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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难驭

    最新网址:www.xs</p>檀灼掀起眼睫,睁开那双雾蒙蒙的眼眸,有些恍惚地想,难怪身上又热又疼,难受得要命。

    类似的感觉,昨晚也经历过。

    热、疼、酸。

    感受到脖颈的轻凉触感,她半倚在朝徊渡怀里,强撑着精神调侃:“朝总这双金尊玉贵的手怎么突然想起照顾人啦,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做坏事导致我身上这么难受。”

    “现在是善后?”

    然而嗓音又软又哑,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

    朝徊渡给她量了下体温,三十九度二,确实是高烧。

    以为她说胡话,看着少女带着病气的小脸,耐心回答:“没有。”

    “肯定做了,就这个感觉,最起码要做了七次!”

    檀灼两手举起,一本正经地伸出八根手指。

    朝徊渡伸手将她一根指尖按了回去,只留下七根,“行。下次让你亲身体验,做七次什么感觉。”

    檀灼假装没听懂:“什么意思?”

    朝徊渡坐在床边找退烧药,漫不经心:“意思是我现在对小病鬼没兴致。”

    这话一出,檀灼就不高兴了,怎么就没兴致了,她就算现在生病,也是最迷人最有魅力的病弱美人。

    触及到他清隽俊美的侧颜,满脸写着清心寡欲。

    况且,就这个前脚做完坏事,后脚还能理直气壮在祠堂抄经的男人说没兴致,她才不信。

    经书都没让他性冷淡,她这样又香又软又热的病美人在怀,还能性冷淡了?

    想起总是在朝徊渡手里吃亏,趁着生病,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檀灼决定趁机找回来场子。

    趁其不备,伸手去摸对方腹下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看他还怎么否认。

    然而,几分钟后。

    朝徊渡致电家庭医生:“我太太发烧39度2,会把脑子烧傻吗?”

    家庭医生:“正常讲概率不大。”

    朝徊渡又问:“发烧可以进行性、行为吗?”

    家庭医生:“啊这……”

    下一秒,他听到家主对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朝徊渡,你放开我!”

    “你太用力了,好疼!”

    沉默了下,他谨慎措辞,“虽然有研究说明,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排汗退烧,不过……我个人不是很建议。”

    所以放过您可怜的太太吧。

    朝徊渡淡淡地嗯了声,随即对檀灼道:“听到了吗,乖一点,不能做。”

    檀灼原本是抓罪证,可惜还没碰到呢,就被朝徊渡逮了个正着,此时被他攥着手腕。

    试图解救自己的手腕。

    几秒后,放弃了。

    她好虚,掰不动。

    谁要做啦!

    后悔,非常后悔。

    找什么场子呀,根本玩不过他。

    谁好人家去问医生这种问题啊啊啊!

    折腾了将近半小时,檀灼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

    朝徊渡已经换了话题,对着开了免提的电话低声说了几种药。

    家庭医生:“先吃退烧药,最好同时进行物理退烧。”

    最后提醒,“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

    挂断电话后,他震惊许久才消化掉刚才的信息,合着半天,不是朝总连生病的太太都不放过,而是生病的太太连朝总都不放过。

    朝徊渡放下手机,却发现怀里少女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床上滑,不太懂这个操作:“你这是……烧化了?”

    檀灼感觉自己身上温度更高了,不知道是烧得更厉害,还是羞得更厉害,总之确实是要化了,晕得厉害:“我要睡了。”

    “吃了药再睡。”

    朝徊渡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看着冒着袅袅热气的水杯,等水自然放凉还得许久,刚准备倒凉水中和一下,忽而想起之前泰合邸管家给他看过的檀灼长长的生活习惯记录清单。

    虽然只是瞥了眼,可他过目不忘,其中有一条是不喝冷热相掺的水。

    侧眸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的纤薄身影。

    朝徊渡重新拿出一个干净杯子,两个杯子反复倒着热水,动作从容,不急不躁。

    等他重新端着恰好入口的温水和药回到床边时。

    檀灼已经将脸埋在枕头里,感觉自己快要被煮熟了。

    朝徊渡重新把她抱起身:“吃药。”

    檀灼迷迷糊糊靠在他怀里,眼神有些懵懂,似是听不懂他的话。

    昏暗光线下,男人用指腹撬开她的唇齿,重复了遍,“张嘴。”

    檀灼下意识舔了一下,含住了。

    因为发烧的缘故,少女舌尖温度都是发烫的。

    朝徊渡顿住,看她烧得似乎神智不清,刚准备把指尖抽出来,却因为被她含着,无意间搅拌了一下,发出细微水声。

    就在这时,檀灼品出了药片的苦涩,迷茫的眸子瞬间瞪大,舌尖顶着吐出来。

    朝徊渡捏住她的下巴,试图给重新推回去,“别吐,喝水咽下去……”

    还未说完。

    他指骨传来一阵痛楚。

    食指修长骨节上多了个齿痕,咬得很重,还有血丝丝丝缕缕地浸出来,他肤色冷白,衬得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檀灼满嘴都是苦味,漂亮小脸都苦得皱成一团,下意识地咬了上去。

    本以为朝徊渡会躲,岂料,他一动不动地任咬。

    “咬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