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艾莉尔！看着这个超龄儿童，王凡好想像小时候一样揉她的小辫儿。但是看看少女亭亭玉立的样子，还是没敢造次。

    “伊娜？”

    “什么？”

    “你觉得……结婚以后应该是什么样子？”

    “啊？……大概就是和喜欢的人住到一个屋子里，然后到神殿领一个小孩子一起养大吧……想想也挺可怕的，整天都要照顾小孩子，都没时间去玩了……”

    领一个？王凡一阵泄气，心说你干嘛和个超龄儿童谈这么深奥的问题……

    “不对吗？啊我知道了，小孩子会在……会在艾莉尔肚子里……”，小丫头吃吃笑着，想象艾莉尔肚子大大的样子。但是孩子怎么会跑她肚子里呢？

    “会不会……他亲了海蒂姐姐……不对，我是小仙女，可不能想这么羞人的问题”，伊娜想着想着脸蛋就红透了：“大坏蛋，骗人说这么奇怪的话题。”

    她忍耐半天，终于压抑不住好奇心：“那你呢？你觉得结婚以后是什么样子？我替艾莉尔问问。”

    王凡决定不再和她谈论这种儿童不宜的问题：“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地球吗？”

    “地球？”，伊娜想起了自己很小时，王凡给她讲的奇奇怪怪的故事，“记得啊。但是……”

    “我在地球的那个年代，再往前几百年，有一位伟大的作家，他叫曹雪芹”，伊娜两眼闪闪的看着他，似乎又回到了儿童时代听王凡讲童话故事的时代，“曹雪芹生活的时代，还是个黑暗时代。嗯，比起洛希还是要强得多……”

    “他说，女孩子都是水做的骨肉，好像珍珠一样。但是一嫁人，就成了死鱼眼珠子……”

    “因为生活太难了，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女人就是生孩子养孩子，做别的都不行……就这样硬逼着她褪去光彩。然后男人就觉得家里索然无味，就出去勾三搭四的。”

    “在这种环境里，她就不得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或者斤斤计较，或者尖酸刻薄，或者曲意逢迎。越这样，她们就越是面目可憎，令人生厌。璀璨的珍珠就这样，一个个成了黯淡无光、泛着腥臭味的死鱼眼珠子。”

    伊娜似懂非懂。她忽然想起自己见过的贵族夫人，想起儿时一起玩过的大姐姐。是的，小时候多好的人，一旦结婚，或者变得粗野、小气或者整天只知道打扮，见谁都怕勾引她的男人……

    自己将来，也会这样吗？

    “后来，时代进步了。终于有一些女子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当年曹雪芹什么水做的骨肉什么鱼眼珠子说出来，大家都觉得那是离经叛道的疯话到了我那个时代，能听懂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我能有个女朋友，也不需要她多漂亮，多能干，我一定要让她高高兴兴……”

    “嗯，我懂了”，伊娜点点头，“所以你这就是做梦娶媳妇吧……”

    王凡发现，一旦和伊娜在一起，自己就总是气鼓鼓的。他伸手就把小丫头的头发揉了个一团乱伊娜嘻嘻哈哈的还手，把他的脑袋也揉成了鸡窝。

    笑闹了一番，伊娜突然想起来：“你打算怎么治琳娜的撕得哥病啊？”

    “那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王凡没好气的凶她一句，“我刚才不正要说嘛……”

    “啊？曹雪芹还是医生？”

    “不是”，王凡决定还是不纠结细节了，“她们不是被人欺负，这才来依靠咱们的吗。你们这地方的破规矩，女子想依靠别人，就得献……嫁给人家。我不想这样。我打算先帮她们变强，让她们能够自立，不需要依赖别人。等她们心里有了底气，自然就用不着依附我了。”

    “啊？你觉得她们是白眼狼吗？”

    “什么白眼狼……我已经想好了，出一半股份帮琳娜建个佣兵团再和海蒂签个协议，就前些天和莱昂纳多大公签的一样，帮她把领地发展起来。我的人用什么装备，就让她的人也用什么装备，让天下再也没人敢欺负她。我还要教她的人学会生产，哪怕离了我也没影响。到那时候，只要按合同还清股份，她们自然就可以按自己的本心行事了。她们那么优秀的人，不应该就这样枯萎掉。我也舍不得她们枯萎掉。”

    “你不怕她们飞走吗？”

    “我就是想她们飞。她们是天边的凤凰，她们是山间的鹰隼。只有在天上，她们最美的一面才能灼灼生辉。一旦关进笼子，就要养成脱毛鸡了。那样她们不会快乐，我也不会快乐。哪怕最终她们会离我而去，看她们在天边翱翔，我心里也会骄傲，因为那是经我救助被我放飞的鹰。”

    “可她们的一切还是你给的。”

    “按合同还了我的股份就行。吸血鬼都是这个条款。我不会刻意偏向她们，这样将来她们就会难办。其实她们也不需要我偏她们。都是那么聪明的女孩儿，只要给她们机会，这天下能有几个敢说胜过她们的。对，我只是一视同仁的给了她们和吸血鬼一样的机会而已，一切都是她们自己挣来的。然后她们能够自保，我借她们的才能赚钱，各取所需，照合同办事，她们当然不欠我的。”

    “可她们要还是觉得欠你，觉得离不开你，觉得喜欢你呢？”

    “那我就全要了！上辈子做了一辈子梦没找来媳妇儿，这辈子送上门还能不要。”

    “切！绕了这么大个弯还是全要，羞羞羞”

    “哈哈，不绕这个弯我心不安”，王凡做豪迈状：“我可不想把艾莉尔关后院，让她当我的应声虫，硬生生把她困成死鱼眼。太没意思了，我那是给自己找罪受。我要她快快乐乐。我要在树下看她拜访小松鼠，掉下来我接着我要看她草丛里四处跑着采蘑菇，把自己的小脸脏成小花猫，我弄水给她洗脸，省的她不好意思回家我要陪她吃尽美味，然后天天拖着她到处乱跑帮她消食，免的她吃成小胖墩……”

    伊娜听他说艾莉尔，不由一愣。谁知后面一句句说的全是自己，不由大羞：“呸呸呸！到时你还得陪艾莉尔看书，还得陪琳娜满山跑，还得和海蒂打扮的漂漂亮亮唱歌跳舞……我看你怎么忙得过来！”

    王凡正说的得意，这下一盆冷水浇头：“是啊……一个个陪都陪不过来，何况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做……所以我们那里的一夫一妻制才合理嘛。这么可爱的一只小花猫，用尽全力都爱不过来，哪有心思去爱别人……对不对，小花猫？”

    “你说谁是小花猫……看我把你突突掉！”

    一言不合就突突？！王凡表示这谁给她惯的这么个毛病。