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连环套,春妮被抓?

作品:《东家是女郎

    没人来救,容克急眼了,他到底比沈春妮有劲儿,一下挣开她,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地上按。

    结果刚碰到她,还没来得及占上风,就被谢樊拎住了衣服领子提了起来。

    “哎!哎!”

    容克不受控制的被抓住,骂骂咧咧:“谢樊!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松手,给爷……”

    沈春妮从地上爬起来,鞋子立刻塞到容克嘴里。

    “唔!”容克被噎,眼珠子瞪的溜圆。

    沈春妮累的气喘,谢樊问她有事吗?她摇头,无语的瞪着容克。

    “我再问你一遍,把人藏哪儿去了!”

    容克呜呜乱叫,眼珠子看嘴里的鞋。

    “谢大哥,你放开他。”

    谢樊迟疑了下,然后松了手。

    容克把嘴里的鞋抽出来扔掉,气急败坏的要打沈春妮。

    沈春妮食指戳着他的腮帮子。

    “我只为找人,你再敢找事,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树上!”

    叮!

    容克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

    怎么个意思?他居然被威胁了?

    “你他妈的威胁谁呢?”

    他挑眉,仰起高傲的头颅沈春妮一巴掌扇上去。

    “瞪谁!瞪谁呢!绑了人还有理了是不是?”

    “纨绔子弟!狗屁少爷!看把你牛叉的!”

    她跟教训儿子似的,啪啪打着容克的脑袋。

    “家里长辈没教你做人是不是?挺大个人不干人事儿!就知道吃喝嫖赌!”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她追着容克打,从这头打到那头,跪了一地的家丁都慌了。

    这词儿怎么听着那么像老爷!

    众人如临大敌,跪的笔直。

    容克被打的脑袋冒烟,浑身都疼,没处逃了,急躁道:“好,好了!啊!”

    沈春妮照着他后脑勺啪啪两下。

    容克跳脚:“人在后院柴房!”

    他上了桌子,抱着脑袋蹲在那儿,被单披的乱七八糟,两行鼻血流下来。

    狼狈的像条流浪狗。

    沈春妮原本就眼睛红着,这会儿生气了,皮面上也红着,表情又冷又凶,又炸。

    吓死人了!

    容克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女人,比她娘都野,比他爹都狠,几巴掌抽的他想哭……

    “早这样不就行了!”沈春妮晃晃后槽牙,擦了把汗,转身跟谢樊说。

    “谢大哥,咱们走。”

    谢樊看的入了神,反应过来恩了声,跟着她走。

    沈春妮走出去两步又站住。

    容克正好从桌子上跳下来,手里拿了个茶碗要搞突然袭击,沈春妮突然转身,他吓的把茶碗藏在身后,脸白了。

    沈春妮才不怕他,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容二少爷往后要是想报仇,单独找我,再敢抓我身边的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容克顶着两行鼻血点头。

    娘的,真怂了!

    他直愣愣的杵着,“目送”沈春妮和谢樊出门。

    容家家丁上去,小声道:“二爷,您没事吧?”

    容克暴怒,揪着他一顿猛,“没事?爷都要死了,看不见?你们这帮废物啊!这么多人治不住一个丫头,不中用的东西!都给我死!死!”

    容家家丁哀怨,“没想到谢樊能跟着,他陆军部出身,咱们打不过他!”

    容克把人踹翻,顶了顶腮帮子:“陆军部?呵,陆军部也得讲王法,去通个风,来拿人吧!”

    沈春妮果然在春风馆后院柴房找到了王银虎。

    他被五花大绑,吊在房梁上,浑身都是伤。

    谢樊把人救下来,沈春妮叫他:“王大哥?”

    王银虎还有口气儿,听见声音,睁开肿胀的眼睛:“东家……”

    谢樊把人背到身上:“先送医院再说吧。”

    王银虎摇头,道:“东家快走!”

    有人要抓他,不,是要通过他来抓东家!

    她把沈春妮往外推,催谢樊把她带走,沈春妮隐隐察觉到不对,她不明白,只知道先把王银虎送医院要紧。

    “谢大哥,搭把手。”

    她不管不顾的去扶王银虎,结果还没出门,春风馆外面就闹起来了。

    姑娘们、客人们叫成一团。

    没几秒钟,后院就涌进一帮人。

    直奔柴房门口。

    蓝衣服,扛枪带帽,当兵的。

    为首的谢樊不认识,他试图上前交涉,结果那人口气不善:“都别动!老实点!”

    王银虎见人立刻慌张的把沈春妮挡在身后,当兵的一眼看见他,立刻要上手去抓。

    谢樊哪能让,出手挡,那人也眼拙,认不出他,见有身手,立刻不服输的干了起来!读书祠ushui

    春风馆的老鸨这时冲进来,见状立刻尖叫起来:“我的老天爷,这是要干什么呀!”

    她扭腰摆胯的奔过来,都要哭了:“几位爷,这是身子不痛快还是怎么的?找姑娘来啊,打什么架呀!香茗,惠玲,小春娇!快来陪客啦!”

    这种时候还不忘拉客!

    前厅里立刻传来女孩娇俏的声音:“来啦来啦,妈妈别催!”

    几个姑娘莺莺燕燕的走过来,见状也吓一跳。

    院子里刮起一阵冷风,沈春妮捂住鼻子。

    唔,好浓的脂粉味儿,要把人熏晕!

    谢樊跟那人过了十几招,那人不敌,恼了,掏了枪,枪口冲着谢樊脑门。

    “不想死就老实点!”

    沈春妮见情势不对,急忙道:“军爷别恼,我们跟你们走就是了……

    …………

    季宗彦忙完一部分工作,刚要闭目养养神,姚思春来了。

    提着鸟笼子,悠哉悠哉的荡过来,叫魂儿似的喊他。

    “彦哥儿,跟我下盘棋呀!”

    谢蒙眼尖的急忙去泡茶,季宗彦从二楼下来,嫌弃:“你是无家可归吗?三天两头往我这跑!”

    姚思春把鸟笼子挂在门口,摸着后脑勺道:“无聊啊,不串门子干什么?”

    “春妮又忙去了?”

    “恩。”季宗彦躺到沙发里,一身珠光色真丝睡衣,衬的人风华美人骨。

    姚思春脱了棉坎肩坐到一旁,道:“你这么放任她做生意,不怕她成了材,离了你自立门户?”

    季宗彦捏着眉心,“沈春妮才不像你这么没良心!”

    他有卖身契,终身,沈春妮写的,怕什么!

    姚思春酸他那一脸得意劲儿,一语点醒梦中人道。

    “她可是跟形形色色的男人打交道,情窦初开的女子,鲜活灵动,保不齐就被哪个男人拐跑了。”

    季宗彦蓦地睁开眼,想了想道:“她都没看上容垣,还能看上其他劣质品?”

    姚思春打了个哈欠,“春妮那种性子的女孩,才不注重皮囊,没准儿真叫个糙汉掳了心去。”

    季宗彦从沙发里跳起来,抱枕摔到姚思春脸上。

    “你丫来触我霉头的是不是!”

    姚思春嬉皮笑脸的躲,季宗彦是真慌了。

    不行,不能让沈春妮跟那帮叫花子鬼混了!

    他起身就往外走,胖滚滚的京巴在廊子里跳来跳去的逗鸟。

    季宗彦想起沈春妮抱过这只狗。

    他眼皮子发跳情敌太多了,狗是公的都觉得威胁!

    急忙就要往沈家去,青山匆匆赶来道:“爷,三少,姐姐被抓进局子里了。”

    陆军部审讯室。

    姚思春在发飙:“陆兆!我让你放人!”

    审讯室的桌子被一巴掌拍的震天响:“臭小子,老子名字也是你叫的!”

    姚思春立马怂了,“七姐夫!麻烦你放人!”

    季宗彦揣着手,像尊佛爷,“手怎么回事?”

    沈春妮看看掌心,想起来了:“揍容家二少爷揍的。”

    季宗彦盯着她那双兔子似的红眼睛:“又得管闲事?”

    沈春妮舔嘴唇,小声嘟囔:“不是闲事,王大哥叫我一声东家……”

    哼,果然要被心机男拐走了!

    季宗彦还想问点什么,旁边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多大点事!没杀人没放火,为啥不放!”

    “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逃兵,一个包庇罪犯,都是重罪,没得商量!”

    “你放不放?不放我现在就去找七姐!”

    “你少拿她吓唬我!怕她我是狗!”

    姐夫小舅子抄起了板凳……

    季宗彦身子往后撤,靠在椅子里:“都住手!”

    “火拼”的两人果断停手,扔了板凳,各自点烟。

    季宗彦平静的问:“七姐夫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兆身形有一米九,膀大腰圆,魁梧有力,一身军装加身,师长的气质活脱脱的显现出来。

    “早上刚到,屁股还没坐热就来抓人了!”

    “王银虎曾经是你的部下?”

    陆兆吸了口烟,觉得丢脸:“恩。他改了名,原来叫王令,是我老家的木工。”

    木工?

    沈春妮恍然大悟:难怪……

    季宗彦等着陆兆继续说,陆兆提了个凳子一屁股坐进去,语气不好。

    “这小子跟我当了六年兵,戍卫队里混的风声水起,要提干了,狗日的东西去给我调戏良家妇女!人家告到我头上,面子里子都被磨成粉末子了,混账的玩意儿!”

    越说越火大,陆兆朝着外头喊:“把人给我提进来!”

    警卫立刻去提王银虎,人进来,跪在地上,陆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

    “臭小子,这些年跑哪去了!”

    王银虎本来就受伤了,陆兆那一脚不轻,他被踹的趴在地上吐血。

    陆兆一愣,把人拽起来,这才看见一脸的伤。

    “这谁干的?怎么打成这副熊样?”

    姚思春翻白眼:“你的兵抓的人,还能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