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路见不平

作品:《红妆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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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雁天朗和福生在江西沟登岸的时候,岸上老黄早已为二人准备好了行装,看到雁天朗老黄笑呵呵地说:

    “老大,宫主有令,一路上不准二位乘车马,只给二位准备了一辆独轮车。(www..l小说)。更多访问:ЩЩ.。”

    雁天朗苦笑道:

    “这么说我还得推着这个车去汉中?”

    福生笑了笑说:

    “不妨事,这车是给我预备的,我来推,您坐在上面休息便是。”说完推起车便走。

    福生虽然身体瘦弱,但是天生力大,推着雁天朗每日也能走上一二百里路,雁天朗也不着急一路上只管游山玩水。这日经过一片密林之中,忽然听见林中有人呼救,福生一边推着车一边东张西望的寻找那个呼救之声的方向,躺在车上午睡的雁天朗此时确定了那人的位置,他在车上一跃而起向东南方向跑出三四十丈远的距离,只见此处有一个捕兽坑,挖坑的人设计的非常巧妙:这坑大约有一丈左右深浅,坑里底大口小,不管什么野兽落到其中也不容易逃脱。雁天朗见坑下面有两个彪形大汉,这二人身体魁梧、四肢粗壮,一个站在坑中呼救;一个大‘腿’被竹剑刺穿伤口之处不停地往外流血。此人面‘色’苍白的坐在坑底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模样,雁天朗问那个站在一旁的大汉:

    “你怎么不给他止血啊?”

    站着的大汉一愣神反问道:

    “怎么止血啊?”

    雁天朗一看和他也说不明白只好自己跳进坑中,雁天朗先封住哲人‘腿’上所有的‘穴’道,然后猛的拔出竹剑,那大汉也不含糊,一寸宽的竹剑从‘腿’上拔出竟然咬着牙一声不吭,雁天朗命遂福生拿来酒坛子和‘药’瓶,先用烈酒擦拭了一下伤口,然后敷上金疮‘药’包扎起来,包扎完雁天朗一端详此人至少也有三百多斤重,诺大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实在是难以挪动,雁天朗一提气,将掌心按在他的风‘门’‘穴’上,一股强劲的内力便输进这大汉的体内,这大汉顿时‘精’神了许多,使足力气一咬牙用一条‘腿’站了起来,雁天朗见他如此,便跳到上面让福生从车上解下一根捆绑行李的绳子扔到那大汉的手中又对站在一旁的大汉说:

    “你帮忙往上推。”

    那大汉点头答应一声便抱起受伤的大汉往上推,二人稳住身架使足了力气终于将那个大汉慢慢的拉了上来。就在福生正要去拉另一个大汉的时候只见那大汉一纵身自己蹿了上来,雁天朗疑‘惑’的问:

    “你自己能上来啊?”

    那大汉傻笑着说:

    “我们兄弟从小就跟着爹爹习武,要不是我兄弟受伤动弹不得就是再深些的坑我们也能跳上来。”

    雁天朗又问:

    “那你在下面干什么啊?”

    大汉说:

    “我一边在下面看护兄弟一边呼救。”

    雁天朗无奈的笑了笑说:

    “你在下面呼救谁能看到你在哪啊?若是我们不能及时赶来呢?”

    那大汉傻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另一个大汉喘息了一会说:

    “今天若不是恩公相救,小人恐怕就得死在‘洞’‘穴’中了,小人的命是恩公给的,以后小人追随恩公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我哥哥不会说话还请恩公见谅。(wwW..l)

    雁天朗说:

    “你这体格还小啊?那得长成什么样才算大人呢?我可不想带着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你们不怕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受伤的大汉说:

    “我叫仝远奎,这是我哥哥仝远彪,我们哥俩没别的长处,就是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雁天朗继续问道:

    “你们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仝远彪‘插’言道:

    “还有个爹。”

    雁天朗听罢点了点头。

    “去年死了。”仝远彪顿了一顿接着说。

    雁天朗被他气的苦笑不得的说: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那你们俩靠什么度日啊?”

    仝远奎说:

    “我们弟兄以打猎为生。”

    雁天朗一听不用问了这两个人现在恐怕连治‘腿’的钱都拿不出来,淡淡的说:

    “你们先跟我走吧!”

    二人听到甚是高兴,仝远奎问:

    “不知恩公您怎么称呼?”

    福生在一旁说道:

    “这是我们占星宫的雁老大。”

    二人又要给雁天朗行礼,雁天朗说:

    “算了、算了,再不赶路就找不到客栈了。仝大,你把你兄弟抱到车上去。”

    仝远奎硬起的说:

    “恩公!我能走。”

    雁天朗说:

    “别逞强了,要是没有我输给你的内力,你连站恐怕都站不稳,若是把这条‘腿’废了还怎么跟着我上刀山啊?”

    这二仝虽然‘精’通武功,但是内功不够深厚,看见雁天朗转瞬之间就让仝远奎‘精’神起来,二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奉若神明一般,仝远彪将仝远奎扶上独轮车,看见福生一个人推车很是过意不去,便拴上根绳子在前面拉,雁天朗尾随其后,四个人就这样又走了百十里路终于来到了梁州城中。

    雁天朗先找个客栈安排几个人住下,然后让福生找来个郎中给仝远奎开了几副草‘药’,安排妥当之后又要了一大桌子酒菜。仝氏兄弟坐在桌子旁看着一桌子大鱼大‘肉’不好意思动手,雁天朗说:

    “吃吧!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怎么吃个饭还这般磨磨唧唧?”

    仝远奎说:

    “恩公刚刚救了小人‘性’命又让恩公破费小人实在是过意不去。”

    雁天朗笑着说:

    “身在江湖谁没有个为难召窄的时候,日后说不定我还用得着你们哥俩呢!”

    仝远奎正‘色’的说:

    “我们哥俩这辈子跟定恩公了,恩公让我们若有吩咐,我们兄弟绝不含糊。”

    雁天朗说:

    “现在我让你们哥俩赶紧吃饭。”

    仝远彪闻言拿起一只‘鸡’就吃了起来,仝远奎不好意思的看看雁天朗,雁天朗说:

    “这就对了,咱们江湖儿‘女’就得豪爽一些才是。”

    这哥俩食量甚大,一会功夫便把一桌子菜吃的个‘精’光,雁天朗又吩咐伙计上几道菜四人才勉强吃饱。

    次日雁天朗给仝氏兄弟扔下一百两银子就要带着福生启程,仝氏兄弟死活要跟着雁天朗同行,雁天朗说:

    “此去汉中还有六七百里的路途,跋山涉水老二的‘腿’肯定受不了的,你们二人先留在此地养好伤再去汉中找我也不迟。”

    仝氏兄弟依然不舍,福生笑着说:

    “好了,两位大哥在此养好了伤再到汉中找我们喝酒,自家兄弟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

    二人无奈只好勉强留在此处养伤。

    福生推着天朗从城西出发一路东行正好从梁州城中穿过,正在穿街过巷之时,看到一帮官差押着一个牢笼游街,开路的人一面走一面大喊让街上的众人躲避,福生本来不在乎这些人的喊叫,雁天朗觉得自己正是走背运之时不想多生是非便叫福生靠着路边走。当囚车路过的时候,二人抬头一看原来车上是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子,只见这个‘女’子四肢矫健、面‘露’凶相,一双有神的丹凤眼更加显示出悍‘妇’的做派,雁天朗看惯了窈窕淑‘女’对这种‘女’人自然毫不动心,瞥了一眼便躺在车上照旧喝酒,当囚车走远的时候路旁的人窃窃‘私’语的说:

    “这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新来的知州一到任就开始搜刮百姓,收税官让傅屠户一个月‘交’十两银子的税钱,一个杀猪的屠户一个月哪挣得了十两银子啊?傅屠户‘交’不出钱又气不过便和收税官争执起来,收税官命人绑了傅屠户带到知州衙‘门’,谁想这位知州为了杀一儆百竟将傅屠户活活打死。唉!他那死相可真是惨不忍睹啊!这姑娘就是傅屠户的独生‘女’儿,仗着身上有些功夫昨晚潜入知州衙‘门’为父报仇,不成想衙‘门’里早已安排好了埋伏,就等着她送上‘门’去,你看这丫头昨晚挨了半宿的打今天一大早又被拉出来游街示众,这年月好人就活不得啊!”

    他边上的人说道:

    “咱们老百姓能上哪说理去啊!还不是只有任人欺凌的份?”

    又有人说:

    “现在是世风日下!眼看着这姑娘受这么大委屈,平日里自称英雄好汉的爷们儿也没一个敢出来替姑娘说句话,都他妈的是欺软怕硬的熊包。”

    众人只是望洋兴叹,福生在旁听的却是热血沸腾,他连问都没问雁天朗掉转车头就朝囚车追了上去,追到囚车近前,只听见此时那个姓傅的姑娘大喊:

    “我渴了,我要喝水。”

    一个差官哈哈大笑地说:

    “哥哥这有,还热乎着呢!这就给你喝。”说着就要冲傅姑娘脱‘裤’子撒‘尿’。

    福生把车子放在地上从车上抄起镔铁钩就朝囚车冲了上去,福生这条钩子是陆崇渊亲自为他铸造的,因为福生力气大,所以陆崇渊也加足了分量,一条钩子就打了六七十斤重,这些个散兵游勇那禁得住他的钩子,只见福生一钩子打在要撒‘尿’的那个官差头上,那官差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身亡,福生挥起这条钩子如狼入羊群一般在官差之中左右翻腾,那些手拿长枪的官差碰着的死沾着的伤,刹那之间便在囚车前面杀出了一条血路,福生一钩砸碎囚车便要用铁指功去捏断姑娘手脚之上铐着的铁链,可是他的内力还没有达到削铁如泥的地步,使了半天劲也是白费力气,正在此时大批官差拿着强弓硬弩围堵上来,那姑娘一看不好赶紧说:

    “这位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自行脱身去吧!否则咱们二人都得死在此处。”

    福生站起身挡在姑娘身前说:

    “既然来了,我陆福生就没想过弃你而去,要死我就死在你前面,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了。”说完又冲着雁天朗大喊道:

    “老大,福生今日恐怕要命丧此处,以后不能再伺候您了。”

    雁天朗本来躺在车上喝酒看热闹,听福生如此说他好险呛着,把嘴里的酒吐了一地咳嗽几声哈哈大笑的说:

    “没有那本事就别学人家英雄救美,现在大祸临头想起老大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福生笑着说:

    “我本想这等小事不劳您亲自出手,没想到把活干砸了给您丢了人。”

    雁天朗拉下脸说:

    “待会再收拾你。”

    围上来的官兵见二人如此对话到有些‘摸’不着头脑,箭头一会对着福生一会对着雁天朗来回晃动,就在这些人左右摇摆之时,雁天朗伸手把酒坛子向人多的地方一扔,只见酒坛子在官兵中间“嘭”的一声炸了起来,顿时溅出许多火‘花’落在周围的官差身上。雁卿淞擅长磷火之术,此术虽然天朗不算十分‘精’通,但是这小小的把戏还难不倒他,只见遭火灾的官差全身是火鬼哭狼嚎的到处‘乱’跑,一时之间官差中间便大‘乱’起来,雁天朗趁此机会‘抽’出绝钧剑冲入人群,寒光所到之处遍地血‘肉’模糊,顷刻间手拿弓弩的官兵死伤殆尽。雁天朗又来到那姑娘面前一运气用手指捏短了刑具,转过脸对福生说:

    “好好学着点吧!”

    福生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

    此时手拿长枪的官差又冲了上来,这时哪还用雁天朗动手,只见福生拿起镔铁双钩、那姑娘抄起两根木‘棒’,二人像两道旋风一样的杀了出去,这些官差哪是二人的对手,一个个被打的东倒西歪抱头鼠窜,也就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些官兵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福生与那姑娘血淋淋的站在雁天朗面前,雁天朗看着这姑娘杀人之时干净利索、直奔要害,所杀之人比福生杀的还要多,心中对她倒是有几分欣赏,再看姑娘的模样,也不似先前在囚车之中那般狰狞,虽说谈不上是绝世美‘女’却也长的落落大方。姑娘见官差散去跪在地上说:

    “今日若不是二位恩公相救,小‘女’子恐怕‘插’翅难飞,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待我报仇之后,再去二位恩公身边为奴为俾以报救命之恩。”

    说完起身转头朝官兵退却的方向追去。

    福生在边上站不住了,急切的喊道:

    “老大。”

    雁天朗看到姑娘头也不回坦然的远去,深思了一下说:

    “慢着!”

    姑娘听见雁天朗喊她便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问:

    “不知恩公还有什么吩咐?”

    雁天朗问:

    “你既然许诺要给我当奴婢,也不问我们姓名报完仇到哪去找我们呢?”

    这姑娘被问的登时一愣:本想此去定然是有去无回,刚才所说只不过是慷慨陈词而已,听雁天朗如此问她倒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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