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叫我发牌,你输不起

作品:《只想和大佬谈个恋爱

    眼前牌桌上刚好坐满6人,许恒意、秦参、吴萱儿、林莞、还有另两名不知名的青年男子。

    按梭哈的玩法,一张底牌,四张公共牌,以大小定输赢。

    傅一念的视线在牌桌上一个轮回,没有刻意落在许恒意身上,好像此刻真是一位称职的荷官。

    她白皙细长的手指慢吞吞撕开扑克塑封,洗牌的姿势看起来不甚熟练,简直像是在抽牌换牌。女孩发牌的动作虽然缓慢,素淡的脸上神情却认真专注,不见半分敷衍。

    洗了近三分钟的牌,秦参已经不耐烦:“你怎么回事?洗个牌也这么磕碜?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坐在他对头的许恒意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你不想玩就下去,别坐在那里碍眼。”

    秦参没想到许恒意居然会为了一个秘书下他的脸,脸上表情还有几分不耐,整个人却瞬间安分很多。

    到了发牌的阶段,因为不是在什么正式的赌场,傅一念直接把扑克一张一张推到对面玩家跟前。

    拿到底牌后,在发第三轮明牌时,林莞,吴萱儿这些明显来凑人头的玩家都已经接二连三地盖牌,只留下许恒意和秦参仍然继续发第四张明牌。

    筹码被许恒意一口喊到一百万,秦参看了眼许恒意的牌面,目前他是三张k加一张皮蛋,而许恒意明面上是三张j,单这么看明显胜面在他手上。

    他加注到一百二十万,看着许恒意一副老神定定的模样,似乎不甚在意,心底有一瞬没有底。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对方想诈胡。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底气足了不少,吩咐傅一念发第五张牌。

    最后一张牌推过来时,秦参心底一喜,又是一张皮蛋!

    三张K两张皮蛋,这样的手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再看许恒意最后一张明牌,是他手上少掉的那张k。

    许恒意把那张k拿在手里转了转,嘴边的笑意优雅:“这张国王跑错了路,不然秦少就可以大方点跟我梭哈了。”

    秦参不为所动:“不见得我少了你那张k,就不能赢你吧?”

    许恒意明牌是一张k三张j,除非他底牌就是一张j,四带一才能赢自己三带二。

    秦参把自己跟前临时用来充筹码的酒瓶盖子推倒:“我跟你梭哈。”

    许恒意挑眉:“好胆量!我都明着跟你叫牌了,你不信我有j?”

    “我就赌你没有!”秦参自信满满先开了自己的底牌,三张k两张皮蛋,妥妥的福尔豪斯。

    “好。”许恒意跟着慢悠悠掀开自己的底牌,赫然四张j一张k。

    秦参脸色丕变,不过很快淡定下来:“许总好手气!”

    四带一大于三带二,许恒意赢出。

    一场扑克下来,林莞几个输了个零头,秦参则直接输了大头,他心底有点不服气:“再来!”

    “奉陪到底。”许恒意笑。

    众人兴致颇高,围观人数越来越多。

    傅一念把刚才发出去的牌一张一张收回后,又重复洗牌的动作,不过比之刚才那番慢吞吞的姿势,这回她动作突然熟练了不少。

    众人拿到底牌后,原本一直踌躇满志颇想重新翻盘的秦参这回却少了刚才的神气,目前他底牌是一张草块2一张方片3,简直是承包了整副扑克中最小的两张,赢面很低。

    他硬着头皮喊了一张明牌,希望能凑一副顺子,结果到手一张黑桃9,简直是四不像。他没继续跟牌,直接盖牌了。

    那两位青年和林莞也跟着很快盖了牌,看来手气都不怎么样。

    只有吴萱儿,刚才那局输得憋屈,这回忽然红星高照般,底牌得了一张黑桃A,明牌则是黑桃KQJ。

    这样下去,再拿到一张黑桃10,她就能组无敌的同花顺。

    她抬眼瞄了眼许恒意的三张明牌,跟她同样是黑桃,牌面却不必她大,只是789。

    她大胆叫了最后一张牌,按例将赌注加到一百万。

    “吴小姐可要注意了。”许恒意提醒她,“你牌面虽然比我大,但是成不了同花。”

    这是在暗示她自己底牌已经拿了黑桃10。

    吴萱儿:“……我就不信恒意哥哥你把把手气都那么好。”她叫了第五张。

    当最后一张明牌发到吴萱儿手中时,她躁了,看着自己到手那张黑桃2,果然组不成同花顺。而许恒意那边,则拿到了黑桃6。

    在双方都只比同花的情况下,她的五张同花还是有胜算的,关键在于许恒意的底牌,会不会跟他说的那样真拿到了黑桃十,组成了同花顺。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不要跟我梭哈?”许恒意却问出了这么一句。

    吴萱儿心底一喜,只道他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如果他真的拿到了黑桃十,直接要求show自己牌面不就行了?

    她推倒自己的筹码:“跟你梭哈。”

    双方底牌一掀,许恒意手底那张黑桃10映入眼帘。围观人群忍不住鼓掌叫好。

    这手气简直好得让人绝望!

    到了第三轮牌桌,当另外两名青年再次盖牌时,几名玩家已经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秦参盯着傅一念的脸:“许总这傅秘书真是了不得,发个牌都能把好牌都留给自己的老板。”

    林莞微微皱眉:“傅秘书你是不是真不会洗牌啊,总感觉你这牌洗得很有问题!怎么洗了牌还能出现那么多同花顺条子顺子的?”

    “你说我不会洗牌?”傅一念眼风轻飘飘落在质疑她的女人身上,终于结束了前几局那令人尴尬且拙劣的印度式洗牌手法。

    她五指熟练地压住扑克牌,短短一分钟,空中射牌、开扇子、合扇子、空中鸽尾、纸牌瀑布、凌空抓牌……一连番令人眼花缭乱的炫酷洗牌手法演示了个遍,就是一般的牌桌老手也未必有她这样的娴熟功力,明显刚才那几局都在有意藏拙。

    牌桌上的人脸色变了变,才意会过来自己是被个老司机糊弄了。

    会玩牌的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洗牌来控牌发牌,刚才那两局的蹊跷说不定就不是什么手气意外,而是这个傅一念搞的鬼。

    可是人是自己请来发牌的,又不好意思拉下脸再把人换掉,其余几人开始牢牢盯着傅一念手底洗牌发牌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错了眼,又被傅一念给阴了。

    注意力分到傅一念身上,放在牌桌这里精神不够集中,一不留神又被许恒意诈胡了两局。

    “连我这么个普通顺子你们都不跟了?”许恒意语气不可思议,“看来今晚,我真是最大的赢家了。”

    一局动则几十万的筹码,连输四五局,也能输上几百万。本来是图个开心,现在却简直像在打一场如临大敌的战。

    男人还好,输赢看得开。吴萱儿,林莞两位女人却开始坐立难安,寻思着怎样脱开身去,不再玩这场毫无胜算的游戏。

    吴萱儿环顾了下四周,拉出一个熟人:“欢欢,你来替我打一局吧,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傅一念笑得见牙不见眼:“吴小姐可别是想尿遁哦,这里不管输赢,账可都还是算在你头上的。”

    吴萱儿闻言,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叫欢欢的替牌者倒是舒了一口气——不让她掏钱,就算输了也没压力。

    下一秒,林莞也跟着站起身:“我肚子不太舒服,也陪你一块去吧?”

    说完,两人就这样逃也似的离开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