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长江边的爱情 上

作品:《怒火英魂

    吃完晚饭后,胡成让季妞带路到附近转转,顺便侦察下附近的地形及道路情况。当他们来到长江边,夕阳照在浩荡的长江上,千万缕夕阳的余辉,静静地融合在滚滚的长江水中。在那片金黄色的水道上,鱼儿不时跃出水面,在寻找那份美丽;渔船安祥地飘荡在金黄色的水布条带上,掀起阵阵浪花。看到这美丽、壮观的景象,胡成和季妞们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他被长江上这份自然、安恬的美丽所陶醉。

    胡成看到江边上有一块巨石,便拉住季妞的手走到巨石边坐下。虽然季妞从第一眼见到胡成后,就从他的身上寻找到了那份熟悉,并感到自己已疯狂地爱上了他。但当胡成突然拉住季妞的手时,她的心儿又差点儿被吓得跳了出来。因为一个少女突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住手,那种感觉是非常惊慌和紧张的!何况季妞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当季妞纤纤细手被胡成牵牵抓住后,季妞的喉咙想说什么,但又急得说不出话,想摆脱他又无法挣脱手,怦怦心跳的季妞只好随着胡成走到巨石边坐下。纯朴、痴情的姑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来了让她一个措手不及。这种突然,有如一阵电流穿透季妞的心田,让她感到羞涩和渴望。

    胡成拉着季妞静静地坐在江边上的那块巨石上,胡成望着坐在自己身边、脸蛋红得像苹果似的季妞,深情地说:妞儿,明天哥就要到哪边了,咱俩也不知道啥时才能再见面,你自己要保重!

    还沉醉在那份羞涩和渴望的电流中的季妞,听到胡成说的话后,被胡成攥得出汗的小手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痴情地说:胡大哥,不论等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回来,你自己一定要保重!

    哎,妞儿,我这有东西送给你,不知道你喜欢不?这块怀表跟着我南征北战多年,也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你收着!

    季妞接过胡成递过的怀表,认真地看了又看,然后把它放进裤兜里。只见季妞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然后轻轻地系在胡成的脖子上。胡成从脖子上的玉佩上还隐约能闻到少女特有的那种淡淡体香和玉的余温。

    此时,胡成又从另一个裤兜掏出一支精致的小手枪和十几发子弹,他说:妞儿,这支枪是我从一个日军大佐身上缴获的,你拿着它防身。然后胡成认真地教她怎样射击和装填子弹,胡成瞧见季妞对枪械的领会能力特别的好,他感到非常的诧异。从她瞄准和射击的姿势,胡成隐约感到季妞是射击的一个好苗子,日后说不定又是一个神枪手。

    看着在认真摆弄手枪的季妞,胡成心道要是没有战争,那该有多好啊!美丽的妞儿就不用在这里舞枪弄棒了,这场该死的战争。他看着就要掉进江里的夕阳,多么希望明天升起的太阳是和平的!

    季妞一边高兴摆弄着手里的枪,一边张开喉咙唱起了歌。从季妞嘴里飞出的歌,是那么悠扬、那么神奇,那么抒情、那么飘远,带给人是无限瑕思,令人难忘!这种方言的歌,胡成还是第一次听,感觉这歌声是那么的美妙,他虽然无法听明白这歌曲里面的内容,但感觉这歌曲的旋律让人听起来非常之舒服,韵律非常合拍,就好像人间仙乐。胡成合着季妞的歌声轻轻挥着手,听的如醉如梦。

    只听到季妞唱:“涯县久雨哟,都唔啊晴喔;龙舟过街呀,系长乐哟;绿水环抱哟,系长乐渠水哟,越王台哟……。”

    美丽、婉转的歌喉载着悠扬的歌儿,在长江上空飘荡。

    这时码头上走来了几个人,原来季门听到长江上的歌声后,知道那是妹妹在唱歌,二是他们几个便朝季妞走来。当瞧见胡成坐在巨石上听得如此出神后,大家偷偷躲藏在巨石后面,他们几个一个劲地乐着。

    当季妞的歌唱完后,躲在巨石后面的二脚捏着鼻子学着季妞的唱“涯……涯……涯”,从他喉咙发出的声音,就好像发情的公牛在叫春。听到二脚“涯……涯……”的叫声,季门几个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季妞和胡成听到巨石后面传来“涯……涯……”的叫声音,然后后面又传来大声笑,便快速跑到巨石后面。当看到是二脚还在捏着鼻子唱“涯……涯……”后,又急又恼的季妞脚一剁地,嗔怒地说:好你个死二脚、烂二脚,我让你涯,待会我告诉花婶,让她收拾你。然后,季妞随手捡起地上的泥块往二脚扔。

    二脚抱着头,东躲西藏,嘴里一边学着“涯……涯……”的叫声,一边朝旁人扮着鬼脸。

    山眼插起腰,结巴地学着季妞的话“好你个死,死二脚、烂二、二脚,我让你涯,你涯,涯涯涯……。”

    铙钹听到山眼结巴的说话后,便轻轻拎住他的耳朵说:你也在这凑热闹,看我也让你涯。

    此时的长江边上,又出现了十多年前小孩子们的嬉戏热闹场景。

    季门看到胡成后,对他说:大哥,我们几个借了乡亲们的四条船,他们随时愿意载我们到江哪边。

    胡成拍了拍季门的肩膀说:老弟,辛苦你了!

    季门转身对还在嬉戏的季妞、二脚他们说:大家别闹了,回家了!

    胡成看着热闹的场面对季门说:他们都还是孩子,本来现在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是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可是战争,却把这些可爱的孩子们硬扯上战场。看来这些可恨的侵略者不把他消灭,不把他赶跑,我们就绝不可能有安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