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后顾之忧

作品:《红妆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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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天朗正要跟妓‘女’们发怒,忽然听到顾雪涛的声音便把宝剑‘插’回剑鞘,抬头一看只见顾雪涛拉着脸子从楼上走下来,雁天朗躬身下拜说道:

    “弟子拜见师父”

    顾雪涛不高兴的说:

    “这里是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不是让你来显摆兵器的,跟一帮‘女’人拔剑相向真是丢人显眼!”

    雁天朗辩解说:

    “我来这找您,她们……”

    顾雪涛打断他的话说:

    “她们怎么了?来这的男人就喜欢她们这股风‘骚’热情的劲头,要是一个个都板着个脸,谁还到这里来‘花’钱啊?到这里办什么事都得掏银子。[h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访问:ЩЩ.。”

    “什么?打听事还得‘花’银子?”雁天朗吃惊的问,

    顾雪涛大声说:

    “没错,这就是到这的规矩,什么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你为了个寡‘妇’让自己臭名远扬就是不合乎江湖的规矩,我就知道你早晚得来找我。”

    雁天朗笑着问道:

    “您怎么知道我会来找您?”

    顾雪涛冷笑着说:

    “你若是把她带回占星宫,以老妖的脾气非得把她给剐了不可。”

    雁天朗不好意思的说:

    “您都知道了?”

    顾雪涛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不知道都难。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惹出这么多事端吗?你上了她,师父给拿点银子买个宅子养下来不就行了吗?这年头养个十个八个‘女’人都不是稀奇事,男人都有这点爱好,没这个爱好才有‘毛’病呢?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了个‘女’人不但抢了人家的宅子,还杀了人家的爹,这种事到哪去说也是你理亏!”

    雁天朗喃喃的说:

    “当时师父不是不在咸阳吗?我想买个住的地方找谁去要钱啊?”

    顾雪涛嚷到:

    “住客栈不行吗?就那点偷‘鸡’‘摸’狗的事在哪干不了?”

    雁天朗便不再说话任凭顾雪涛谩骂。

    顾雪涛骂了一顿气也就消了,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起了闷酒,他和雁天朗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他在雁天朗身上寄托的感情和希望一点也不比雁卿淞少,喝了一会闷酒顾雪涛问道:

    “你也该回西海了吧?”

    雁天朗点点头说:

    “是,我怕……”

    还没等他说完顾雪涛打断了他的话说:

    “你放心走吧!她那有事就让她来找我,再给她买个做伴的丫头,每月的‘花’销我自会按时给她送去。”

    雁天朗高兴的问:

    “那师父您每月给多少两银子啊?”

    顾雪涛冷冷的说:

    “五十两。”

    雁天朗说:

    “少了一点吧?”

    “那就三十两。”顾雪涛没好气的说。

    雁天朗陪笑说:

    “五十两就五十两吧!您老人家也不差那十两八两的银子。”

    顾雪涛语重心长的说:

    “五十两就不少了,现在穷人家娶个黄焕闺‘女’都用不了五十两银子,也够我老人家在赌桌上忙活一阵子的了;若是你小子娶媳‘妇’拿一万两我都认,可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我老人家沾‘花’惹草大半辈子,也从没干出过你这样丢人的事。[www..l]”

    雁天朗赶紧岔开话题说:

    “什么时候您也把您的赌技传授给我,我日后也好靠它养家糊口!”

    顾雪涛说:

    “我怕你学走了样再给我惹出点什么事来,我可丢不起那人。”

    雁天朗傻笑着不再言语,顾雪涛又说:

    “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回到老妖那也让我省点心。”

    雁天朗点头答应一声便告退出来。

    回到那所别院,雁天朗对罗若婪说:

    “这老头也太抠‘门’了,只答应一个月给你五十两银子的‘花’销,你先将就一段时间,我过一段再从占星宫给你带些银子回来。”

    罗若婪笑着说:

    “我们娘俩也没多少‘花’钱的地方,五十两也就够‘花’了,我和茹儿只盼着你早日回来和我们团聚。”

    当晚雁天朗和罗若婪又缠绵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阁的下人便送来一个十一二岁的使唤丫头,雁天朗一看顾雪涛考虑的还算周到自己也略感安心,他打点好行装清点一下身上的银两,发现只剩下三十二个银锭,雁天朗把那三十个都留给了罗若婪,自己带上二十两银子轻装简行往城外而去,走到咸阳城西‘门’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家仆打扮的人截住他问:

    “你就是雁少爷吧?”

    雁天朗应声说:

    “是啊!你是?”

    那仆人说:

    “我奉了顾大侠之命在此等候您。”

    雁天朗问:

    “不知师父命你找我何事?”

    那仆人说:

    “顾大侠让我给您送来马匹盘缠。”

    雁天朗笑了一笑心想:看来我这师父还真是了解我!接下银子掂了一掂,觉得这些银子足有二三百两,雁天朗微微一笑牵了马匹又要回城,此时只听那仆人说道:

    “雁少爷,顾大侠有吩咐过,让你立即赶回西海不准再回去了。”

    雁天朗笑着说:

    “好,你回去替我谢过师父。”说完骑上马往城外而去。

    雁天朗出了西‘门’转上一圈又由南‘门’入城,到底把那包银子留给了罗若婪,当雁天朗放下银子走出大‘门’的时候,茹儿跟在身后问: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雁天朗微笑着说:

    “爹过几天就回来,茹儿在家要听娘的话,爹教你的字可要认真学啊!等爹回来你要是认不好可是要挨打的!”

    茹儿问:

    “那要是茹儿学的好爹爹会不会奖励茹儿啊?”

    雁天朗说:

    “当然了,茹儿想要什么?”

    茹儿高兴的说:

    “我要三串糖葫芦,不,要十串,还要两个面人,还要……还要一个风筝。”

    雁天朗哈哈大笑说:

    “这个小东西想要的还不少啊?好!等爹回来都买给你。”说完骑上马往城外飞驰而去。

    由于此时已近立‘春’时节,雁天朗一路之上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带着仅剩的二十两银子节衣缩食忍饥挨饿,还不到十日就回到了占星宫,当他回来的时候雁卿淞正在剑冢的小阁楼上看书,天朗便径自来到剑冢之中,雁卿淞听见天朗的脚步声,朗朗的说:

    “我还以为你这个这撒了缰的野马回不来了呢?”

    天朗走进阁楼跪倒在地说:

    “弟子叩见师父。”

    雁卿淞说:

    “出去一趟懂规矩了,起来吧!”

    天朗低声说:

    “弟子不敢,弟子在外面给师父您老人家丢人了,请师父责罚。”

    雁卿淞满不在乎的问:

    “那你倒是说说你给我丢了多大的人啊?”

    天朗便把自己比剑输给顾雪涛,又被顾雪涛‘逼’着拜他为师的事一一说给雁卿淞听,雁卿淞听完问:

    “那本《玄剑诀》何在?”

    天朗从怀中掏出一本包裹的很严实的书籍递给雁卿淞,雁卿淞打开布包拿起那本书仔细的翻阅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天朗疑‘惑’的问:

    “师父因何发笑啊?”

    雁卿淞说:

    “你小子还说是丢人现眼,这算什么丢人的事啊?这是你的福气。”

    天朗抬起头更加疑‘惑’的看着雁卿淞,雁卿淞看着天朗的神情说道:

    “傻小子,要是拜个师父就给本武林秘籍的话,我老人家愿意亲自出去叩头拜师,这可比盗取秘籍容易的多,而且名声还好,这算什么丢人的事?”雁卿淞说着又翻阅了几页《玄剑诀》继续说:

    “别说是你,就是老夫输给顾雪涛一招半式也是常事。”

    天朗见雁卿淞高兴又讲了罗若婪的事,当然主要是讲自己如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雁卿淞听完淡淡的说:

    “此事做的的确欠妥,这很影响你日后在江湖上的声望,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好任人评说去吧!”略一迟疑又说:

    “我将通告江湖,罚你面壁思过三年,也算是对武林同道有个‘交’代!”

    天朗一听罚他思过三年顿时大惊失‘色’,可是此时他也不敢与雁卿淞讨价还价,心想:还是等过过风头再说吧!反正自己也不急着走。

    占星宫地处偏远并与外地隔绝,所以天朗的事除了雁卿淞别人皆不知晓,所以在宫中并无是非口舌,大家一切照旧雁天朗过得也算安生。

    沈雲晴见天朗迟迟未归心中甚是气恼,本想等雁天朗回来狠狠的跟他发顿脾气,可是当沈雲晴见雁天朗回来的时候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哪还顾得上发脾气啊?坐在雁天朗跟前总有说不完的话!雁天朗却觉得亏欠了沈雲晴的深情厚谊,虽然像从前一样和她亲近但是再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一天又是个电闪雷鸣的日子,天朗跟着雁卿淞在剑冢里铸剑,经过了整整一下午的锤打,这块陨石又比先前小了许多,天朗高兴的说:

    “师父,要是像最近这样再下两个月雷雨,这把剑就能打造的差不多了。”

    雁卿淞笑着说:

    “整天想美事,今年的天气已经很照顾咱们爷俩了,隔三差五的就给下场雷雨,要是往年都像今年这样,这柄剑早就铸出来了。”

    雁天朗说:

    “也许现在才到这柄宝剑该出炉的日子,您愁什么啊?这才初夏,离年底还早着呢!说不定老天爷今年就格外照顾咱们给多下几场雨!”

    雁卿淞点点头说:

    “但愿吧!”

    爷俩正在这盘算美事,只见沈雲晴从占星宫慌慌张张的赶来,走到近前将白家送来的书信递到了雁卿淞的手里,雁卿淞打开书信上面只有四个大字:恩师羽化。雁卿淞看完顿时泪如雨下,雁天朗和沈雲晴从来没见过雁卿淞这个样子,二人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傻傻的看着雁卿淞。

    过了一会雁卿淞擦擦泪水说:

    “剑冢今日停炉,你二人即刻打点行装随我到无名峰为你们师公吊孝。”

    二人答应一声,赶紧奔回占星宫准备行装,雁卿淞则乘船直接来到陆崇渊的住处。陆崇渊见雁卿淞脸‘色’甚是不好,惊奇的问:

    “雁贤弟,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雁卿淞伤心的说:

    “不瞒兄长,家师近日过世了。”

    陆崇渊略一犹豫说:

    “这奔丧是必须要去的,不过贤弟此去巴山派也定然会难为你。”

    雁卿淞不屑的说:

    “到底谁难为谁还不一定呢?”

    陆崇渊不放心的说:

    “不如为兄与你走一趟吧?”

    雁卿淞摆摆手说:

    “不必了兄长,我打算带天朗与雲晴同往,若是你也去了,咱们家里就没人照看了。”

    陆崇渊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苦口婆心的说:

    “贤弟,恕为兄直言,你此次去无名峰不可意气行事,凡事皆要谨慎处理,此乃你恩师大丧之日,若是贤弟出来挑事可是要被武林同道当成笑话说的!”

    雁卿淞一抱拳说:

    “兄长之言卿淞记下了,宫主琐事还请兄长多多费心。”

    陆崇渊遂命福生跟随雁卿淞一同前往无名峰,自己留下替雁卿淞看守‘门’户。

    雁卿淞带着三人连夜出海日夜兼程赶往无名峰,以四人的脚力只用了四五日便来到无名峰之下。

    此时白震楠早已到达,正在山上和荧仲子探讨荧云子下葬事宜,白震楠主张将荧云子葬于后山剑冢,可是荧仲子不同意,白震楠理直气壮的说:

    “我师父乃是巴山剑宗成名的剑客,昔日也曾威震江湖,理应将其葬于巴山剑冢享受后事香火祭拜。”

    今日荧仲子却一改昔日圆滑世故、阿谀奉承的嘴脸,硬气的说:

    “荧云子师兄是江湖上的名剑确实不假,可是他并无后裔,白盟主并非师兄入室弟子,按规矩无后之人不可以葬于剑冢之中,所以老道觉得应该在巴山之下选一块风水宝地将师兄的遗骸掩埋。”

    白震楠知道若是将荧云子埋于巴山之下,等自己与众人走后,恩师的坟墓从此便将无人问津,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自己颜面何存?所以他绝不能同意将荧云子葬于山下,二人正在争论,一个小道士进来禀告:

    “启禀师公,占星宫雁卿淞前来拜祭。”

    此语一出,室内众派人士纷纷议论起来。荧仲子拉下脸说:

    “卿淞乃是巴山弃徒,有何颜面来拜祭荧云子师兄,将其挡在‘门’外不准上山。”

    待小道士退出去以后白震楠说:

    “雁卿淞现在是占星宫的掌‘门’人,前来祭拜巴山前辈,师叔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荧仲子说:

    “巴山剑宗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占星宫是个‘门’派。”

    白震楠心中不悦:我作为盟主都已经代表中原武林承认了占星宫,你荧仲子如此说拿我这个盟主也太不当回事了!还没等白震楠发作只见那小道士又急急忙忙的进来禀报:

    “师爷,挡不住,雁卿淞已经打上山来了。”

    荧仲子气愤的喊道:

    “摆阵。”

    小道士答应一声出去传令,此时各派掌‘门’在大殿里都坐不住了,纷纷走出大殿想要一看究竟。雁卿淞带着三个孩子以极快的身法一路打上无名峰,所经之处巴山‘门’徒皆被打的东倒西歪,其实这些人身上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雁卿淞等人出手太快,他们还没看清招数就被打倒在地,谁还敢起身与这样的对手过招?所以这些巴山‘门’徒趁着受伤的借口老老实实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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