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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一听,眼前一亮。

    哦?那只小黑猫抓到了?

    这是件好事啊。虽然在学校还好,往来的都是学生,应该没有会欺负流浪猫的坏蛋。可流浪猫终究是在流浪的,它那么小一只,也不知道断奶没有。这会儿抓住了也好给它找领养,那小家伙就能摆脱流浪生活,荣华富贵十五年了……

    水月自顾自地畅想了一会儿,才发现闪闪的表情不太对劲,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问:“闪闪,你的脸色看上去怎么这么难看?”

    得到巫师的许可,闪闪才颤抖着嗓音说道:“只是……它头上流了好多血,根本止不住!闪闪,闪闪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月脸色一变,她当机立断地回头抄起自己的医药箱,就跟张皇失措的闪闪走了。

    她没有问闪闪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找更加专业的庞弗雷夫人救助黑猫,因为答案很明显——庞弗雷夫人是霍格沃茨的医师,而不是专门的宠物医生。她每天的工作就非常忙碌了,根本抽不出空去忙别的。再而她们也不熟,庞弗雷没有义务去帮一个陌生的小精灵的忙。

    思来想去也就自己勉强懂一点医理,还和庞弗雷夫人有点交情,凑活着上吧,不行再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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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的目光追随水月离开斯莱特林的宿舍抵达霍格沃茨的厨房,不禁感慨:

    李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刚从打完决斗回宿舍没多久,就又要跑出去救猫了,更别提这期间她还开了把无名之书捉弄马尔福。对于水月说自己不是个闲人这事,大家之前都只当开玩笑,现在已看确实如此。

    只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也不是专业的宠物医生,黑猫的伤情听上去又那么严重,她去了又能怎样?

    “那就去找海格好了,他是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一定知道怎么治疗它!”罗恩说道。

    “可是水月好像还不认识海格吧?”赫敏皱眉问道,“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叫阿莱娜的拉文克劳倒是和海格关系好些,可阿莱娜和水月也只是网上认识,线下根本没有交际啊。”

    “这……”

    三人组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人能想出个可行的办法来,只能齐齐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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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厨房。

    黑猫的情况要比水月想象中来得更严重些。

    据闪闪交代,黑猫是自己出现在厨房门口的。被她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她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小精灵只来得及把昏迷的黑猫挪到厨房内,才着急忙慌地通知水月。

    在闪闪眼里,水月就是那个最有办法的人,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够把黑猫的伤治好吧。

    水月神情凝重地观察黑猫的额头,殷红的血液不停地从伤口流出,其内部还似有活物在蛄蛹,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这可不是单纯用白鲜就能愈合的伤,必须让更专业的人来处理才行。

    “这种伤我也没办法治疗,我得带它去医疗翼。”

    勉强给黑猫的伤口消毒止血后,水月抱起昏迷的小猫,和闪闪说道。

    “它会没事的吧?”闪闪问,网球大的眼睛噙满了眼泪,“它是一只好猫,会帮我们抓虫子,赶老鼠。虽然它是只野猫,可如果不是我们给它东西吃,它都不会去偷我们的食材……”

    “它一定会好起来的吧?”

    水月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它能好。”

    这个小可怜,前不久还被她踢了一脚,虽然她也不是故意的,但如果有机会,她也想跟它道个歉。

    事不宜迟,告别闪闪后,水月就匆忙抱着猫赶赴医疗翼了。

    只希望庞弗雷夫人有空理她。

    ……

    “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

    不一会的功夫,水月就来到医疗翼门口。她推开大门,小声呼唤,却没得到回应。

    放眼望去,偌大的医疗翼竟无半点人影。水月看着怀中昏迷的黑猫,不禁心生绝望。

    怎么办?赌输了,庞弗雷夫人刚好不在这,她又不认识别的医师,这可怎么办才好?

    总不能自己死马当活马医地给它动刀吧!万一它原本没事,结果让她给治坏了可如何是好?

    正是手足无措之际,她不禁意间瞄到制药房的暗门,事急从权,水月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虽然马尔福只是个制药师,不一定会治猫,虽然他们才刚吵了一架,她还在无名之书里整了小马尔福一顿,但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

    “哈?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刚把人整了还想着让人帮忙吧?不会有人这么厚脸皮吧?”

    德拉科阴阳怪气地叫唤道。

    哎呦呦,是谁刚害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出洋相,还看他笑话看得手舞足蹈,不亦乐乎的?怎么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慌成这样啦?还眼巴巴地想求他救猫。

    德拉科: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呵,要他救猫?想都别想!得罪了他还想讨好?简直白日做梦!

    【

    “马尔福先生?你在吗?”

    制药房的门没关上,水月刚想敲门,就把这道虚掩的门给轻轻推开了。

    “我有些事想求你帮忙……你在干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侧对着她的高大身影。马尔福迎着窗外洒下的日光,一手握拳朝上,一手持刀对准自己的手腕,眼看着就要往下割去……

    原本有些害臊而脸红的水月小脸一下煞白,只来得及匆忙把黑猫放下,就疾步冲到马尔福身边,把他手里的刀拍走。

    马尔福:“?”

    “你别想不开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话,愣是没人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反应过来的马尔福脸一黑,恼怒道:“还有,谁想不开了?!”

    别凭空污人清白啊!

    (对!就是这样!继续保持,离她远点!

    他就知道自己遇见李就没什么好事!

    德拉科哼哼唧唧。)

    “诶?你不是要……”水月惊讶地望向他的手臂,近看才发现上面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什么透明的物体在。

    “我在处理透明虫。”马尔福察觉到她的视线,顺势解释道,“这种虫只有活剖才有用,放在案板上又会挣扎,我就握在手里固定它了。”

    水月:“噢,原来是在处理药材啊……”

    马尔福觑了她一眼,“不然还能干嘛?”

    啊这,这就很尴尬了。

    见人没事,水月并不打算解释自己误会了什么,而是尴尬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我找你有事……你能帮帮我吗?”

    看着前不久还生机勃勃,打完一场决斗还有力气和自己吵架的女孩现在却变得低眉顺眼起来,马尔福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解气,反而皱起眉头。

    (察觉到事情发展好像哪里不对,德拉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不会吧?这个“自己”还真要帮李啊?

    就算不知道无名之书的事,但她才刚和你吵完架诶!你就这么轻易答应她吗?)

    “出什么事了?”

    “我捡到一只猫……它受伤了,我不知道怎么治它。”

    马尔福顺着水月的手势看向一旁没有动静的黑猫,“等着。”

    他动作利索地捡起刀,给它重新清洗一遍,快速把手头的透明虫处理好后,又在水月期许的眼神下,马不停蹄地抱起黑猫检查起来。

    “血吸草?”看黑猫昏迷不醒,麻醉的事就省下了,马尔福拿起镊子撑开它的伤口。“这种草只有禁林中部才会有,它是怎么碰上的?而且这深度,看着得有一天了,它怎么才来?”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才见到它的。”水月紧张道,“怎么样?还能救吗?”

    马尔福转头看她,好好欣赏了一会儿女孩的紧张失措后,挑起眉头慢悠悠地说道:“别人我可说不上,但你该庆幸你遇上的是我。”

    水月也没空吐槽对方的臭屁了,“诶?”

    “血吸草一碰上新鲜的伤口就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吸食伤者的血液,直到对方死亡为止。在此之前,它是不会自己出来的。”马尔福解释,“不过透明虫的血液对它来说吸引力要比普通人强上数倍,你也是幸运,刚好撞上我有透明虫材料的时候来找我。”

    他一边和水月解释药理,一边熟稔地取出透明虫的汁液,滴在黑猫头上,不一会就把里面的血吸草吸引出来,而后又眼疾手快地用镊子揪出,动作干净利落地甩在垃圾篓子里。

    整个流程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充满让人赏心悦目的观赏感。

    “哇!”水月叹为观止,看向马尔福的眼神充满崇拜。

    刚还让她手足无措,心生绝望的事就这样被马尔福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水月觉得此刻的马尔福简直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魅力。

    这是只有成熟男人才会有的举重若轻,现在的马尔福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所见的二年级跩哥的毛躁感。

    这就是可靠的大人吗?爱了爱了。

    (德拉科:“……”

    这都能拉踩?!

    原本看见黑猫无事,见水月安下心来,情不自禁微笑起来的哈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澄澈的绿眸染上阴霾。

    他面无表情地想到:

    噢?爱了爱了?)

    “你的前期消炎工作做得不错,接下来就是等它自己慢慢恢复了。虽然它头上可能留疤,但你每天给它涂一次白鲜,三天后伤口就该愈合好了。”出于药师的职责,马尔福最后给水月交代好病患注意事项后,才目光幽幽地看向一旁听了好消息只会傻笑的她,开口问道:“说吧,为什么会觉得我想不开?”

    水月:“……”

    救命,这事原来还没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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