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近水楼台

作品:《红妆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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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雁天朗与韩家小姐定亲之事白震楠摆摆手说:

    “师兄此言差矣,师兄当年只是权宜之计,咱们的孩子又怎么能娶韩景浩的闺‘女’?”

    雁卿淞问:

    “你这是又要让我失信于天下啊?”

    白震楠笑着说:

    “这儿‘女’婚事照理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也得两情相悦才好,待会他们回来师兄当面询问他们二人便是。(WWW..l。wщw.更新好快。”

    雁卿淞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继续下棋,此时沈雲晴在旁伺候,她原想自己同雁天朗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得上是两小无猜,料想日后宫主定然会把自己嫁与雁天朗为妻。可是今日一听雁天朗竟如此抢手,不但襄阳有个白小姐,而且泸州还有个韩小姐……

    程文汇见傲月与天朗迟迟不回,便在屋里院外的来回转悠,白震楠却无事人一般的认真下棋,可是屡下屡输,正好赶上输了一盘棋见到程文汇从外面进来,他不高兴的说:

    “你若是闲的难受就出去找找,别在这妨碍我下棋,我这都输了好几盘了!”

    程文汇得令出去,叫上五六十人一起去找白傲月,刚出了府‘门’不远正好看见二人骑马回来,雁天朗此时还在盘算从哪面进白府最安全,这下好了直接走正‘门’就行,三人来到白震楠的堂屋,程文汇赶紧赔笑说:

    “盟主料事如神,我刚刚带人出去恰好碰到雁少爷和小姐一起回来。”

    白震楠淡淡的问:

    “月儿,又到哪疯去了?”

    傲月笑着说:

    “我和天朗打赌来着。”

    白震楠提起‘精’神朗声问:

    “打什么赌啊?”

    傲月说:

    “天朗说他能把我偷偷带进襄阳再带回府中,以他的轻功府里守卫谁都发现不了。这不是让程叔叔给抓到了吗?”

    白震楠哈哈大笑问:

    “那赌的是什么啊?”

    傲月说:

    “天朗输了他明天就得背着我进城吃午饭,吃过午饭再把我给背回来。”

    说的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白震楠说:

    “若是那样我们老哥俩的脸还要不要了?你们俩换个赌注吧!”

    此时丫鬟月季吃惊的问:

    “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啊?”

    傲月微微一笑说:

    “还不都怪他,相中了人家的马非得偷回来,骑着马往外跑的时候差点把我摔下来!都吓死我了。”

    雁卿淞气愤的对天朗说:

    “糊涂东西,要是把月儿摔怀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傲月说:

    “你是得狠狠收拾他一顿,给我也出口气。”

    雁天朗傻笑着一声不吭,任凭傲月编排。

    白震楠笑着问雁卿淞:

    “师兄,你看你我刚才所说要问之事还用再问吗?”

    雁卿淞看看天朗没好气的说:

    “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回去睡觉。”

    天朗转身和傲月一使眼‘色’便退了出去。

    白震楠一笑转过脸在棋盘上掰将,雁卿淞自知他要出车,可自己的中军以被他的当头炮控制,已经再无回旋的余地,看到此处雁卿淞说:

    “这局终归还是你赢了!”

    白震楠反问:

    “这难道不是师兄所愿?以师兄的韬略,断不会因为此事失信于人吧?”

    雁天朗回到了房中翻来覆去的躺着,又过了一个时辰看见师父的房里终于熄了灯,他便悄悄起身趁着夜‘色’‘摸’到了傲月房中,次日清晨趁着天还未亮之时再偷偷的跑回来,此后数日夜夜如此。(WWW..l

    沈雲晴是个机灵的丫头,这种事哪能瞒过她的眼睛,这日她熄了灯便在窗前定睛观看,不一会的功夫见雁天朗偷偷的跑了出去,他知道天朗的功夫比自己高,所以只好远远地尾随,见雁天朗进了白傲月的房间,而白傲月房里却没有亮灯,她便觉得有些奇怪,在远处等了一会仍然不见雁天朗出来,沈雲晴悄悄的来到白傲月的窗前,侧耳一听,听见了里面轻微的响动,她脸一红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了起来,镇静了一会,便仍然悄悄的离去。

    以雁天朗的功夫,沈雲晴的到来他本是可以察觉的,可是此时他正忙着翻云覆雨,哪有心思去理会这些许的响动。

    这夜白傲月躺在雁天朗怀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雁天朗小睡了一会醒来见白傲月还在来回翻身折腾,便轻轻的拍着白傲月说: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白傲月说:

    “还不是想你我的事。”

    雁天朗问:

    “难道姐姐后悔了不成?”

    白傲月气愤的说:

    “竟说些没良心的话,我就是后悔了!你一走我就嫁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雁天朗赔笑说道: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哄你呢吗!谁敢娶你啊?没等入‘洞’房我就先把他打成残废。”

    白傲月气乐了说道:

    “就你有本事,我就不信没人打得过你。”

    雁天朗说:

    “为了你我就是明知不是对手也得以命相拚啊!”

    白傲月哼了一声说:

    “还算你有点良心,我只是在想你近日就要离去,这一走山高水远也不知何年何月咱俩才能团聚。”

    雁天朗说:

    “那咱俩一起走吧?”

    白傲月苦笑着说:

    “我爹爹就我一个‘女’儿怎么肯让我嫁到你们占星宫去呢?”

    雁天朗说:

    “我也没说要你去占星宫啊?”

    白傲月惊奇的问:

    “那你要带我去哪啊?”

    雁天朗坦然的说:

    “去江南、去塞北、去我儿时习武的古阵,只要你守着我我守着你,咱俩逍遥快活的过上一辈子,到哪去都行啊!”

    白傲月问:

    “你不是在给师伯铸剑吗?不铸了?”

    雁天朗爽快的说:

    “不铸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放得下。”

    白傲月紧紧的搂住雁天朗说:

    “你待我真好,可惜啊!”

    雁天朗问:

    “还有什么可惜的?”

    白傲月说:

    “可惜我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我爹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我身上,若是有人继承爹爹的家业,我即刻就和你离开襄阳去‘浪’迹江湖;咱们的肩上都有各自的责任,总不能为了一时快活辜负所有的亲人吧?”

    雁天朗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

    “你说得对,咱们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铸完宝剑即刻来襄阳和你成亲。”

    白傲月笑着点点头答应道:

    “嗯!我等你!”

    沈雲晴回到房中本想把这事即刻禀告雁卿淞,可是一想不妥:看白震楠的心意若是此事抖落出去,反倒成全了雁天朗和白傲月。她左思右想还是应该把此事压住为好。次日他便装的一无所知和从前一样与二人说笑。

    雁卿淞在白府住了十余日便要辞去,白震楠知他惦记铸剑之事也不好深留,临行前白震楠恳切的说:

    “老爷子生前就曾经说过:你我‘门’下谁有出众的后人皆可继承这盟主之位,不管天朗日后何去何从我都愿意把这个位置传给他。”

    雁卿淞感慨的说:

    “老爷子对我情深意重我心中自然明白,只是天朗‘性’情傲慢、杀气过重,需要多加磨练方能继承你我的基业,到天朗该出山之时,我必然亲自将他送至襄阳‘交’给师弟。”

    白震楠点点头再不言语,傲月与雁天朗自是难舍难分,但是此时她也不便多言,傲月笑着对雁天朗说:

    “天朗,可不要忘了在襄阳还有我这个姐姐啊!”

    雁天朗深情的点点头便跟着雁卿淞离开襄阳一路远去……

    师徒几人回到占星宫,雁卿淞便打发天朗到剑冢铸剑,沈雲晴没什么事也跟随雁天朗同往,二人来到剑冢只见这日风轻云淡千里无云不可能有神什么雷雨!由于很多天没有人收拾,剑冢之中已经落满了灰尘,沈雲晴便将剑冢里外仔细打扫了一番,最后烧一大锅开水倒进木桶里对雁天朗说:

    “洗澡。”

    雁天朗见沈雲晴自从回来便闷闷不乐,憋了一上午就说出这两个字来,他笑着问: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沈雲晴气呼呼的说:

    “谁也没惹我,就是闻不得你身上那股味,闻着头疼。”

    雁天朗问:

    “我身上有什么味啊?”

    沈雲晴冷冷的说说:

    “野‘女’人的味,行了吧?”

    雁天朗不高兴的说:

    “胡说些什么呢?你要是这么说我还不洗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沈雲晴嚷到:

    “我是管不了你,有本事咱们到宫主那说去,你在白家你每天都在哪过的夜?别当我是傻子,我什么事不知道啊?”说完拉着雁天朗就要走。

    雁天朗见她如此说,自知自己的小辫子已经抓在她的手里,便转怒为喜说:

    “雲晴妹妹,你别有的也说没得也说,这要是让师父听见还不得打死我啊?”

    沈雲晴气愤的说:

    “少跟我妹妹长妹妹短的,我辛辛苦苦伺候你这么多年,见到个姐姐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没人给你来送饭我也不来,把你饿死到这就对了。”说着竟落下泪来。

    雁天朗无奈地说:

    “行了行了,我听你的这就去洗澡还不行吗?”说完起身走进‘洞’里。

    雁天朗脱了衣服坐在三尺高的木筒之中,想起刚才的情景也觉得哭笑不得,心想自己只顾到处寻‘花’问柳,却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么个贴心的人,想想平素里雲晴的体贴呵护,一份感‘激’之情也油然而生;再想想雲晴的模样,虽不及若婪娇‘艳’,更不及傲月端庄,但是雲晴的美是清新脱俗的美,让人看到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一点瑕疵,以至他一直就拿她当个小妹妹看待;又想着雲晴刚刚醋意大发的模样,让天朗心中不禁充满甜滋滋的幸福,想着想着他的身体便慢慢地下沉,他也不加理会任凭水面漫过他的头顶。

    沈雲晴坐在‘洞’口的石阶上听着里面半天没有动静,她大声喊道:

    “天朗哥、天朗哥哥。”

    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他便回过头去往‘洞’里看,只见‘洞’里除了木盆空无一人,她站起身赶忙跑进‘洞’里,当她走到木盆跟前的时候,雁天朗突然从木盆里窜出来抱住了她,她此时连惊带吓哪还有心思去挣扎,就这样被雁天朗连拖带拽拉进了木盆之中,沈雲晴的心怦怦的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问道:

    “干嘛呢?你都吓死我了。”

    雁天朗说:

    “拉你一起洗澡啊!”

    沈雲晴红着脸说:

    “出去一趟你是真学坏了,整天竟琢磨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雁天朗问道:

    “你不喜欢?”

    沈雲晴拉下脸说:

    “当然不喜欢,你以为我和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一样啊?”

    雁天朗不高兴的说:

    “不喜欢算了。”说完跳出那个宽敞的木盆。

    沈雲晴转过脸看着‘洞’外心中竟有些若有所失的感觉,此时雁天朗在后面拍拍她的肩膀,沈雲晴便没好气的问:

    “干什么啊?”

    雁天朗说: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出去晾上。”

    沈雲晴说:

    “不晾了,就这么穿着回去了。”

    雁天朗问:

    “那回去别人问你你怎么说啊?”

    沈雲晴说:

    “就说在外面和野男人偷情了。”说完自己也憋不住笑了。

    雁天朗把脸贴在沈雲晴脸上笑着说:

    “哥哥怎么也不能让你白白担了个虚名啊!”……

    此后沈雲晴便经常留宿在剑冢之中,雁卿淞偶尔晚间问柳姐:

    “雲晴回来了吗?”

    柳姐便笑着说:

    “已经睡下了,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没白天没黑夜的瞎忙!”

    雁卿淞便信以为真,其他的人以为此事乃是雁卿淞默许,谁都不敢多言。

    师徒三人还是照常在剑冢铸剑练功,雁卿淞通过对二人细致的观察,让二人分别练习不同的剑诀,雁天朗的剑术以攻为主;沈雲晴则以守为主,对《幻龙诀》的练习上,雁天朗主要练幻剑,而沈雲晴主要学的是幻术,这幻术又包括易容术、磷火术、催眠术一类,雁卿淞解释说:

    “这易容术来自西域一个不知名的国度,西域商人把它当做一种戏法带入中原,后来此术被五行‘门’吸取,又结合川‘门’的变脸之术把它演变成一种武术,此后五行‘门’的‘门’徒在江湖之上真真假假为非作歹,因此五行‘门’被列入了旁‘门’左道之流。”

    沈雲晴听罢惊奇的问:

    “那您为什么还要让我学这旁‘门’左道的招数呢?”

    雁卿淞正‘色’说:

    “武术哪有善恶之分?只是使用的人不同而已,再好的武术被恶人学去也照样用它去作恶。至于正道和左道之分只不过是习武者的偏见罢了!”

    雁天朗在旁听完便说起了赛映霞和她的蛊术,雁卿淞说:

    “赛映霞生‘性’孤僻、脾气执拗、不懂得变通之术,最终才落得人人唾弃的地步,正所谓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雁天朗说:

    “可此人的蛊虫实在诡异,遇到这种对手该怎么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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