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明日出发。”

作品:《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

    最新网址:www.xs.fo</p>萧易燃略有些茫然地看着夏桉。

    夏桉看着萧易燃略微不解的样子:“臣女斗胆,在这里罔议几言。大乾在圣上的摆脱统领下,摆脱前朝残暴统治,走到今日海清河晏之势,靠的绝非是尊贵之姿,与左右逢源之相,而是千方百计想要将百姓从水深火热的苦难中解救出来的决心。

    是为尊者,前两者可或许能体现上位者的体面和优势,可追根究底,若想让一个国家长远的长治久安,一种为国为民思虑的底色才是上位者的根本。

    圣上经历两朝动荡,是从刀山火海中趟过来的。于他来说,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谁能享地了这份荣耀,而是谁能保得住这份荣耀。”

    萧易燃依然有些茫然:“即便我心中有百姓,难道我就能保得住?”

    夏桉对他坚定道:“只要殿下的初心不变,殿下就一定可以。”

    萧易燃眼里露出些许少年的信心。

    “谢夏姑娘如此肯定我。”

    夏桉道:“做为百姓,我也十分希望殿下这般人有朝一日能做一国之君。我们如今的日子得来不易,百姓的安乐太平,需要上位者有仁慈之心。

    那些看中了皇位的体面和尊荣的人,若上了位,说不得会从一己私利出发去考量事情。但我觉得,殿下不会。殿下定会以人为本,治理我大乾。”

    萧易燃这段日子其实心里也感觉到很疲累。

    然夏桉的这番话,让他觉的,身上似乎又有了能量。他是有能力去做更大的事情的。

    此时,他心里觉得十分充盈和踏实。

    他有生以来,因着身份的关系,也算见过很多女人。

    美的,丑的,善的,恶的,真的,假的,如夏桉这般真实不做作,又睿智灵动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且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有夏桉在,事情总还是会朝着好的方向而去。

    他道:“我长这样大,除了母妃,很少信任于谁。在夏姑娘面前,我却觉得可以安全做自己。我斗胆有个请求,往后私下里,我可否唤你一声夏姐姐。”

    夏桉有些受宠若惊。

    “殿下乃一国储君,我如何能担起您这一声姐姐,万万不可。”

    “本殿不喜天天背着皮囊过日子,这般与夏姐姐心无芥蒂闲聊的时候,使我觉得很亲切、很放松。我希望日后还可以有很多次。所以,若你不介意,从此以后,私下里我便唤你一声夏姐姐。”

    夏桉看出了少年眼底的一丝渴望。

    此时也体会到,他应是有很多沉闷孤单的时刻。

    夏桉想了想。

    “殿下日后想与我聊天,随时都可,只要不嫌弃我口不择言,礼数不周便可。”

    萧易燃眸子亮起来:“那夏姐姐,就是同意了。”

    夏桉勾唇,无奈笑笑。

    -

    盛枷在太元殿揽了个去秦州查假币的事务,袁浪是百思不得其解。

    回来后,他先后找他谈了两次。

    两次均是被盛枷以货币是国之根本,不可混淆撼动,必须严惩为由,被搪塞了过去。

    不仅如此,他还让他向陛下请了一个诏令。

    此行若是遇到突发状况,他要随时可调令当地任何一处的属军。

    袁浪被他气笑了:“一个假币案,多半就是不法之徒搞了个作坊,何以要用到军队?”

    盛枷只回他:“毕竟人生地不熟,安全要紧。”

    袁浪觉得他这说辞很像是喝进去的茶水倒灌进了脑子里。

    “行,本官去给你请诏,毕竟大理寺少卿盛大人出门办差,不能出一点危险。”

    盛枷平声颔首:“臣,谢过大人。”

    出了门,袁浪心底还是觉得,他认识的盛枷,不会是如此轻易行事之人。

    走着走着,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层事。

    江州与秦州相连。

    难道?

    他转身回看向正厅。

    这小子。

    他登时转了弯,备车进宫,向陛下请诏令,配合他的决定。

    -

    当天下午,户部侍郎便阮远乐颠颠来到大理寺,找盛枷商议秦州之行的细节。

    一想到此次是盛枷与他们同去调查假银案,他便高兴地笑出两排牙来。

    从前他们办理此案,通常只是当地官府协助查办。

    查完了之后,嫌犯落狱,几顿打,一顿罚。

    关进大牢。

    过了两年,照样有不死心地再犯,可谓春风吹又生,连绵不断。

    但若是盛枷出面,必将案子办得果断利索,震慑四海,能让所有假币嫌犯闻风色变,想再跟着再作案,手都得抖一抖。

    想想就觉得痛快。

    因此,在领了尚书的命之后,阮远就兴奋地做了计划。

    阮远此人做事十分严谨认真,筹划周密。他喜欢将每一步都计划好。

    尤其是这种出远门办差,他就连哪一日什么时辰会行到哪处,在哪个县城落脚,住在哪个馆驿中,中途可能会遇到哪些麻烦,如何化解,马匹何时更换,车子在哪处检查。

    等等,事无巨细,安排得清清楚楚。

    他热情地与盛枷好一顿细说,话落之后,他问盛枷:“不知盛少卿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盛枷盯着他那密密麻麻的行程单,只问:“几时出发?”

    阮远想了想:“我细算了一下,全部筹备好,需三日,三日后的辰时初,我们准时出发,盛少卿正好也可以准备一番。”

    盛枷:“明日出发。”

    阮远:“啊,明日?可,可来不及啊?你看,我要先去东市挑选的马匹,然后去西市采买路程中需要的物品,还要对随行人员进行培训安排,马车棚子也得好好检修一番,还得……”

    盛枷道:“这些,今日下午程大人会配合你完成。”

    一旁,程鸽冲他笑着点头。

    别人不知,他太知道盛枷如此急切的原因了。而若他们的猜想是真的,也确实连一刻都不能耽搁。

    个中后果,难以估计。

    他上前扶着阮远道:“阮大人,都有什么事情,我配合你,保证一下午完成筹备。”

    阮远道:“可是,不可能啊,事情我已经详细分了三日去完成,这半日,属实仓促啊。且,我这行程表都是按照这个时间排好的。”

    他回身对盛枷道:“盛大人,你看,我们这事情也并不是那么地急,就缓两日可好?”

    盛枷道:“我这人,性子急。”

    阮远一噎。

    程鸽搂住阮远:“来吧,阮大人,我们没问题的。”

    阮远就这么一路被程鸽携着出了正厅,脸上的表情不能说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