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同病相连

作品:《红妆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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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开始的时候何夫人变得豪爽起来,她知道白傲月不能喝酒只好和雁天朗推杯换盏的痛饮,雁天朗稍做推辞,她赶紧凭借着一张巧嘴殷勤的劝酒。(WWW..l-79-何夫人的酒量和劝酒的才能都是人所共知的,当年把韩景浩都给喝趴下了,今日的雁天朗也不例外,何夫人陪着他竟喝了两三坛子酒,到底把他喝的大醉而归。

    白傲月在江家休养了十余日觉得身体恢复了许多,何夫人又带着他们二人到‘洞’庭湖和君山一带游玩了几天,白傲月惦记襄阳的情况便要告辞,何夫人死说活说又苦留她住了两日。两日之后白傲月解释道:

    “家中房舍损毁大半,傲月在此久住实在放心不下,待家中安顿妥当傲月自当再来看望姨娘。”

    何夫人一看无奈只好亲自将白傲月送至江边,又说了许多体己的话才打发白傲月上船。白傲月急于回家命人横渡长江,她在江北登岸乘轿返回襄阳……

    当白傲月回到白家的时候,发现府中的一切都已回复如初,连府中的每个角落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不由得夸赞沈雲晴:

    “还是妹妹办事利索,我出去也就是一两个月的功夫妹妹就把府中收拾的这般整齐,要是天朗有妹妹的一半我得省多少心啊?”

    沈雲晴用挖苦口‘吻’说:

    “姐姐出去游山玩水,当妹妹的自然要多‘操’些心了,妹妹我本来就是个丫鬟命,哪比得上姐姐这般金贵啊?一次小产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是改日生个一男半‘女’,还不得把朗哥独自霸占了?”

    白傲月笑着说:

    “你看这丫头,我才偷这么两天懒你就编排起我来了,我也给你一两个月假,让你也出去透透风。”

    沈雲晴说:

    “算了吧!我出去玩两天回来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还不如消停的歇两天呢!”

    白傲月说:

    “这可怪不得姐姐了,谁让这个家离不开你呢?”

    沈雲晴笑了笑说:

    “我这辈子就是让姐姐给哄住了,‘弄’不好就得让姐姐使唤一辈子。”

    雁天朗‘插’言问道:

    “别说没用的了?我都饿了,有没有吃的啊?”

    沈雲晴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为雁天朗和白傲月接风。

    冷秋谷听说白家出了此番大事,料理完太白山的事急忙来到白府拜访,白傲月和雁天朗听说冷秋谷来访二人亲自到‘门’口将他迎进府中,正在叙话之时家人牛旺进来禀报:

    “启禀盟主,齐先生奉高大人之命来为您请脉。”

    白傲月不悦的说:

    “没看见我这有贵客吗?先让他到后院堂屋喝茶等候!”

    牛旺赶紧退出来对齐耀祥说:

    “齐先生,您来的不巧,盟主今日有贵客,请您到后院堂屋稍候。”

    齐耀祥客气的说:

    “在下倒是不着急,还请小哥带路。”

    牛旺带着齐耀祥绕过大厅往后院而去,刚进院‘门’恰好遇到沈雲晴带着一群丫头婆子的往外走,她见齐耀祥面生便问牛旺:

    “这是谁啊?”

    牛旺低着头恭敬的答道:

    “夫人,这是襄阳城里的名医,他是奉高大人之命来给盟主请脉的。”

    沈雲晴眼前一亮问道:

    “我这阵子也身子不舒服,让他也给我看看!”

    “是!”牛旺干脆的答应着。

    齐耀祥问牛旺:

    “请问小哥,这位是?”

    牛旺赶忙介绍:

    “这位是我们家沈夫人。”

    齐耀祥躬身见礼问候了一声。

    “齐先生不必客气请跟我来吧!”沈雲晴说着转头又反回西跨院。

    齐耀祥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来到西跨院的堂屋,牛旺把齐耀祥带进屋转身退到外面静候,齐耀祥坐在椅子上给沈雲晴搭了片刻的脉问道:

    “恕小人直言,夫人所问定是生养之事?”

    沈雲晴惊奇的问:

    “先生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你还会算命不成?”

    齐耀祥答道:

    “夫人脉象旺盛平稳,以小人看定是自幼习武之人,而且夫人的武功是深不可测,可惜就是因为习武过度伤及了血脉,所以才会久未有孕。”

    沈雲晴这半生受尽了武艺高强带来的好处,今日才知自己早已被这柄双刃剑所伤,她急切的问:

    “不知先生可有救治的办法。”

    齐耀祥犹豫了一下说:

    “既然是积劳成疾夫人也只有慢慢调养,小人先为夫人开一张‘药’方,夫人先吃上几付‘药’咱们看看情形再说。”

    沈雲晴传来笔墨说:

    “有劳先生了。”

    齐耀祥提起笔挥手写下了一张‘药’方递给守在一边的杜鹃,杜鹃拿着‘药’方出去给沈雲晴抓‘药’,沈雲晴又吩咐道:

    “牛旺,待会带齐先生到账房领五百两银子的·赏钱。”

    牛旺赶紧答应一声,齐耀祥乐得连连道谢然后起身告退。

    冷秋谷听说白傲月请郎中看病关切的问:

    “不知白盟主的身体哪里不适?”

    白傲月笑着说:

    “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没什么大事。”

    冷秋谷又说:

    “既然郎中都已经来了,白盟主先去瞧病,在下又不是外人有天朗在此作陪便是。”

    白傲月闻言起身说道:

    “那世叔稍作,我去去就来。”

    冷秋谷起身让道:

    “盟主请便。”

    白傲月回到后宅听说郎中去给沈雲晴诊脉,便独自坐在堂屋等候,过了一会牛旺带着齐耀祥来到白傲月的‘门’外,牛旺先进来禀报:

    “启禀盟主,齐先生求见?”

    白傲月说:

    “请齐先生进来吧!”

    齐耀祥来到堂屋跪倒在地说:

    “小人拜见盟主。”

    白傲月干脆的说:

    “我还有贵客,请先生快些为我搭脉。”

    齐耀祥不敢耽搁起身坐在椅子上为白傲月搭脉,搭完脉又是犹豫了一会说道:

    “盟主气血‘阴’寒的厉害,只怕是服了不该服的‘药’物所致,也正是这‘阴’寒的‘药’物导致了前次的堕胎。”

    白傲月说:

    “先生说的没错,我吃过冰蚕丸,依先生看我这病该怎样治呢?”

    齐耀祥听到冰蚕丸三个字皱了一会眉头说:

    “小人给盟主开些温热‘性’的‘药’物将这寒气抵消了便是,盟主近日还需多多静养。”

    白傲月面带喜‘色’的说:

    “那就有劳先生了。”

    齐耀祥开完‘药’方起身就要告退,白傲月随口问道:

    “听说方才齐先生去为沈妹妹搭过脉,不知沈妹妹所患何疾啊?”

    齐耀祥转了半天小眼珠说:

    “沈夫人自幼过度习武伤了血脉,故而……故而……”

    “故而不能生养是吗?”白傲月问。

    齐耀祥答道:

    “没错。”

    白傲又月关心的问:

    “沈妹妹的病还有救吗?”

    齐耀祥摇摇头说:

    “只怕很难!”

    白傲月脸上浮现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微笑说道:

    “此事先生不要和沈妹妹说起,免得让她伤心,你只要给她按时开‘药’就可以了。”

    齐耀祥说:

    “小人明白。小人先告退了。”

    “先生慢走。”白傲月说完又吩咐牛旺:

    “到账房给齐先生领五百两银子的赏钱。”

    牛旺答应一声带齐耀祥出来笑着问:

    “先生,这趟诊出的值吧?”

    齐耀祥笑着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五六锭银子塞到牛旺手上说:

    “日后还得请小哥多多照应。”

    牛旺看看四下无人接过银子说道:

    “齐先生一看就是仗义人,家里这两位主子都不是善茬,先生要想在府中走动说话一定要谨慎小心,否则非但拿不到银子,反而会丢了‘性’命。”

    此时齐耀祥才明白这府中原来是有两位正房夫人!

    二人来到账房牛旺对程文汇说:

    “启禀程爷,盟主赏齐先生五两银子,沈夫人也赏了五百两。”

    程文汇苦笑着说:

    “这家中的主子出手都这么阔气啊!褚瑛,给齐先生结账吧!”

    褚瑛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一千两的银锭递到齐耀祥手上,齐耀祥道了声谢废了好大劲才把这些银子拿走,回去又重赏了车夫……

    冷秋谷住了两日便告辞而去,雁天朗不善应酬自然不会强留,白傲月和沈雲晴都忙着吃‘药’治病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啊?自此白家两个跨院日日弥漫着浓重的‘药’香,熏得雁天朗整日不愿在府中吃饭,此时两个‘女’人哪还顾及的了他?一个个恨不得即刻就生出孩子!

    雁天朗每日不是去襄阳城中饮酒作乐,就是到附近的江边和山中跑马打猎。这日带着酒菜进山野餐,骑着马翻山越岭的跑了半日,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界,眼看着天至晌午他便找个背风的山坳用餐,雁天朗身边是从不缺酒的,从马背上摘下两个大个的铜酒壶又拿出清早买的牛‘肉’席地而坐是边吃边喝,吃饱喝足之后烦心的事一扫而光,只是觉得有些倦怠,他倒是能随遇而安倒下身子倚着棵枯木头大睡起来。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雁天朗总算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四下扫视一番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踪影,他赶紧起身拎着酒壶四处呼叫,叫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雁天朗自知马以不在附近就顺着蹄印一路寻找。

    雁天朗跟着时隐时现的马蹄印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当他来到一段窄小的盘山路上之时只见前面一辆马车在缓缓前行,雁天朗一看地下的蹄印原来是这辕马的蹄印,此时再想回头寻找自己的马已经晚了,雁天朗叹了一口气心想:算了,幸好骑得不是什么名马,也不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吧!前行的山路上甚是窄小的只能容纳一辆马车,雁天朗只好徒步跟在马车的后面。

    这时只听见车里的丫鬟问道: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那小姐答道: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冷。”

    车夫一面赶车一面跟车里的小姐炫耀:

    “小姐,这出‘门’在外一定要多穿衣服,特别是这皮袄,您看看我这件大皮袄比别人的长出一尺还要多,裹在身上连这两条‘腿’都不会冻的慌!”

    那小姐也又附和道:

    “还是你们这些年纪大的人有经验,为什么你的这件皮袄会比别人的长呢?”

    赶车的笑着答道:

    “不满小姐,小人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找些皮子自己往长接皮袄,时间长了这皮袄就比别人穿的长处许多。”

    那小姐和丫鬟听罢都笑了起来。此时马车翻过了一个山岗往下山的路上走去,山中忽然飞出了一只大鸟,驾辕的马顿时受惊,疯狂的向山下奔去,车夫跳下车拉住缰绳吁吁的喊了半天也没有拉住这匹辕马,反而使它越跑越快,眼看着车夫就要跟不上这匹马的步伐了,而且山路狭窄他又无处躲闪,此时只见他熟练的双手抱住车辕子的前端,抬起双脚把自己整个身体吊在车辕子上,依然不住的吆喝着这匹马,这匹马跑了一会速度总算是慢了一些。车夫穿的那件宽大的皮袄本来是裹在身上的,车夫把自己吊上车辕子他皮袄的衣襟自然是拖在了地上,走着走着车轱辘碾压到了皮袄的末端,直至把车夫拖下来从他的身上压了过去。车夫自然是躲不过此劫,那匹马见车夫被碾死了更加肆意妄为向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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