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自认为得逞,有人狮子大开口

作品:《重生全家火葬场,嫡妃她宠冠京城

    最新网址:www.xs</p>陈若初再次睁开眼睛,正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咳咳……”

    带着腐气的污水浇了他满头满脸,呛鼻的腥臭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醒了?”

    一只白皙纤嫩的手撑住桌沿,少女俏丽的容颜映入他的视线,黑曜石般的杏眸里流动着冰冷的寒芒。

    陈若初趴在地上,浑身僵硬地和高台上的江宓对视,脑海中飞快掠过记忆最后发生的种种,心顿时沉了下去。

    “宓儿,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但请你看在我们的情谊上,不要再继续报复下去了!”

    他言辞恳切,几乎是在哀求。

    “情谊?”

    江宓低头轻笑出声,笑容里充斥着讥讽,她轻描淡写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下一秒就把盖碗摔在了男人面前!

    啪的一声脆响,茶碗四分五裂。

    茶汤溅了陈若初满脸,他呆滞片刻,才伸手摸了摸脸颊上沾染的碎瓷片。

    江宓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中划过浓烈的厌恶与嘲弄。

    “别叫我宓儿!”

    她的表情冷漠至极,一字一顿如同淬了冰的利剑穿透他的心脏。

    陈若初一怔,眼眶蓦然通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不顾地上的碎瓷片,踉跄着跪爬着挪到江宓脚下,仰脸就要抓她的裙摆。

    “你还在恨我?宓儿,我承认我是做了荒唐事,可是那是因为嫉妒!”

    眼见着男人的手就要抓住她的衣角,江宓眼底闪过一抹戾色,扬手狠狠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江宓甩了甩发疼的右臂,冷冷地盯着他,语气森然道。

    “陈若初,你给我滚远点,别碰我一根汗毛!”

    陈若初跌坐在地上被她扇懵了,耳朵嗡鸣间听见江宓咬牙切齿的话,整颗心骤然坠落谷底。

    短短一天就挨了两个耳光一顿打,这位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子哪里还有往日半点风度翩翩的模样?

    “宓儿,当真不肯原谅我?”

    江宓抬眸瞥了他一眼,眼底除了嫌恶还是嫌恶。

    当初嫌她孤高自傲,如今他自己堕落泥尘的模样,也不见得有多好看。

    “你的确该嫉妒嫉妒。”

    江宓漫不经心地说着,微微垂眸看着他,眼神清冷,带着明显的疏离和鄙夷。

    “我家王爷是当朝三王爷,先贵妃养子,还是陛下手下的肱骨之臣,你呢?你做了什么?”

    “不就是仗着陈氏的势力,光风霁月,为赋新词强说愁么?”

    “你还敢跟我提情谊二字?陈若初,当年的你是怎么骗我的,你忘了我可没忘!”

    江宓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敲击在陈若初的心上,仿佛一柄锐利的匕首狠狠扎入了他心口。

    陈若初的脸色苍白如雪,唇瓣颤抖,他双眸空洞地看着江宓,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你想说什么?”

    江宓嗤笑出声,眉宇间尽是冷漠。

    “我江宓当年傻,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你这个薄幸郎,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你……”

    陈若初脸色惨白,嘴唇蠕动,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不过是个白面书生,能玩弄的都是爱着他的人,如今面对横眉冷对的江宓,哪里还有反驳的余地?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疾步走来的脚步声惊扰了这寂静的合欢院。

    门吱呀一声推开,江父带着家丁急匆匆赶来,刚踏进院内就听见江宓呵斥陈若初的声音,吓得脚步齐齐顿住。

    只见江宓坐在正房的高台上,目光冷凝地注视着陈若初,她的脸上还挂着讽刺的笑,看得江父怒不可遏。

    “逆女!你在干什么?”

    他厉喝出声,一巴掌将合欢居的门拍的哐啷作响,随后便两步走到了陈若初的面前。

    “哪里来的恶犬,在这里狺狺狂吠?”

    江宓瞥了江父一眼,倒也不意外。

    毕竟是自己请来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她慢条斯理地走到高台的边缘,一开口倒是把闯进来的人全都骂成了狗。

    “父亲可算来了,女儿还想问问眼前这个潜入我浴室之人,是不是父亲指使的呢?”

    少女站在高处,衣袂飘飞,纤细窈窕的身影像是凌风而立的仙子。

    她姿态慵懒,可周身的煞气逼的人连呼吸都困难,那一句“潜入”更是让人浮想联翩,霎时间便让江父会错了意。

    看来,若初当真争气,居然真的得逞了,这下可算有了拿捏这逆女的把柄了!

    瞧着江宓带着薄怒的脸,江父顿时感觉通体舒畅,心里头痛快无比。

    江父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喜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事到如今,整个江家都为你蒙羞!”

    江父义愤填膺,指着江宓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身为江家嫡长女,非但没有为江家考虑,反倒与人勾搭,丢尽了江家的颜面,简直就是罪孽深重!”

    江宓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透露出丝丝讥讽。

    这下,若是说她还曾经有丝丝怀疑,如今却是彻底断定了。

    定是江父作祟!

    江父见她不吱声,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所震慑住了,不由得得意地冷哼一声,语速也越说越快。

    “你与其在这里恼羞成怒,还不如乖乖认错,为父好想办法给你遮掩过去。”

    “哦?遮掩过去?”

    江宓挑眉一笑,眼底寒霜密布。

    “父亲想怎么遮掩过去?”

    “头一条就是把你母亲的嫁妆拿出来给卿卿添妆,然后回去让你外祖父亲自去敲登闻鼓,给若初洗清冤屈!”

    江父的语气坚决,仿佛早已经打定主意,预见了江宓任予任求的模样。

    江宓听着这一条条一项项的不平等条款,嘴角微扬,眼神冰冷的望着江父,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另外,你还得给卿卿赔礼道歉,以后无条件地听她的吩咐,否则别怪我这做父亲的不客气!”

    江父越说越激动,一边唾沫星子飞溅,一边暗示地看向江宓,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饶是江宓已然对他的狮子大开口有所认知,如今也差点怒极而笑。

    果真是打得一手组合拳啊!

    既要借此机会将她踩在脚下,又要趁机攀附上新的靠山。

    这般精妙的算计,她江宓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