家,太晚了女孩子打车不安全。”

    他似乎比她年长四五岁,已经开始有些婆婆妈妈的趋势:

    “以后你的车送去保养维修,就早点下班或者打电话给我,别不以为意,我们经常接到女性报案一个人走夜路发生劫财劫色……”

    “好啦好啦,打住!”虞棠枝感觉苏见山是男妈妈型男朋友,经历过危险被他这么一念叨倒是舒缓了许多。

    她抬脚向外走时步伐都轻松了许多,“谨听苏队长教诲,下次一定注意……”

    正说着话,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有什么重物从高空坠落到地上,还有粘稠的汁液炸开的水声。

    “啊!”

    虞棠枝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心里一咯噔,身体瞬间僵住,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裸露的小腿被溅到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夜风吹过,带来浓重的血腥味。

    如果刚才她再晚几步,就会被砸到。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完全能想象到那场景,也知道死者的身份。

    [芭蕾舞者丁曼香,跳楼自杀。]

    原来,她进入游戏的时间点这么靠前。

    “呕……”她捂住口鼻忍不住干呕起来,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冰凉。

    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男人,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板寸头,身高腿长,穿着干练。

    “棠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苏见山将她拉到一旁的花坛边上坐下,见人止不住的颤抖又脱下夹克外套给她披上。

    外套里面残留着男人略高的体温和薄荷洗衣液味,虞棠枝这才缓过来,看清了面前的人。

    苏见山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颌线,总给人冷峻的感觉。

    此时,他正拿着手机联系局里的同事:

    “对,文景路41号,南迦艺术馆有人跳楼身亡,现场还热乎着,赶紧来!”

    苏见山打完电话就立即查看虞棠枝的状态,她显然受了很大的惊吓,还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抓着衣服的指尖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他看着她背后的琴箱,推断她一定是主动留下来加练,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顿时心中更是怜惜。

    他也是从基层打拼上来的,以前处理过不少这种情况安抚当事人情绪可谓是手拿把掐。

    可当对象变成是她时,他却成了笨嘴的哑巴,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只好先单膝蹲下,默默将她小腿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不一会儿,警车和急救车就相继赶到南迦艺术馆前,嘈杂的鸣笛声和红蓝光交织,还有不少闻到消息赶来的报社记者和扛着长枪短炮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将艺术馆楼前的小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见山去指挥工作了,留虞棠枝一个人坐在救护车上,身上披着毯子手里被塞了热水。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里休息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私家车上下来,径直向她走来。

    此人正是她的舅舅,也是南迦艺术馆的馆长,张安通。

    张安通显然是在睡梦中被电话叫醒的,脚上还穿着拖鞋,深秋萧瑟的风里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

    走近些他就看到了放在旁边的琴箱,一看就知道她又留下加练了,心中更是心疼,急忙问她:“有没有受伤?”

    记忆里原主和舅舅的关系非常好,几乎就是亲爹一样的存在。虞棠枝抱住他的大肚子,安抚道:

    “舅舅,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受了点惊吓。”

    张安通一听更急了,“跟你强调过很多次晚上不要加练,那么拼干嘛!这要是留下心理阴影可了不得,这样吧明天舅舅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任务时间有限,虞棠枝可没空去医院,只好撒娇道:

    “我不去,真没事,喝点安神的药就好了。”

    见她态度执拗,张安通急得直跺脚。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进去话呢……”

    这时,有个警察走过来对他道:

    “同志你好,请问你是南迦艺术馆的馆长张安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