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作品:《总裁爹地酷妈咪

    第216章

    他站得那么直,夏迷诺得仰起小脸才能看清他的五官,话中偏有不服的挑衅:“我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你不让我扔,我偏要扔!”说完,她扬起手作势就要把别针从窗户再度扔出去。

    “你敢!”萧寒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擢住她的手腕,黑眸里布满阴霾,“你敢……”

    他吸了口气,胸口被扯得生疼,额头冒出些许细密的冷汗,目光却生怕她逃脱了似的紧锁住她。她刚才那一动作本就是要试探他,见他真的如此紧张,唇角又上扬了几分:“萧寒,为什么不承认,这枚别针其实对你有着特别的意义?”

    萧寒脸色彻底暗了下来。

    没错,别针是有特别的意义,它是一个女人被自己夺去清白后留下的证据……它还是陪伴他多年的心灵的一个寄托。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它了,而他希望夏迷诺能够收下。

    “没错,它是我萧寒送给女人的东西,当然具有特别的意义!”他冷漠地回答。

    “可是……你也说过,它是我们大难不死的纪念。”夏迷诺的笑容僵住,苦楚地说。她不会忘记山林里两人经历的一切,他对她说过的话,每回忆一遍就越发清晰。现在她明明感觉自己已经碰触到他的内心,感受到那柔软的一角是因别针而起,却被他立刻铸上一座墙,冰冷地将她隔绝起来。

    “萧寒……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无情?”她的眼中充满失望,他为什么不承认呢?为什么!

    “我的心?哼!你要不要见识一下!”萧寒陡然俯身欺近她,薄凉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夏迷诺,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夏迷诺一时没回过神。

    他的唇突然压了下来,不容挣扎地将她紧箍在自己的臂弯。毫无预兆地、热烈狂猛地吻着她,双唇本是冰凉,不过瞬间就点燃了火焰的温度。

    夏迷诺从惊愣中寻找理智,努力地躲开他吻得狂狷霸道的唇。

    莫名其妙的家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羞辱她吗?还是想打击他?可是,她无论怎么摇头,都躲不过他的攻击,双唇炙热得像要吞她入腹,一只手紧紧托住她的后脑勺。

    “萧……”她想捶出一拳,闪电般的瞬间想到他胸口的伤,心顿时一疼,那拳头怎么都挥不出去。

    “恩……”他仍是在她的挣扎里闷哼了一声,没有停止嘴上的动作。

    她渐渐地放弃了,投降了,臣服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逃避他的气息,他的怀抱,他的亲密。

    这个男人……她无法逃避。尤其当他这样不顾一切地吻着她时,她真切地感觉到一种在乎,一种死也不愿放手的在乎。可是,心底那抹悲切的气息缓缓扩散,包围着两人。

    他的吻……似乎蕴藏着一抹不易觉察的温柔。夏迷诺心口狂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太过希冀产生了错误判断,她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吻他,带着痛楚的悲怆和巨大的失落,闭上眼睛疯狂地回吻他。

    突然,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黑眸里满是如墨云般翻滚的氤氲,折射出火一般的灼亮。欲/望在体内叫嚣,沿着血液四下冲击。

    他渴望她,抱着她日渐消瘦的身躯,他却清楚地记得曾经她躺在自己身下的柔软与娇吟……

    夏迷诺双唇红肿,眼眸晶亮,倔强地望着他。

    “萧寒,你是爱上了我吗?”他曾经问过她无数次,现在却是她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

    萧寒神色顿了一下,飞快闪过眼神,像听到天下的笑话一样嘲弄地注视她。

    夏迷诺深呼吸一口,勇敢地踏前一步,与他的身体几乎相贴,“萧喊,你爱上了我,对不对?”

    萧寒冷笑一声,蓦地别过头:“夏迷诺,你别说笑话了!如果送一个垃圾给你,就是爱上你的话,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你还敢再说一次它是垃圾!”夏迷诺扬起手中的别针,学着他凌人的气势怒道。

    萧寒气愤地浓眉纠结起来。

    “你既然记起了全部,我现在问你,你当初说要追我,又是什么意思?”固执的女人啊,总是义无返顾地选择可能让自己受伤的话题。

    萧寒瞥她一眼,托起她的下巴,眸子漆黑无比:“夏迷诺,你听好,在我的心里,由始至终只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情不自禁为她所吸引。她的个性,她的气质,她的美丽都只让我越来越着迷。在我发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只可能爱她一个人……夏迷诺,你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夏迷诺每听一句,脸色便苍白一分,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与辛爱第一次酒会见面的情形。虽然那夜她带着小夜逃出宴会场,但是 次看新闻绝不难猜出他对辛爱的一见倾心。

    多么残酷的事情,多么残忍的话语。

    他已经看出来了,早已经看出来了,她爱他!

    夏迷诺爱萧寒,而萧寒爱的是别人,所以他不在乎说着最冷骇人心的话语伤害着她……

    萧寒轻轻放开她的下巴,悄然收紧了手指。他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漠然转身,丢下一句话:“夏迷诺,别再自作多情,我知道你想离开萧家,我会尽快替你安排的。”

    夏迷诺眨动眼睛,耳边回荡着他的话,直到那孤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会送她离开?

    他要送她离开?

    这句话从萧寒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所以夏迷诺的心真的被狠狠撞击了。人就是这么奇怪,当她自己千方百计想离开时,他却不讲道理地禁锢;当她的心开始动摇,抑制不住留恋不舍时,他却突然像抛弃垃圾一样要赶走她。

    她受伤了,深深地迷茫……失落……

    夏迷诺独自坐在花园,天空还下着细细的小雨,雨水打湿了雪白的长椅子。她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秋的萧瑟与冰凉细雨可以安抚内心的酸痛。可是看到面前矮矮的新种植的花草,不禁想象那人在花园里拿植物泄愤的样子,心口一阵阵抽痛。

    手里握着那枚别针,她闭了闭眼,一遍又一遍地思索着它的特别之处。别针的式样她也已经熟悉得闭眼就能清楚记起,当初山林之中在萧寒的贴身裤袋里摸出来,如今明明被从窗户扔下,他再次捡了回来……

    理由只有一个——别针绝对对他具有特别的意义。

    是他母亲的遗物吗?可能吗?

    夏迷诺越来越肯定这个猜测,或许因为别针是他母亲生前所用,所以对于特别渴望母亲的他来说,视为珍宝,贴身珍藏。而最近他从张伯那里知道了乔殷殷的所作所为后,他对别针的感情也发生了强烈的改变,把它当成了垃圾。

    她低头看着别针,百般感受迂回胸中,眼眸在黑暗中闪动着丝丝悲哀。

    为萧寒,也为自己。

    花园的后面,一人撑着伞快步走来,雨伞落在她的上方,遮去了斜飞的雨丝。

    “你想让自己大病一场吗?”陆皓蹙着的修眉里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