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窗事发

作品:《红妆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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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妹划着小船走后沈雲晴来到海边一看船已经走了便又爬上山去和天朗玩闹,等到莺妹来送晚饭的时候才同莺妹一同回去。(wwW..l)。wщw.更新好快。

    次日晌午,雲晴索‘性’对莺妹说:

    “莺姐姐,你先回去吧!等到送晚饭的时候再来接我。”

    莺妹听完气呼呼的掉头回去,雲晴拎着木桶笑嘻嘻的爬上山来,此后雲晴每天送完饭就跟天朗在剑冢里玩闹,倒是躲过了宫中许多零活,这些活反倒都让莺妹给干了。

    这一天吃过午饭沈雲晴躺在天朗的炕上午睡,醒来却不见了天朗踪影,沈雲晴在剑冢内外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便坐在地上四处张望,将近申时的时候沈雲晴看见天朗小心翼翼的从山顶的阁楼里溜了出来,她退身躲在‘洞’口等待,当天朗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只听沈雲晴在后面喊道:

    “终于让我抓到你了,你个偷东西的小贼,我回去就禀告宫主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雁天朗自知理亏,光顾着想书中的招数,却忘了雲晴还在下面,听雲晴这么一说也只好嬉皮笑脸的说:

    “好妹妹,你就别吓唬我了,我知道你是不会去告发我的。”

    沈雲晴板着脸说:

    “这么大的事既然我看见了又怎敢替你隐瞒,将来若是让宫主知道像你这样心尖上的人自然安然无事,受苦的还得是我?”

    雁天朗笑嘻嘻的说:

    “我怎么会让人抓到呢?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好妹妹,只要你不告发我,什么事我都依你。”

    天朗倒是不怕处罚,他是怕万一雁卿淞把书籍拿走自己以后就看不到了,心想先稳住雲晴等自己都看完了再说,雲晴听天朗这么说问道:

    “你这话可当真?”

    天朗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雲晴又问:

    “那你先告诉我,这阁楼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

    天朗说: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书,练武功的书!”

    雲晴点点头说:

    “怪不得。”又顿了一顿笑着说:

    “你教我练武功吧?”

    天朗瞪大了眼睛说:

    “什么?你也要学功夫?”

    “是你说什么事都依我的?”雲晴反问道,

    天朗迟疑了一下说:

    “好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沈雲晴笑着点点头答应一声。

    天朗自此每日教沈雲晴一些招式和心法,雲晴学的倒也非常快,几个月功夫便‘精’进了许多。不但如此她还跟天朗学起了读书识字,若不是雁卿淞吩咐过柳姐每天必须接她回去他恐怕她就要长住在剑冢之中了。

    两个孩子就这样在这剑冢之内偷偷的练了一年的武功,雁卿淞却丝毫不知。雁卿淞本是个非常‘精’明之人,可是他又怎会对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加以防范?而且天朗毕竟是他最信任的孩子!

    初冬的时候天气自然就冷了下来,这一天下午莺妹送来了晚饭便在岸边等待,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人来拿饭菜,自己觉得又冷又饿,一赌气把饭菜放在岸上自己划着小船就走。这边雲晴忙着和天朗只顾着研习剑招竟然误了拿饭的时辰,二人练完一套剑法之后忽然看到日头就要西落,沈雲晴急的马上站起来顺着山口跑出去,雁天朗不知是何缘故也跟着跑下山去,当沈雲晴和雁天朗跑到海边的时候,莺妹的船离码头已经有二三十丈的距离,沈雲晴着急的喊:

    “莺姐姐,你等等我啊?”

    莺妹在船上嚷到:

    “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俩卿卿我我了!”

    沈雲晴这下可真急了,他听柳姐说过:宫主曾有严令不准她在剑冢留宿,若是违反此令就要将她逐出占星宫,情急之下只见她提气纵身踏着水‘花’向小船的方向飞去,她虽然没有雁卿淞的本事可以从占星宫一口气飞到剑冢,可是飞奔这几十丈的距离还不是很费劲,当她落在船头的时候莺妹已然傻傻的站在了那里,雲晴笑着说:

    “走吧!莺姐姐。”

    莺妹闻言便划着小船走了起来,沈雲晴坐在船上着了急,这莺妹回去肯定会把自己飞上船的事禀告雁卿淞的,这下子自己和天朗偷学武功的事就全都败‘露’了!以莺妹的个‘性’求她是没有用的,这下子麻烦大了!可转念又一想纸里包不住火,早晚有败‘露’的那一天,况且自己的功夫都是天朗教的,上阁楼偷看秘籍的是天朗,以天朗的身份是不一定会受罚的,主犯没事自己这个从犯就更没事了,与其自降身份哀求莺妹倒不如听天由命的好,想到这里她便又神情自若起来。天朗看到沈雲晴飞身上船心中着急可是也不好多说,只好拎着木桶转身回去。

    回到占星宫莺妹果然向雁卿淞如实禀报了沈雲晴踏水飞上船的事,雁卿淞听了很是吃惊,心想:从没见到过这丫头练功,她怎么可能在水上飞奔几十丈之远呢?而且身上竟然滴水未沾,更让他吃惊的是此事即已败‘露’沈雲晴却还能若无其事一般,这份定力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上!雁卿淞问沈雲晴:

    “丫头,你这功夫是谁教的啊?”

    沈雲晴笑着说:

    “老大教的。”

    雁卿淞点点头说:

    “嗯,不错、不错!”

    说完他也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照常吃饭。

    当天夜里,剑冢来了个神秘的黑衣人,这黑衣人借着月光在附近巡视一圈便站在那个窑‘洞’‘门’口,他挥起一块铜盆大小的石头就向‘洞’里砸去,只听到石头砸在石墙上的声音,马上又寂静起来,好像毫无人际一般!黑衣人见状便朝‘洞’口走去,就在此时雁天朗手持金刀从‘洞’中箭一般的冲了出来,黑衣人迅速转身躲过,雁天朗见一击未成转身连发数招与那黑衣人斗在一处,他虽然手持金刀用的却全是剑招,一招招幻魔剑法打的黑夜里金光璀璨,那黑衣人时而闪躲、时而进招、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好像并不是只为和雁天朗缠斗。

    就这样打了将近百招左右雁天朗一看久攻不下便有些急了,一闪身抖出三五个身影向黑衣人攻去,这是《幻龙诀》中的绝招万象归一,只见三四个身影攻到黑衣人跟前的时候又化为一人,三四个进攻方向也变为一招直攻黑衣人前心,黑衣人好像在凌‘乱’的招数中早已看清了他的攻击方向,横剑在‘胸’前用剑身挡住了天朗的刀尖,而且一下子将天朗震出五六步远,随后黑衣人一抖宝剑,幻化出几十个人影剑影向雁天朗攻过来,雁天朗大吃一惊,此时别说是出剑了,就连防守他都不知道从何而守,只好闭上眼睛等候死神的召唤,只听见乓啷一声雁天朗手中的金刀掉在地上,雁天朗一看自己安然无事出了口长气定睛观瞧:此时黑衣人伸手摘下了围巾,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雁卿淞。雁卿淞冷冷的说:

    “你可知罪?”

    雁天朗跪在地上说:

    “弟子不知!弟子是您的徒弟,学您的剑术是理所应当的事,弟子何罪之有?”

    雁卿淞怒声喝道:

    “‘混’账,你‘私’入本宫禁地、偷学武功秘籍而且‘私’自传授他人,这三条罪杀了你都不过分。”

    雁天朗跪在地上见雁卿淞大怒就不再说话。

    “你就在这跪着吧!”雁卿淞说完转身离开剑冢。

    雁天朗就这样在地上一直跪倒天亮,天亮以后这荒岛之上一个人也没有来,一直跪到雲晴上来送饭,沈雲晴一看天朗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马上看出了自己不妙的处境,慢慢的走到雁天朗跟前挨着雁天朗跪了下来,雁天朗转头看了一眼雲晴说:

    “你跪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走?”

    沈雲晴说:

    “走有什么用啊?我能走到哪去啊?”

    雁天朗叹了一口气说:

    “是啊!又能往哪走啊?”

    沈雲晴接着说:

    “天朗哥,都是我害了你。”说完眼泪便又掉了下来。

    雁天朗苦笑着说:

    “不关你的事,早晚都会被师父发现的。没事,我‘挺’得住。”

    雁卿淞这日早起并没有去剑冢而是来到陆崇渊的福生坊喝酒,陆崇渊见雁卿淞一大早到访心中甚是奇怪,可是又不好多问,他遂命福生准备了酒菜,二人相对而坐小酌起来,喝了几杯酒之后,雁卿淞便说起天朗盗书转受之事,陆崇渊听完哈哈大笑的说:

    “老鬼让小鬼给耍了,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雁卿淞听了也笑着说:

    “这就叫家贼难防,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这个小兔崽子敢偷到我的头上?”

    陆崇渊笑着问:

    “这世间有贤弟不敢动的东西吗?”

    雁卿淞一愣神说:

    “兄长的意思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倒是成了我的错了!”

    陆崇渊挥挥手说:

    “贤弟别多心,我只是说这孩子太像你了,这下你该知道为什么皇上活得太久太子就要去篡位了吧?该是他的东西你迟迟不肯给他、他的心里也会惦记的难受!”

    雁卿淞不由笑着说:

    “怪不得说物以类聚,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我看以后我也管不了这个小兔崽子了!”

    说完便转移话题说起了闲话,陆崇渊也不再提及此事,二人一直喝到过了晌方才散去,雁卿淞独自撑船赶往剑冢,屋里福生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埋怨陆崇渊:

    “师父,你怎么不给老大求求情啊?”

    陆崇渊说:

    “糊涂东西,雁卿淞和天朗虽然名为师徒,却情同父子,天大的事雁卿淞都会为他扛,这些许小事还用得着别人给他求情,雁宫主喝几杯酒气消了也就没事了,不过这次姓沈的丫头麻烦可不小,希望她能平安度过吧!”

    \哈哈\

    “沈雲晴会有什么麻烦?”

    陆崇渊说:

    “她一个占星宫的下人,未经宫主允许偷学了宫中的武功秘籍,雁宫主这次又岂能轻饶了她?”

    福生说:

    “那不都是天朗教的吗?”

    陆崇渊叹了口气说:

    “此事若是没有天朗牵涉其中,那丫头能否活到现在恐怕都不好说?”

    福生又问:

    “那您为什么不替她求求情呢?”

    陆崇渊说:

    “你我寄人篱下,若是事事‘插’言岂不惹人厌恶,我若是为她求情,雁宫主饶了她又难免违反心意,若是不饶她又怕驳了我的面子,咱们还是少惹事非吧!”

    雁天朗和沈雲晴跪在剑冢一看天已过午,本想雁卿淞今天是不会来了,可是谁也不敢起身,忽然见到雁卿淞出现在进入剑冢的山口,二人顿时大吃一惊心中暗想:好险、好险!吃惊的不只是他们俩,雁卿淞看到沈雲晴也很吃惊,他面无表情的问:

    “我又没罚你,你为什么也跟着跪在这里?”

    沈雲晴说:

    “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又岂能逃避责任让天朗哥一人受罚?”

    雁卿淞点点头说:

    “好,难得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从今日起你就跟他在此练剑,我正准备在宫中筛选人手练习剑阵,一年之后就由你来破阵,你若破了他们的剑阵,我便收你为徒授你占星宫最‘精’湛的绝技,你若是破不了阵就得命丧此阵之中,你可愿意放手一搏啊?”

    沈雲晴叩首说:

    “雲晴愿意!多谢宫主不杀之恩。”

    雁卿淞又转头问雁天朗:

    “你知错了吗?”

    天朗说:

    “弟子知错了,愿受师父责罚。”

    雁卿淞说:

    “那就罚你将幻剑诀一字不错的抄写一百遍。”

    雁天朗说:

    “是,师父。”

    雁卿淞苦笑着说:

    “也许这就是命注定的事吧!本想让你多受些磨练在传你武功,没想到你个小兔崽子趁我不备钻了空子,是福是祸都是你咎由自取,日后你也怨不得别人。既然你已经学了,以后就要多加努力,不要辜负我的苦心。”

    雁天朗说: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雁卿淞离开剑冢回占星宫挑选下人来练习剑阵,沈雲晴站起身慢慢地从地上把雁天朗扶起来,雁天朗慢慢活动了半个时辰双‘腿’才能行走,两个人自此便在剑冢之中勤加练习剑术。

    雁卿淞依然不许雲晴留宿剑冢,雲晴只好每天乘着小船早出晚归往返于占星宫和剑冢之间,莺妹每天把饭菜送到剑冢的小码头便独自回去,因为此时雁卿淞已将剑冢也列为宫中禁地,先前还让莺妹进去送饭,现在宫中除了他与雁天朗、沈雲晴三个人之外任何人不得擅入,石壁上刻着擅入者死四个醒目的大字。所以当莺妹开始对剑冢产生好奇心的时候,剑冢与她已经再无缘份了,莺妹只能每天在岸边幻想着剑冢里既熟悉又陌生景象。经常当她送下午饭的时候发现上午送的饭依然还在木桶之中,她知道此时雁天朗和沈雲晴定是在里面废寝忘食的专心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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